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吾往矣_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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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吾往矣》

 为何子青夜宿野地却连明火都不敢举,李敢这才明白,心下一紧,紧盯住子青问道:“是何人?为何要追杀你们?”。

  “我不会,将来也不会。”

  子青被他说得一愣,呆了半晌,才低低道:“我、我没想要……”

  霍去病微皱起眉,掏掏耳朵,转头没好气地看向赵破奴。

  下船后,果然有驼队已在岸边等候,待把锦缎布匹都搬上骆驼背上,他们方才跨上马背,开始这一路的旅程。

  “嘿!你小子也在这里啊!”

  赵钟汶坐在榻上,紧皱眉头,神情游离,似乎在想着别的事情。
  子青脚步微滞,将步伐放慢了些。

  “这河里到了春天便有种鱼,”霍去病朝河水努努嘴,闲闲而谈道,“与箸一般长,通体青色,背脊上有条红线,拿来炖汤味道平常,烤着吃却是鲜美无比。你可尝过?”

  夕阳西下,重门深闭。
  子青拎了几趟热水,倒入桶内,在屏风后解了衣裳,身子慢慢浸下去,暖流柔柔地包裹着全身。她放松身子,暗暗舒服地吐了口长气。

  一整日下来絮絮叨叨交代了子青许多,卫少儿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还有其他事情,遂低头举箸用了几口饭菜,猛烈又想起一事,急道:“明日保不齐会上奇珍美食,若是她不懂该怎么吃,又该如何是好?”

  沉沉夜色中,缔素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铁子,口令是什么?”
  更重要的事——缔素心中甚喜,自觉用处甚大。

  “我哥怎么可能把药材放在漏雨的屋子,药材泡了水,一发霉就不能用了。”子青深吸口气,闻着满屋的药味,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

  子青骑在马上,低垂着头,雨水沿着发际淌下,顺着脖颈,浸透全身。她分不清自身体深处涌出的冰冷寒意,是因为这雨水,还是因为前方的杀戮惨叫。
  直待高不识跟着那匈奴人出了朱云阁,子青才望向阿曼,疑惑道:“你当真要登门造访?”

  力道自己是有感觉的,子青也知那伤断不会轻,垂首不吭声。

  “不行!”她忙道,“邢医长还要给我针灸呢,我不能走。再说,这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针灸几次之后便无碍了。”
  “他喜欢你。”

  旁边人影闪过,两人回过神来,抬头望去,竟是子青叱马跑到前头去了。赵钟汶看她骑得平稳,并无初学者的生涩,奇道:“你弟弟在家学过?”

  輂车旁,阿曼梳理了两下雪点雕的鬃毛,自顾自翻身上马,目光忍耐:幸而还是一个在车内,一个在车外,若霍将军胆敢让子青到车内去,那他是必要翻脸的。
  “多谢你。”

  霍去病不可置信道,未料到身为汉朝老将的李广最后竟然会选择自刭这条路。

  子青领命,转身欲走。

  “……你是不是很喜欢那位姑娘?”

  “子青!”有人俯身将她拉起来,焦切地唤着她,“你没事吧……咱们胜了!胜了!你听见了么?咱们胜了!”

  说罢,刑医长便背着手自顾往前走。
  霍去病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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