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怪密林_神器的真正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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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怪密林》

 邵臣白微微眯了眯眼睛,“你我的恩怨,何止仅仅是一个董事长的地位,当初我们共同要这个女人,现在这笔帐,如何清算?”。

  他同样望着那寸相片,眸中是无法遮掩的悲伤。

  他笑了一声,似乎在嘲笑我的敏感,我的脸“嗖”就红了。

  他转身走到门口,丢下一句话,“下楼吃早餐,一会儿有司机送你回去。”

  老妈子叹了口气,“频繁,一个星期要有两次,头疼得撞墙,醒来便痴痴傻傻的,目光都呆滞,要过好几个小时才能缓过来,老爷甚至说——说不行就送她去了吧。”

  虽然他们打架深究起来和我无关,也是昔年的个人恩怨,可到底也借着抢我的名头,我还是不能当作视而不见,我回了房间,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这段日子以来,我已经失眠多次了,就是当初离开绍坤最初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疲惫,我最终还是爬起来,拿起电话给经纪人打了一个,他接起来脱口便出小祖宗,我咧嘴笑了一声,“这可不敢当。”

  他抬眸看了看我,沉静又淡然的目光缓缓掠过,我背在身后的右手几乎连指甲都嵌进了掌心,虽然绍坤并没有助我逃走,但不可否认,他今天似乎就是在帮我,而且我又直觉,我想逃离邵伟文的视线去找张墨渠,也唯能依靠信任的只有他,所以万万不能被邵伟文察觉什么,不然他会阻断我和绍坤见面的机会。
  他声音低沉又暧昧,这样的姿势让我脑子都短路了,哪里想得到他问的是什么。

  顾笙歌拉着他的手,和他依偎着一起往台上走,张墨渠终是没有再回绝,跟着她过去了,他们每走远一步,我的呼吸就窒了一些,到最后,几乎只能喘半口气了,其余的全都堵在胸口,压抑得我几乎晕厥。

  “三公子到了。”
  我懒懒的打了一个呵欠,其实这样的场合,女伴的用处无非两个,跳舞和撑面子。

  “墨渠。”

  这一夜,我始终无眠,他却像是睡熟了,连翻身都没有。
  邵伟文站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也许三天五天,也许一年半年,更也许,一辈子也不能改变现在的状况,他曾肆无忌惮的折磨那些人,曾无所畏惧的做着生意赚着钱,如今那些和他有过过节,没有被警察抓起来的道上人,都在找他。”

  我缩了缩身子,抚着胳膊飞快的前进着,照明的东西都落在了手包里,我只能凭着记忆和溶溶洒下来的微茫的月光前行,倒是考验胆量,好在我习惯了夜生活,不然乍一次这样,恐怕也就剩下了窝在角落里哭。

  “我要说的都说了,您如果还不明白,我也没办法,那一套古板的想法,早就不适用现在这个社会了,如果我也是那样死板陈旧的人,爸的公司交给我,能有今天么,商海的优胜劣汰残酷到什么程度,您跟着父亲一辈子,浮浮沉沉大半生,自然比我更了解,那些人永远不会接受一成不变。”
  “你在背后做这些事,便是男人了?你为何不敢和我在董事会上一较高低?你怕了,你知道,你一定会败给我。”

  “你尝尝看。”

  他扭头看了看我,“你不必担心,我已经派人打过招呼了,关照的钱也都给足了,其实所谓的询问都不过是象征性的走个过场,似乎早有人打过招呼,他说出来的一些,都没有被记录。现在只要了解到张墨渠到底都犯了什么罪,我就可以为他聘请律师,在私下解决,只要不公布出来,让社会舆论给局子方面制造压力,法律也可以有它的漏洞被找到,从而让人钻了空子。张墨渠虽然触犯了法律的底线,但他并没有违背道德,从很多层面上来看,他也是社会不公正下的大缩影的牺牲品受害者,人们对待白道的人,就觉得是好人,对待黑dao的人,就理所应当划分为坏人,但张墨渠和很多坏人不一样,据我所知,他类似古代肝胆侠义劫富济贫的那类侠客,在律师和法官的眼中,这就是一个争取为自己开脱的很好的契机,从这里入手,就有希望救他。”
  我望着天花板,手并没有回抱他。

  他目光很深邃,不是我以往见过的男人那样的深邃,而是带着狠厉和精明,让人胆寒。

  他冷笑了一声,“邵臣白是邵家子女中最沉默的一个,他向来说一不二,父亲也没有法子改变他的意图,于是我这个邵氏的新掌门却是被大哥禅让得来的,你说是不是很讽刺。”
  他将头埋在我的长发里,深深的呼吸着。

  老爷子一直沉默的听着,眉宇间的皱纹渐渐舒缓了些,但邵伟文最后那句话还是好巧不巧的触怒了他,他扬起手将拐杖朝着这边抡过来,不偏不倚的砸在邵伟文的胳膊上,“混小子,他们都是给邵氏贡献了一辈子的功臣!你有什么想法可以和他们说,为什么要瞒着所有人做这件事?你就有把握成功?一旦失败了,他们会认为你决策失误,不堪当邵氏的掌门人,到时候邵氏就要风云突变了,多少和我们以往做过仇的人都虎视眈眈?你小子断送的是什么你知道么!”

  覃念朝我笑了笑,然后坐在我旁边,她带着一顶白色蕾丝边的帽子,穿了一套浅蓝色的套装,长发就那么披散在肩头,一双眼睛眨得如同春日里泛着点点波纹的湖泊,清澈得能盛下世间最催人的温柔。

  我没想到我会为这个在我认知里仅仅是萍水相逢的男人做了一整晚的苦力,也不知道他提前设计好的还是我那个伟大的经纪人又好心办了坏事,邵伟文的司机和保镖竟然集体消失不见了,就连他的豪车,都找不到半点踪影。

  我笑了笑,“迷路了。”

  我回到别墅,保姆早就煲好了乌鸡汤等我,用热盅暖着,我喝的时候温度刚好,入口都觉得温暖了全身。
  头顶是邵伟文一双温柔的眼睛,他俯视着我,唇角有一抹我看不透的笑意,似乎无奈,又似乎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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