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城友奈是勇者_参加拍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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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城友奈是勇者》

 只是如今郑溶将那女人保护得十分得隐秘,就连这次回京也将她放在别院里头,自己这边的人是半分也渗不进去,更别说与苏萧暗中接头了,只有等苏萧回了京,回了她自己的宅子,方才能打听打听这些日子郑溶到底是些个什么盘算。。

  郑溶道:“也是郑洺那边坐不住了,他不是怕银子不够,是担心战事一停,这两年苦心经营军中势力便动摇了,再要不到银子更是买不到人心。”

  苏萧手指无意识地轻轻地在桌子上叩了两叩,半晌目光方从那紫檀匣子上头慢慢地移动到银香的头上,突然她瞥见银香头上簪着的一支淡黄色的兰花,似乎正是与匣子内的那几只兰花一模一样,她顿时悟出了什么似地:“你方才说,那馥香阁送来了几只花?”

  “她们都议论着,咱们长公主大嫁典仪之时,身上那一身名贵绣品到底要耗费江南多少绣娘多少精力。”见皇帝忍不住失笑摇头,又道,“除了那些贵女之外,便是那些卖货郎,也很是关心长公主的良辰吉日。”

  一席话说下来,屋子里的几人均沉默了下来,文九知他此时必然心烦至极,只好在一旁劝解道:“属下明日一早便去昌安,定然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还请殿下放心。长琅一路上山水极恶,殿下若决意要去,还请务必要多加小心。”

  昨晚,她见银香遍体鳞伤,不由心疼万分,推己及人,三万人马全拔营去了昌安,殿下难道放任此地的百姓自生自灭去?

  众侍女齐声应着,一时间那梅花墙下头细碎的脚步之声渐渐地去得远了。
  这一次郑溶带头鼓起掌来,大声道:“好!果然是我军中的好男儿,本王再赐你一碗酒!”

  今日,苏萧起得特别的早。

  那边王旬自悔自恨不提,从苏萧这一头说起,她打小熟读诗书,自幼锦心绣口,从来自视甚高,打心底瞧不起为着一官半职拍须溜马,狗苟蝇营,什么下贱儿模样都肯做出来的人,更勿遑论如今需得自己做出这样卖乖买官的丑事儿来。只是人生苦短,她不愿王旬尚未出仕就得苦捱年岁,岁月白白蹉跎不说,又有何人会替他可惜?再说了,那姓马的既然敢提到郑洺,也就是说明面上是邱远钦提携这些后进的学生,可后台大人物到底是谁,说话的人和听话的人自然都是心知肚明。
  翌日,瑞亲王郑溶身着玄铁铠甲,腰佩宝剑,目光坚定,气度雍容,缓步登临金虎台,高台之下三军铁甲整齐划一,静肃无声,数万的将士目光崇拜而狂热,无不誓死效忠。瑞亲王郑溶立于金虎台之上,傲然环视四周,沉声道:“隆昌无德,吾替天行道,兴兵讨伐之。今日乃吾破城之日!”言罢拔剑而出,生生斩断香案案角,“传令三军,击鼓攻城!”

  苏萧见他面上风尘仆仆,马蹄上足足裹了七八寸高的河泥,不由忧心道:“殿下可否安好?现下在何处?”

  他神色凝重,一诺千金:“苏盛兄放心,念钦必会照顾好阿筝。如今情势所逼,待日后苏家冤屈得雪之日,我必然会将阿筝应得的一并给她。”他慢慢地咬紧了牙关,“苏盛兄,你且为我作证,我会替阿筝,会替苏盛兄讨回一个公道来。这之前只得委屈了阿筝。”
  她骇然摇头:“不!不!”

  郑溶不曾言语,半晌方指了指她的身上道:“你且看看你的衣服。”

  如此一想,她忍不住抬头一望,四周的天王珈蓝面目威猛,獠牙青面,个个怒目圆睁,目光骇人,朝着她紧紧逼视,仿佛一个箭步就要冲过来一般,直要人神夺魂飞。
  青娘只见他目光清澈,神台清明,并没有半分醉意,他正朝着她微微一笑,她也禁不住微笑起来,却冷不防他脚下一个踉跄突然倒了下去,青娘慌忙伸手去扶,只觉他全身的力量倚靠在她的肩膀上,温温地热度从他的手心鼻尖传了过来,青娘轻声道:“公子?”

  皇帝奇道:“卖货郎关心这件事又是何故?”

  打头的那一个气宇轩昂,相貌十分出众自不必说,举手投足间更是有一股子不怒自威的气派。红云自幼在风尘场中摸爬滚打惯了的,只消轻轻一瞥,便知他那块悬在腰间的羊脂软玉,乃是成色极好的上上之品,少说也能买下这一整座春风楼。后头的那一位,全身上下无一配饰,又兼着一身素黑紧衣,看上去是前头那位的侍从护卫,可却神色肃穆不卑不亢,想来必然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
  苏萧看着他的目光往自己腰身处打量,心下兀然一惊,暗暗自悔失言,只怪自己一时情急之下,居然在这瑞亲王面前说了大实话,忙低头道:“殿下谬赞了,方才不过是下官的胡乱猜测,妄言几句而已。”

  说着,便要使出拳头往前扑。这汉子是这地界上有名的泼皮流氓,历来是怙恶不悛,如今趁着水患,勾结了拐子,很做了些逼良为娼的勾当。那锦衣公子看来极瘦弱,哪里是那泼皮的下饭菜?围观的众人不由暗暗地为那锦衣公子捏了一把汗,可不知为何,那大汉连那公子的衣角都没摸到半片,顷刻之间,自己就直冲冲地飞出了□□丈之外,仰面重重地摔在地上。

  那时,阿兄已经被拔了舌头,齿间尽是斑斑血迹,说的话也含混不清,见到她后,暗淡充血的眼睛终于焕发出了一点点光彩,强撑着向她交代后事。她几乎是扑到铁栏上了,才勉强听清那句兄长重复了七八遍的话:“小九儿,我绝没有做出污了苏家名声的事,他们一心要我认下这桩事,就算是送了命,为兄也绝不能认。”她再也忍不住,当即伏在锈迹斑斑的铁栏边,放声大哭,一双手撑在地上,几乎要抠出血来。
  他不相信!他要亲自走这一遭,将曾经发生在茫茫大漠中的事查个清清楚楚!

  郑溶看他沉吟不语,催促道:“这么样?”

  一旁的右相王忻誉乃是两朝重臣,他与左相顾侧一直互为犄角,此刻他膝行一步,抢上前来搀住郑洺,劝阻道:“还请殿下千万节哀……”他抖开官袍,肃然朝着郑洺叩了一个头,恭声道,“国不可一日无君,现下最要紧的是请出先皇遗旨,臣等恭请新君早日登基,以安国本!殿下乃是皇长子,还请殿下主持大局!”

  邱远钦一夜辗转难眠。

  闻听此言,对方脸色稍霁,却摇头道:“我家大人素来不喜张扬,况且此事本与大人无关涉,只是我家大人实在爱惜人才,故而给王兄台指一指路,少走些弯道罢了。”

  郑溶袍袖一拂:“退敌又有何难?六弟可曾学过兵法?兵法上曾有一策——”他看着郑清迷惑的表情,不觉唇角微扬,“——围魏救赵。”
  他轻轻一笑:“再不会有旁的人问我,所求的是什么,任是谁都只见头顶之上星辰拱北,无限尊荣,”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本王却真的想要海晏河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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