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司两个老外轮流照顾我_深沉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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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司两个老外轮流照顾我》

 交待完了这些,她更不多言,只扬声叫道:“嫣红,送客!”。

  因仍在称病中,风细细也并没亲自出去挑人,只让嫣红前去支应此事,嫣翠则留在屋内伺候。嫣翠显然对碧莹颇具好感,嫣红才走,她便欣喜笑道:“咱们这院子总算是要热闹些了!”

  点了点头,下一刻,宇文璟之却忽然道:“我还有一事,尚请侯爷成全!”

  微微苦笑了一下,瞿菀儿道:“快哉亭,若真算起来,自然是属内院的,只是……”语声一顿之后,她才又接着说了下去:“快哉亭侧边有处小门,与外院却是相通的!”

  风细细对此自然并无异议,谁料宇文琳琅却是不肯:“依我说,细细也与我们同去吧,不过是露个脸,略说几句话的事,又何必非省了这片刻工夫,平白让人暗里嘀咕猜疑!”

  偏偏大熙对于长幼之序又颇看重,高门大户,更有长女不嫁,幼女不出的规矩,因此参加这等饮宴时,却有好些不成文的规矩,比方说女子若梳了髫髻,那就表示家有长女未嫁,幼女暂无婚配打算之意,通常而言,女子梳了髫髻,就是一种委婉谢绝提亲的举动。

  宇文璟之哪能看不出她这话有所隐瞒,但宇文琳琅既不想再说下去,他自也不会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继续追问,笑了一笑后,他径入正题道:“你今儿来,不会是专为此事吧?”
  宇文琳琅也懒得去看她们,径自将手中去了芯的莲子丢入口中,不紧不慢的咀嚼着。等吃完了这颗莲子,她才笑笑的问杜青荇道:“才刚竟忘了问你是谁了!”说到这里,她不觉顿了一顿,又拿眼看了一眼一边的严曼真:“当然。还有她!”

  秋风,卷起一片黄落的枯叶,不偏不倚的正落在她的肩头,不无感慨的伸手拈起那片落叶,风细细莫名感慨的道了一句:“一叶落而知秋已残,故人诚不我欺也!”

  宇文琳琅说了半日,也有些口渴,端了刚沏来的清茶啜了一口后,这才继续道:“据说这位摄政王本是她的贴身暗卫,二人自幼便在一处,因此情分甚厚。不过也有说法,是成宗对摄政王情根深种,非他不要,大婚才过,便不顾朝臣反对,封了他为宸王。她在位统共也只五年时间,怀孕产子时,更将朝政尽付宸王,这位宸王也是个厉害的,他初摄朝政之时,南源朝野一片哀声,但一年之后,他便震慑天下,南源上下无人不服!”
  好在她这么一说后,二婢总算没再追问下去。风细细还不及松口气,那边嫣红却又蹙眉的开了口:“小姐今儿同我二人说的这些个话,万不可在外说起!尤其是……是……嫖……”她有些吃力的吐出这个“嫖”字,自己的脸倒不觉微微的泛了红。

  在软毡上坐下,宇文琳琅笑着将云舒从肩上摘下,抱在怀里,慢慢抚摸着它油光水滑的皮毛:“可不就是它引着我走了老远出去!好在总算把它带回来了!”言下洋洋。

  秋风瑟瑟,天气明明并不那么冷,阳光也还算得不错,但这一刻,她却只觉得身上有些微微的寒意,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她自然的转向瞿菀儿,才要邀她入敞轩稍坐奉茶的当儿,瞿菀儿却已抢先一步道:“这外头冷,我们进去说话吧!”竟是一副自然而然的主人派头。
  三人各自笑着,重又坐下。宇文琳琅早取过银刀剖开一只黄澄澄的脐橙,送了一瓣到嘴里,边吃边道:“菀儿姐姐今儿没往前头去,却不知道今日前头可是来了一位贵客?”

  宇文琳琅听她这么一说,果然不敢多问,只笑道:“这么说,腊月十九就是你及笄的日子了?”见风细细点头,她忙又补充道:“及笄可是个大日子,等到那日,我若一时忘了,你可记得遣人送个信给我,我那里却有几件极好的物事,送你做及笄礼是最好不过了!”

  皇家办事,素来规矩森严,皇子娶妃,一应三书六礼的流程下来,正妃按规矩得要一年左右,再快也得半年,只看风柔儿嫁入六王府,不过是个侧妃,婚期也早订到明年春上就可知一二。这指婚固然不比成亲,却也不是短短时日就能定下的。
  嫣红也跟着皱了眉,脸色颇不好看。

  风细细闻声颔首,却忽然的问了一句:“厚婶可是有什么把柄在我们手上?”

  “你自然是看不出来的……”瞿菀儿笑:“就是我,若不是与四姐姐相识多年,又一贯亲近,只怕也是看不出来!”她伸了手,从棋盅内拈起一粒黑子慢慢在指尖把玩着,纯黑如墨又缜密细润的黑子衬着她白如初雪、纤弱春葱的手指,显出一种别样的触目惊心的艳丽来。L
  下一刻,嫣红已匆匆的打了帘子进来:“小姐,你醒了!”声音里头,却带着一丝丝的哽咽。

  “他……这件事,只怕他也有份吧?”良久,风细细才道,语气却是十足肯定的。这个时候,宇文珛之出现在这里,不像偶遇,倒更像是守株待兔。

  不期然的苦笑了一下,她抬眼看向风细细,不出意外的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藏得极深的担忧之情:“你呢?”她突然问道:“细细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她入主风府,也不过是这几年的事。刘家在江南一带,虽也算是有头有脸,但毕竟乃是商贾之家,却哪里及得上衍都这些钟鸣鼎食的世家底蕴,更何况,她又是外室扶正,并非风风光光、八抬大轿抬进这侯府来的。娘家虽因她攀了高枝而不敢有丝毫的慢待,嫁妆等物也算得丰厚,但毕竟门第有差,她手中真正得用之人,也真是不多。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的确有苦衷。而这苦衷的背后,应该就是他在南源真正的地位。

  听她这么一说,宇文琳琅这才应了一声,略略欠身,上了软轿。

  及至睁眼,见车内昏昏一片,宇文琳琅这才惊觉的一跃而起,失声问道:“什么时辰了?”目光同时一转,见风细细亦和衣侧卧一旁,这才松了口气。

  风细细去后,瞿菀儿倚门而立,一时神态怔忡。她绝非多愁善感之人,因此也并不愿意过多的怀想往事,尤其是这一二年。事实上,在风细细找上她之前,她已极少想起风入松。

  刘氏本是妥当之人,知宇文琳琅身体有恙,早命人备了暖轿在此。及至见宇文琳琅神情倦怠,更是不敢多说,见了礼后,便请宇文琳琅换乘暖轿,往内院而去。
  二人心中其实都有些乱,简单的说了几句后,便说起了闲话了。眼看暮色渐浓,风细细这才起身告辞要走。瞿菀儿少不得出言相留,却被风细细婉言谢绝。她倒不是客气,也并非有意与瞿菀儿生分,只是一想到瞿煜枫那张挂着不屑的脸,她就觉得全无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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