伪戒四部曲的顺序_一样的大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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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戒四部曲的顺序》

 世上就是有这样一种人,样样皆是好,是旁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好福气,杜士祯不仅家世好,人也长得精神,又聪明过人,别人在功名上苦苦专研也不见得得天子青眼,他倒好,也没见他怎么用心苦读,反倒头一回就上了金榜,于是很有些人腹议他是走了见不得人的门道,不知多少闲言碎语吹到耳旁来,他倒也不以为意。。

  这段时间,殿下言语间多少总是有些让他琢磨不透,他不敢乱问,只好忙诺诺然地去办了。

  况且私改军令,乃是死罪。如何处置,全凭瑞亲王殿下的一句话。他本是荣亲王的人,为何要跟着她淌这个浑水?

  赵妃闻听母亲如此说了一番,心中自然有了些算计,过了几日,皇帝来她宫中的时候,便见她背对着门,屈身在案几上把玩一件极小巧的玩意儿,直到皇帝俯身去看她手中的东西,仿佛才惊觉似的,又忙跪下请安:“臣妾不知陛下过来,不曾接驾,请陛下恕罪!”

  那侍女又说:“殿下今日里头,只要这几壶玉酿春便足够了。”

  此时,有来人轻声禀道:“两位请随小的来。”

  他自成年以来,甚少动气,即便是惩戒极重之时,往往也只是轻描淡写的两三句,现下却动了这样大的火气,实在是让一旁的顾侧也有些出乎意料,忙在一旁劝解道:“殿下且息怒,幸而咱们及时发现了,倒也不失一个以彼治彼,将计就计的机会。”
  郑溶袍袖一拂:“退敌又有何难?六弟可曾学过兵法?兵法上曾有一策——”他看着郑清迷惑的表情,不觉唇角微扬,“——围魏救赵。”

  她离开时,那孩子异常乖巧异常沉默地站在庵门口,一双眼睛里蓄满泪水,却拼了命不让它掉下来,反反复复只有一句话:“姊姊,我乖乖的听话,你可要早些来接我啊!”小玉,小玉。她自己已知道此生身陷泥潭,唯一不过指望的是小玉这一辈子能平安度日罢了。她不是孑然一身,她还有小玉要护卫要周全,否则她有何面目去见九泉之下的爹娘?

  银香背着小小的包袱,站在她的身后,声音里已经带上了一丝哭腔:“小姐,咱们走罢,您别再站在这里了,今日日头这么烈,会把您晒坏的!咱们去找邱公子吧!他一定会帮咱们!”
  一旁的王旬坦然道:“先生严重了,说什么弯路直道的,在下看来,雷霆雨露都是皇恩,既是皇恩,学生就没有不担着的道理。天将降大任,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的道理,先生自然比学生更明白。”

  文九越听越胆战心惊:“难道,他们眼里头就没有王法了么!”

  中年男子颔首道:“原来是苏大人,久仰。”
  这郑丁跟在郑求身边多年,自然也不是一介草莽,早就练就了一番绵细心思,见在郑溶面前无机可乘,于是便假意被巡防营的人扭住,心中却憋了一口气,只待寻着机会就要报仇。

  未等其他人开口,邱远钦便抢先道:“如此,罪臣领罪谢恩!”

  杜士祯心中不由跟着一酸,只点了点头就往里走。
  妙仁坐在桌旁,目光不觉投向那床上的女子,心下不免好奇,那女子面容虽说姣好,但远远未到倾城倾国的地步,却不知何故让三殿下倾心至此。

  赵妃笑道:“他对臣妾哪里称得上尽心呢,哥哥这个人,是实实对正经的差事才是尽心恪职呢,哥哥现下在工部上供着职,对什么治理修缮巧工上头的事情自然是留着心,便是这个小东西,也是他研究巧工的时候随手做的。臣妾父亲常教诲家中的子弟,要忠君尽孝,方为立身之本,要苦寒磨砺,才可堪大用,那些话臣妾打小就听得耳朵里头生了老茧,可臣妾哥哥每一回都恭恭敬敬地答儿子遵命,便是臣妾,都觉得他一板一眼累得慌呢。”

  众人正在疑惑之中,其中却有一个年轻的军士眼尖,只见他瞪大双眼,惊呼一声,面上惊恐不定,众人循声望去,却见到几丈外的江水之中,翻滚着一双手臂,那手臂上手上还牢牢拽着藤条粗细的大铁链,那四周的波涛都被汩汩流出的血迹染成一片殷红,这不是郑丁的手却还会有何人?待到众人再看之时,那双断臂被汹涌的江水一卷,再无踪迹。
  宝荷一把银亮亮的好嗓子堪称京城一绝,更不用论那容貌那身段儿,放眼整个京城的昆曲班子,都是响当当的头一份儿。

  苏萧往后退了一步,低头道:“下官的宅子小,院子也浅,有一丝丝儿风声,就能从院门口传到里屋的桌子边上去。这里并不是殿下这般尊贵之人该来的地方,下官恳请您还是早些回府吧。”

  郑溶眉峰几不可见地轻轻一扬,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方才说顾卿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罢。”
  苏萧点头:“下官认为,此人不仅是个女子,而且极有可能是一名出自南地戏班的优伶。”看到那群太监时,她一眼就觉察出其中有个小太监的古怪之处,再细看之下,她虽然不敢十分断言那小太监的身份,可也能猜得□□不离开十。

  长公主郑淣心中一沉,果然不出郑溶信中所料,丹药之害更甚至于毒物,而父皇如今的身体不过是风中之烛,外强中干,不过勉力支撑而已,她转头对一旁的内侍厉声道:“父皇日常所服之丹药在哪里?速速叫人呈上来。”

  苏萧忙点头称是。

  却见他淡然拱手道:“邱某认罚。”早有丫鬟备了酒具酒杯等物上前,他取了杯子自斟三杯,一饮而尽,饮罢方才抬头看了苏萧一眼,低声道:“门房怠懒,方才才将帖子送至我手中。苏大人,邱某失礼了。”

  见此情形,瑞亲王郑溶心里跟明镜儿似的,焉会不知这位两江巡抚的一番用意?当下倒也没有言语什么,爽利地将此女纳入帐中。

  闻听他如此说,苏萧对着房门遥遥一礼,举杯就口,“前些日子,小弟自作主张做出的事情,兄长看不上眼,小弟心里明白。小弟人品如何,兄长也自有评判。小弟不是鲜耻寡廉之人,这种事情,小弟未必就做得坦荡无垠。只是有一句,小弟从未有过什么飞黄腾达的远大志向,如今所做的种种事情,不过是情势所逼。小弟自有一件最最要紧之事,事关小弟身家性命,关系重大,小弟不敢对着兄长和盘托出,怕是兄长知道此事,反而害了兄长性命。可此事不办,小弟一生寝食难安。小弟如今只对兄长说,若是小弟福气大,圆满办了此事,还可全身而退,到那个时候,兄长自然知道小弟今夜之话觉非虚言。”
  苏萧知他是为着那日的事生气,怪自己不理会他的本意,就乱应承下要出钱买官的话头,那日马先生前脚走,后脚王旬就背转身去,“梆——”地一声关了房门,瞧也不肯再瞧苏萧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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