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不知道的黑凤梨_沈欺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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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你不知道的黑凤梨》

 他的唇贴下来,蹭了蹭,我才发现他的温度这样高,几乎带着火要烧起来一般炙热。。

  我有些惊讶,“他这么肯定,就不会想到我恰好在睡觉没听到?”

  我一愣,挤出一个尽量自然的笑容转身,邵伟文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闲服,手上拿着一条毛巾擦头发,格外神采奕奕,仿佛昨天那个和我挖情伤的男人压根儿不是他一样,也对,人家自始至终都没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不过我凭空猜测罢了,不过综合那个晚上他手机屏幕隐晦的来显,以及蓝琦那番话,我还是觉得他有段隐藏很深的过去。

  “玩儿场大的,敢么?比如——野z?”

  也许正是如此,才让人这么欲罢不能。

  “其实并没有。小叔许是为了唬你来看我,我只是睡不太好,夜里园丁挖樱桃根下的土去翻新,声音叮叮咣咣的,偶尔要弄到深夜,我总是浅眠,有点声音便醒,等春季大批的樱桃丰收了就好了。”

  第四天的晚上,保姆说接到了他的电话,他会回来,我哦了一声,其实我并不在乎他会怎样,如果他带不回来任何关于张墨渠的消息,他在不在都一样,甚至他在,反而我会觉得不安和别扭。
  邵伟文坐下喝了口凉茶,蓝琦坐在一侧补妆,还偷空朝他说两句话,他自始至终都很安静淡然,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只是不经意间一抬眸,恰好对上我关注的眼神,我们同时愣了愣,他大概没想到会在剧组碰到我,我这个心高气傲不肯委身给男人做情妇的女子,也会穿上滑稽的古装演个小配角,换做是我,我也惊讶。

  他咬牙切齿的,自己撑着茶几站起来,不再看我,张墨渠冷着眉眼,仍带着浅笑,“邵先生文武双全,算是一把混江湖的好手,能和我打一架还站得起来的,滨城唯独你了。”

  绍坤似乎被激怒了,他的底线大抵就是自己的身世,因为母亲没有名分,父亲又被遣送到了国外脱离了邵家,他虽然受老爷子的宠,却名不正言不顺,同辈的两个弟弟是邵伟文的妹妹所出,纵然是外姓氏,可到底流着一半的邵家血液,却比绍坤这个连族谱都没有入的“嫡亲”更要有底气,在外面大部分知情的人都在背后嘲讽,当面恭维一句六少爷,其实听着颇觉苦涩。
  他淡淡的开口,“沈小姐刚才和我提到了爱情,我很想知道,在你的认知里,爱情是什么。”

  程薇看着她的背影哼了一声,“瞧啊,一个个的都眼巴巴做起春秋大梦来了,恨不得把自己送上邵伟文的床,你说你的事迹她们都知道,怎么还不怕死的往那种男人身上贴?玩腻了再滚蛋,有没有点骨气!”

  我刚要接过来,忽然身后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皮鞋踩在理石地面上格外清脆飒利,脚步声在靠近我不远的地方忽然停下,我闻到了记忆里依稀有些熟悉的古龙香水味,掺杂着一点薄荷的味道。
  “后来,在我进入邵氏工作的前一天晚上,父亲分别找了邵臣白还有我,我以为他会因为对他母亲的愧疚,将邵氏都给他,我那时候很不甘心,我母亲得不到他的心,竟然连儿子也得不到应有的,可父亲却忽然对我说,邵臣白主动放弃了,他甘愿辅佐我,却不愿当那个最高的主宰者,他说站在顶端的人,会身不由己,连最爱的女人都护不了,纵然江山在握还有什么意义。”

  邵伟文似乎陷入了梦靥,他的脸开始狰狞发白,“蓆婳,我才只有十岁,我一直自豪的,是我美满的家庭和相爱的父母,他们像神一样在我心底存在着,美貌端庄的母亲,无所不能的父亲,我忽然有一天晚上发现,这些全都破碎了,掩藏在我最引以为傲的背后,这么肮脏丑陋,我试图说服自己不要去干涉上一辈人的事,可我也做不到,我恨过父亲,恨他为什么不爱母亲却要娶了她,又生了四个孩子,后来母亲告诉我,我们四个孩子的出生,都是她拖着最后的尊严去求来的,不然这个世上只会有邵臣白一个人的存在。”

  邵伟文偶尔会看过来,眯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我不小心和他四目相视,便立刻低下头或者别过脸,本来也没什么,倒显得别别扭扭的。
  次日天明,邵伟文难得的起晚了,我在楼下吃好了早餐,他才刚刚穿着运动服下楼来,简单的到院子里做了健身,回来喝了咖啡吃了个煎蛋,冯毅就开车到了门口。

  邵伟文冷冷一笑,牵起我的手朝门口去走,刚迈下台阶,邵臣白便回来了,我们六目相视,都没有说话,良久,还是邵伟文先开口。

  他一愣,旋即又笑了,张了张嘴刚要说话,门外却响起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风似的,门被从外面撞开,过道里灯火通明照进来,幽暗的包房特变得明亮。
  而倘若昨晚她也和丽娜一样看到了那副变态至极的画面,我想这样的话,她也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的。

  老苍再想追也来不及了,苏萨早就下了楼。

  我冷冷一笑,目光里再无半分希冀和雀跃,就那么一汪平静,我已然不知怎样对这无趣的生活再怀抱着期待了。
  竟是这个理由。

  我靠着冰冷的窗台静静坐了一夜,从天黑到天微微亮,再到整片苍穹都泛起了鱼肚白,月光彻底洗去,笼着暖晕的阳光渐渐升起,大雪仍旧在继续,伴随着那呼啸的北风,很浅淡的太阳时而被乌云遮盖,时而露出它并不娇艳的面庞,我在静默中听到了一点声音,在门外沉沉的响起来,接着便是呛鼻的潮湿的烟味,从门缝里挤进来,伴随着点点狰狞的火光。

  他挂断了一个电话,耐心的听我说完。

  我搂着他的脖子凑上去,唇故意沾上他的嘴角,却并不吻下去,而是略一偏头,蹭过他的脸颊,最终落在耳根上,清浅无比的一个啄吻,然后松开他,向后一推,转身跑开。

  其实我也不知道,张墨渠出来后,我会怎样,这场交易,原本就是以张墨渠的平安为筹码,换我留下一生的代价。

  我松了口气,幸好我挡住了。
  他说完低头看了看我,“吕家是政商,还种樱桃树,是远近闻名的樱桃大户,每年这些收益,就足够一家上下连园丁百十余人吃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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