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女人后兄弟想上我_变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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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女人后兄弟想上我》

 三皇子进得静嫔的寝宫,端端正正地跪下来叩了一个头道:“儿子给父皇请安,给静嫔娘娘请安。儿子母妃病重,儿子斗胆请父皇移驾母妃宫中一叙,以慰母妃思念之苦。”。

  苏萧一惊,这才觉察出郑溶还在她身边,只是方才看到的情形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惊愕之下,她思绪极为混乱,于是只勉力道:“殿下请便,下官告退。”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登场。。。

  那时候,他是怎么说的?他说:“苏盛兄放心,念钦必会照顾好阿筝。苏盛兄,你且为我作证,我会替她,会替苏盛兄讨回一个公道来。”

  古话说得好,春雨润无声,到了后来,连她自己似乎也没有察觉什么时候开始的,开始期待他的到来,他因着常年练武的缘故,脚步与常人大不一样,她只要听见那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从远至近,听见门外的侍女们跪下请安的声音,心情便不由地雀跃起来,那一刻仿佛又回到了尚未成婚的时候,总是岁月安稳,冰霜不侵。

  郑溶点头道:“很好。我昨日算了时辰,就想着你这个点儿应该到了这里。前头情况怎么样?”

  他心下暗暗佩服三哥当初在这样的苦寒之地驻守八年之久,便是如今,走在街头也会时常听闻当地百姓以崇敬的口吻谈起瑞亲王,这宛城最大的一条街的尽头,还刻着一块巨大的功德碑,乃是当地百姓听闻瑞亲王下落不明,为怀念瑞亲王而捐修。
  宝荷一转身就抛了三尺水袖,葱葱玉指做了个兰花妆,柳眉微微扬起,娇嗔道:“管是叫他追悔莫及!”

  郑溶一行人为了尽早到达江阳,轻车简从,别说随行众人一概骑马,就连尊贵如三殿下郑溶,也是以身作则,弃轿御马,途中粗茶淡饭与众人同吃不说,夜间也是在车舆上匆匆合衣而眠,第二日才堪堪天明,便是又号令众人整装出发。

  “是不是伪造的,二哥难道心里真的不清楚么?”郑溶冷笑一声,“二哥又何必执念于何人伪造?若无这一份诏书在手,你怎会放心纵我出京——若无兵权,你我身份如今只怕是要对调了罢?”
  苏萧知郑溶一贯严厉,她怀里揣着那一万人马的心事,难免忐忑,可事到如今,已是无路可退,忙恳切道:“下官有要事需立即向殿下通禀,烦劳辛大人帮下官安排安排。”即便苏萧这头如在炭火上翻来覆去炙烤一般的心急,可待到她见到郑溶的时候,业已是入夜时分。

  杜士祯闻言很是惆怅:“邱兄何必如此生分?且不说咱们以往花天酒地,寻欢作乐,称兄道弟,就凭着现在咱们两个同殿为臣,你也该喊我一声杜老弟嘛!莫非是邱兄如今高升了,眼里头就看不上咱们这些人了?”

  行至第五日上头,刚刚出了西梁的地界,瑞王一行便遇了袭,瑞王领兵浴血奋战一天一夜,终究扛不住对方兵若蝗涌,一万仪仗精兵尽数覆灭,长公主灵柩被毁,瑞王领残部退入大漠,再无消息。
  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随三殿下一同而来的众人之中,却还有一人。

  当日晚间,老太爷倒是比平日间多进了半盏碧玉粳米粥。

  郑溶眉间掩饰不住陡然而生的隐怒:“连是男是女都没弄明白,家世来历必然更是一无所知,便敢将人往万岁面前推?别人已将刀子神不知鬼不觉搁在本王枕头底下了,你倒有脸反过来问本王那人为何是个女子?”
  她没有告诉旁人她收到请帖的事儿,决定自己一个人来探一探究竟,没想到,就连在这个如此偏僻的地方,都会遇上她最不想见的人。

  苏萧当下实在没有精神气力再去应付那花团锦簇的锦绣席面,杜士祯如今又那濯河那头的玉子山上,看这敲钟敲得比她还要凄凉的情形,怕是一宿都得蹲在那夫子庙的洪钟之下与庙中的山猴为伴了。这倒正好免了一番应酬,她心中暗自庆幸不必再回到那花酒席面上,也不用再瞧见那人,便寻思着找条小道儿出了这楼院,坐了来时的那辆驮车,回了家去。

