忏悔_最好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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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忏悔》

 许天明笑着摸了摸阿福的头,“臭小子,你只要对你未来的妻子孩子负责就好了,照顾他们才是你的责任!而你的姐姐……”你的姐姐就由我来照顾就好了!从此之后,她会是他一辈子的责任,一辈子的甜蜜的负担。。

  秋娘看着他的背影出了院子有些讪讪的,心情突然就低落下来,坐在饭桌边上,看着那飘着红油的鱼,愣愣的发起呆。

  她偷偷的看了一眼阿福,只见他黑着脸盯着那条小鱼,仔细看去,竟是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秋娘的嘴并没有被堵上,可是她却也没敢吱声,谁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在打她的主意,要是贸贸然的喊叫。万一适得其反,惹怒了那群人,那她岂不是会死的很惨?秋娘很怕死,也很怕这种毫无预知的情况。可是她越是觉得害怕,这心里就越发的冷静下来。她知道,不管是什么人为了什么事将她绑了过来,她也要尽量快速的搞清楚自己的状况才行。

  “哎呀,你……算了算了!跟我走!”

  秋娘还以为他在怪自己,忍不住也有了火气,“怎么?现在知道我是个心肠狠毒的了?哼,不过这也是我自己的家务事儿,不劳烦你操心,大不了,昨晚的话就算没说过,现在想想给人做妾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至少有大把的银钱陪着。”

  “花啊,你这是咋的了啊?啊?别吓娘啊!大不了娘不让她嫁就是了!”
  “二百文?怎么会这样?”秋娘大惊失色。

  秋娘不想再和她说什么废话,推开刘氏的身子回屋去了。刘氏一个人愣愣的站在院子里,王大根支支吾吾的想劝却不敢开口。不知过了多久,刘氏喊了一声“我的荷花”风一样的冲出了院子。王大根正想追过去,却正好碰到了秋娘端着盆子出来倒水,他想了想,慢慢凑了过去。

  荷花沉着脸没有说话,心里却是又气又恼。从小她就看不上王秋娘,没想到如今居然要看她的脸色过日子。虽然她很是不服气,可到底是没有别的办法,从前她还打过许天明的主意,可自从上次丢人后,她是再没脸到他面前去了。只希望着这辈子能再找个家庭小康,知冷知热的人就行了。所以,她只好想着忍辱负重……
  “哈,好啊好啊,你倒是说去啊!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他要是信了你才怪了!”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敲在她的头上……回来以后,她关心的不过是弟弟能不能吃的饱,穿的暖,却始终忽略了他的容貌,还有那双和娘亲一样的双眼……

  秋娘闻言依旧笑着,神色未变,却是慢慢的低下了头。反而是那老妇人头一个不愿意了。“秋娘,这就是你常常提起的那个春柱家的啊?你平常不是老是说她如何如何的利落能干,如何如何的知礼温和吗?我怎么一点儿都没看出来?不是老婆子我挑剔,有她这么看伤员的吗?两手空空就不说了,你说这几天你本就为铺子的事操心,这人不但没有半点关心反而催着你回去干活,有这样的吗?再说了,铺子里又不止秋娘一个人……”
  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许天明本能的低下了头,下一刻,沁凉柔软的唇已经附了上来……许天明只觉得,果然和他想象的一样!又软又甜!

  刘氏看了王大根一眼,发现他也是一脸的疑惑,耸了耸下巴,示意王大根出去看看。

  李氏听刘氏这么一问才反过神来,讪讪的笑了笑,“没啥,没啥!我这不是挺长时间没来了么,家里孩子大人的没个闲着的时候,今天恰巧你哥带俩孩子出去了,我这就来看看你!呵呵,没事没事!”
  秋娘的热情洋溢却没能感染田寡妇,她不动声色的将胳膊从秋娘的手中放下,好不容易才露出一点儿勉强的笑容,“那啥……我就不去家里了!秋娘啊,婶子有点儿事儿想和你唠唠,你看……要不我们去河边走走!”

  “你……阿福,你听我说!”秋娘蹲在阿福的面前,板着他的小脑袋让他和她对视。“我不是为了自己嫁人的!你看我们现在,做什么都不得自由,吃穿就不说了,你现在都已经七岁了,人家像你这么大的男孩子都差不多开始启蒙读书了,你呢?难道你想这一辈子都懵懵懂懂的什么都不知道?”

  后来这几天她慢慢熟悉了事情,她弟媳妇儿秀娥只是帮着收钱也就能忙开了,虽然还是累些,可到底是有银子进来的。直到秀娥不经意间说出了一句话。“要是这钱就是姐你一个人的就好了!”
  “滚?我看你们是挨打没够!”捡起刚刚的烧火棍儿,秋娘一鼓作气的冲向了荷花和刘氏,小小的院子里又是一番鸡飞狗跳!

  只见一块红布中间躺着一只晶莹剔透的玉镯子,许天明将它拿在手上,在灯光下轻轻转动,细细端详,竟然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的绿色隐隐流动,果真是好成色。

  黑暗中,躺在被子里的两个人似乎都有些紧张,只听到彼此砰砰的心跳声。许天明咽了口唾沫,回过头,将手偏偏移到了秋娘的被子里,摸索着握住她的柔夷,尽然发现她也是微微颤抖着,手心里还有着几分的汗意,不由得轻轻的笑了。
  “你不能嫁给那人!他……他……你又不认识他,若他是个麻子怎么办?再不然是个傻子呢?或者是个流连花丛、贪恋女色的花心之人呢?你不能……”

  “也不对?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除了他还有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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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天明知道自己是过了这关了,不禁又松了口气,又磕了个头这才退了出去。

  “念书,上学堂!”

  话音刚落,秋娘杀气腾腾的眼神已经扫了过来,“雇车?雇什么雇?哪来的钱?已经被人当过一次冤大头了,难道还要再花钱上当吗?不雇!”
  “你个没良心的,王家咋就出了你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啊!老天啊,你杀了我吧!我也不想活了,男人都被抓走了,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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