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间阴司_有许多留言说不想肖杨杨死掉,逆天读者想让作者改大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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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间阴司》

 她声音不大,语调也不见有多少起伏,只是平平道来,然而这样的一段话,却偏偏就让风细细忽然就有一种浑身冰冷,寒毛倒竖的感觉,她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得无声的握紧了手中忽然变得有些冰冷的手掌,以示安慰之意。。

  瞿氏夫人犹在之时,嫣红的爹娘便来了这处宅院当差,如今忽忽多年,嫣红的爹林孝先更早做了这里的大总管,一应庄园之事都在他的手中。得知风细细要带了嫣红过来这里小住些时日,嫣红的娘邓妈妈早已喜翻了心,一俟嫣红扶了风细细下车,见过礼后,她的那双眼便没一刻离开过嫣红。这些年,她也不是没想过去想风细细求个恩典,让放了嫣红出来许人,只是嫣红自己非但不肯,若说得重些,更是一言不发,转头就走,她却也无可奈何。

  只是才追了几步,眼前却早不见了那小东西,她犹豫的停下脚步,正想着该往那边追时,白影又是一闪,那小东西竟又掉头跑了回来。这一回,宇文琳琅总算是看清了那物。今上登基已有数十年,宫内妃嫔数量着实不少,有宠者却并不多。

  瞿菀儿含笑起身,一面回礼,一面却拉了风细细道:“这会儿左右也还不饿,不如送她们几步吧!”说着,却又回了头,吩咐身边众丫鬟都不必跟着。众丫鬟如何敢逆她的意思,当下各自点头,果然没有跟上。瞿菀儿便携了风细细的手,一路将三人送出了风临院。

  风子扬出生时,靖安侯府已然没落,没落的门第,造就了风子扬的自尊、自信、自傲的性情,然而很少有人知道,他其实也是自卑的。当他发现,自己努力二十余年,也抵不上岳家一句话的时候,他与瞿氏夫人之间的关系就已在无声无息中蒙上了一层阴影。

  兴许……兴许风子扬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那个男人,她一度觉得,她已看透了他,可以完全把握住他,然而到头来,却又忽然发现,原来她根本一点都不了解他。

  她心里这么想着,到底没忍住,多看了宇文珽之一眼。
  他不说这话也还罢了,一说了这话,宇文琳琅却已不服的瞪大了双眼:“那菀儿姐姐呢?菀儿姐姐等了他这么多年,难道他竟能如此铁石心肠?”

  宇文璟之此来,为的无非是宇文琳琅。这一点,他才第一眼见到宇文璟之手中提着的云舒时就已猜到。只是他虽猜到,却也并不打算按宇文璟之的意思去做。

  刘氏正在屋内与人说话,听得外头有人笑呼大小姐,不觉一皱柳眉,停了口。下首处,与她说着话的,却是几位府中的管事妈妈,见她住口皱眉,均各识趣,也都不曾说话。
  风细细一听这话,哪还明白不过来,知道必是风柔儿得了这样难得的邀请,心中得意,不免多说了几句,才会被嫣红等人辗转得知:“那……曾府又是什么样的人家?”

  她生性好动,宇文璟之对她又可算是百依百顺,自打回来衍都后,一旦有空,便带她四下游玩,又加与宇文琼玉这等交游广阔之人关系亲厚,因此这衍都上下,但凡是有些身份地位的公子小姐她大多见过,也几乎都能说出名姓来。

  她这里说得语气寻常,面不改色,那边风入槐早又被她臊了个大红脸:“你、你……你一个千金小姐,怎能说出‘夜奔*’这样的话来?”
  风细细却带了嫣红二人过来,径往刘氏那边。刘氏正不紧不慢的端着茶盅,喝着茶,整个人却与早前出门时候并无二致,宁雅安和,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搁下手中清单,刘氏冲烟柳招了招手,吩咐道:“烟柳,你陪我再去一趟!”

  侧头看她一眼,风细细笑道:“南方只是雪少而已,也还不至于完全没有雪!”说到这里,她却又忍不住移眸看向窗外:“不过似这么大的雪,在南方只怕真是十年不遇!”
  听她这么一说,宇文琳琅倒忍不住叹了口气,过了一刻才道:“母妃也找了一本来,命我仔细看着,说我去国千里,人地生疏,能多了解些南源的事儿,总是好的!”

  风细细忍住想将手边的棋钵砸到他脸上去的冲动。沉了脸道:“愿闻其详?”

  嫣翠这会儿也正吃着蜜橘,闻声之后,当即开口笑道:“我这里也有的!”一面说着,也不及将橘子吃完,便忙不迭的将橘皮丢入了池中。弄得嫣红一时哭笑不得。
  可是……如果他没死、也没放下,那么……为什么这么多年,他却一直杳无音信呢?

  屋内,风细细仍旧斜靠床头,似乎仍在沉吟。听见脚步之声,她便抬头看了过来,见是嫣红,不过一点头,随口问道:“厚婶走了?”

  说到最后一句,她的语调虽则一如既往的平和,但提醒之意却已溢于言表。
  这样一来,无论日后谁最终登上了皇位,于他而言,都不算失策,甚至是稳坐国丈之位。

  “我么?”风细细蹙眉稍稍思忖片刻,这才道:“不急!且等京中来了消息再说吧!”她既借了养病的由头来了这别院,自然不能太快回去。而她最近行事又颇露了些锋芒,来此避上一段时间的风头,倒也不错。至于京中之事,以瞿菀儿的性子,想来不须太久便有动作。

  嫣红从京中赶回别院时,天色已微暗,她心中有事,自是不敢稍有耽搁,一路匆匆的回了小楼。才刚上了二楼,便见碧莹迎头走了来,一眼见她,少不得带笑叫了一声“嫣红姐姐”,又道:“姐姐可算是回来了,小姐才刚还说起你呢!”

  他既已打了招呼,宇文璟之又怎好视而不见,少不得含笑应道:“原来是六哥!”说话时已朝宇文珛之身后看了一眼:“六哥这是从四姐那边过来吗?”

  口中说着,她却忽然来了兴致,因笑道:“听说南源使团是为开埠而来,这么一说,想来他们还要待上一段时日。等我寻个机会揭了他的面具,倒要看看他的脸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只是她看着虽然平静无波,走起路时。却连脚步也都有些踉跄,看着倒像是喝醉了一般。
  凭心而论,风细细并不怨怪风入松的变心。喜新厌旧是人之常情,共甘共苦的夫妻尚且有七年之痒,更何况风入松与瞿菀儿只是年少不知事时互许终身的一对少年男女。她所怨恨的,是风入松的行事方式。若你另有新欢、如你无意往昔,也该首先了却了前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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