  赵妃软声道:“臣妾替长兄向皇上谢恩,皇上提拔长兄,臣妾一家子都跟着长了脸面,长兄他便是肝脑涂地也要把皇上的差事办好。”
  攻城的消息传到内宫之时,隆昌帝正卧在一方九龙软榻上自斟自饮,闻听此消息,旋即抚掌大笑道:“好好好!到底还是来了!是朕小看了他!”又咬牙对着面前的那个人道,“朕这个好弟弟从小就心机深厚,怕是在当初他便与你一同做了这个套子,放出消息来哄了朕上当,诓朕留在京城,他好插翅飞出这牢笼,将天下的兵权牢牢地抓在手心里头!也是朕大意了,才落得如今的下场!”

  两人只是这般默默地坐着,静待那漫天晚霞如最华贵的蜀锦苏绣肆意泼洒出去,这一刻如此静谧而喜悦,在这一刻,苏萧情愿只同这个男子这般静静地坐在这里,哪怕她早已知晓,这样的时刻对于她来讲,已是奢侈珍贵到了极点,哪怕她此生早已是不能回头,哪怕她此生注定无法同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执手并肩,可这一刻,他嘴角含笑,温柔绻缱的样子,她永生难忘。

  闻听他如此说,苏萧对着房门遥遥一礼,举杯就口,“前些日子,小弟自作主张做出的事情,兄长看不上眼,小弟心里明白。小弟人品如何,兄长也自有评判。小弟不是鲜耻寡廉之人,这种事情,小弟未必就做得坦荡无垠。只是有一句,小弟从未有过什么飞黄腾达的远大志向,如今所做的种种事情,不过是情势所逼。小弟自有一件最最要紧之事,事关小弟身家性命,关系重大,小弟不敢对着兄长和盘托出,怕是兄长知道此事,反而害了兄长性命。可此事不办,小弟一生寝食难安。小弟如今只对兄长说,若是小弟福气大,圆满办了此事,还可全身而退,到那个时候,兄长自然知道小弟今夜之话觉非虚言。”
  苏筝被免去官职的第二日,文九捧了圣旨来看她,并不像是来宣旨的人,反倒像是领旨的:“苏……苏小姐,皇上刚刚下了严旨,命苏筝永世不得离开京。”

  她指了指前路,继续道:“长琅县除开这条入县之路,便再无路与外界相通。殿下您来看,”她往前走去,全然不惧那前面的危险,用手将那些残木断枝拨开,请了郑溶过去看,“此路虽然被巨石断木阻断,可靠近山体这一侧,却有一人多宽的间隙,殿下请细细查看,虽有水患,可这也是万物萌生,春草抽发之季,此处和旁处却大不一样,并无半点草木生长的迹象,分明是有多人踩踏而过。下官斗胆猜测,踩踏之人,正是从长琅县逃出的灾民,而现在的长琅县,恐怕早已是一座空城了。”

  她脸色惨白,冷汗泠泠,声音带上些许颤抖:“殿下……”

  他看了一眼文九欲言又止的表情,当下也不再多问,只大步流星往远思阁方向而去,文九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若是殿下也同顾相一般通情达理就好了,他心中庆幸,终于不用向顾相解释,为何品级如此之低的苏大人受伤,却不得不惊动了六部之首的顾相亲身而来。

  顾侧沉默了良久,方低声道:“你又何必勉强……”

  空净大师俯身拾起棋盘上那一枚白子,将它轻轻放入手边的白子棋篓之中,喟叹道:“这一粒白子,且让它就此归位罢。”
  候郎中从茶盖子下看了三喜一眼,说:“正是这个理儿。我这边管的只是仪仗诸事,这些事情可都是摆在明面上的,里里外外多少双眼睛看着呢。当着您的面儿,候某也就把话说开了,纵有什么三五个小差池,圣上对那位爷也不过是训两句罢了,还能伤着筋骨了不成?若说是大差错么……候某跟您说实话了吧,只有一样——万岁的事情不能砸在我手上,我还得留着这个脑袋,等着看我那七岁的小儿娶妻生子,您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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