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先生又来幼儿园啦_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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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先生又来幼儿园啦》

 他们继续谈天,主要是雷庄主说,我师公听。雷芳只坐了不到一刻钟就开始无聊,两只脚摇来摇去,雷大姑娘不着痕迹的瞥她一眼,雷芳收敛了些。可是没老实一会儿,又开始乱晃。。

  然后我才看到捧着花的闵道。花太多,将他上半身都遮住了。他把花放低,我才看到他的脸。

  手从衣裳里抽出来,握着两枚珠子——

  他稍稍瘦了一点,但是也许是因为这些日子都在休养的关系,所以看起来气色反而比平时好,恬睡的容颜比从前还多了几分血色。

  “师公你们呢?”

  果然他并不犹豫,坦荡而坚定地点了头。

  其实他们没猜错——师公确实出手了。可是……
  额头上汗珠都不是一滴滴的冒出来了,我看雷芳也是热得满脸通红,却保持着一开始我给她指的位置和姿势都不变,任凭汗珠子噼啪乱掉,人是纹丝不动!

  这车只是从雷家庄里找来的普通马车,车中原来自然并不是这样。

  齐靖怔了下,缓缓把碗放下:“是啊,该正经拜见一下才是。这两天兵荒马乱的,怎么说也是位长辈……”
  我瞧了一会儿,河上面风大,吹得头发沉。进了舱我才说:“说不定他们是和我们去一个地方的。”

  “给我杀了他!”涂七指着那少年断喝一声:“他害了师傅师母,绝不能放他走了!”

  他点了一下头,似乎是在表示嘉许。
  “好多年啦,那会儿我们比你也大不了多少,”雁三儿说:“逃难时认识的……发大水,家里人都死了,逃难的路上结了伴,天底下的坏人都让我们赶上了,小贼,强盗,人贩子。人贩子把我们卖了,那时候人不值钱,两个人还没卖上一头羊的钱……”

  她也挽起袖子走了过来,我往旁边站站,将锅台让给她用。

  雁三儿说:“所以啊,我们两人最好,干脆不娶,少了多少麻烦,没那么些恩恩怨怨是是非非的。省下来的时间可以多多修练,你看看,你的功力现在在同辈中数一数二,那些娶了老婆的没有一个比得上你。”
  亲停下来看我一眼:“你有心事?”

  “以剑成仙,和以幻成仙……两条路,殊途同归。成仙这种事太缥缈了,几百年来也只有那么两个人而已,还不知真假。可有的时候我入定,常会感觉到一种束缚,知觉在延展。在上升,可始终差了一点什么。我感觉,只要破开这一层束缚,就是完全不同的新的境界新的天地。可是……我不知道如何去破开,也不知道,那新的境界是什么。”

  “比起其他人,义父应该还是更可信一点。”齐涵小声说:“说起来,幻术还能那样神奇。我和哥哥经过那番历练之后,不管是功力还是眼界都觉得和先前完全不同了。那幻境中的人使的剑法精妙,还有层出不穷的阴谋诡计——我觉得,我以前对江湖的了解实在浅薄,真不知道世上的人居然能想出这么多的鬼域伎俩。幸好在幻境中先经历了,以后若是遇到,也有所防备,知道该怎么办。这样宝贵的东西书上看不来,别人也教不会,只有自己经历过才能明白,才能学会……”
  “不,不笑,你说吧。我只是想起从前,我师傅跟我讲一些掌故,一说起刚猛的功夫路数,什么开碑掌百虎拳的,上来也是这一句:他们练的是外家路子。”

  但齐伯轩给了白宛什么?

  这一去,师公恐怕就很难寻着我了。
  其实我看师公似乎对这片枫林也不喜欢,这个能看得出来。

  师公摇了摇头:“昨日我并未留心……不过能在雷家庄内同时给这么多人下毒的人,一定不是普通角色。”

  后半夜睡得也不踏实,雷芳睡相不好,又说梦话又要乱动,把我挤得半个身体都掉出床外了。索性把枕头抽一个,到隔壁屋里软榻上又迷糊了一觉。

  “人家不过来了个使者,都没入席就走了……”说这话的人很有些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意味。

  他站在人丛中,披着一件长斗篷,风帽盖住了大半张脸。若不是我对他那样熟悉,真看不出来就是他。

  可是……我心中对他们总有一种强烈的排斥。
  那个幕后黑手只要愿意,他可以再炮制出一样的惨剧,一个雷家庄算什么?他手中一定有蛊种,也许明天,也许明年,李家庄王家庄张家庄之类的武林世家,也会遭遇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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