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哥哥_谁搞到猪肉谁提升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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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哥哥》

 锦衣人大惊,愣了半晌,面上容色恢复如常,赶紧上前,朝我躬身一拜:“公子等小姐许久了。”说着连忙朝身后挥挥手,示意放人,然后又道:“不得已而为之,小姐莫怪。”。

  方愈捎信给曹潜,他很快便来见我,我无他事,只是希望他能找一名技术精良的随军大夫平日里指点我一番。可曹潜道,军中所有任职人员,若是没有将军之令,便不可擅自离营,违者死。

  “我又何尝想过,有今朝一日,沦落这般地步。”

  我微微扭头看他侧脸,依旧是熟悉,只是曾经那云淡风轻,芝兰玉树般一男儿再与我无关,此时,他是将军,我是后妃,以后,他是将军,我是平民,我只是从未曾想到,在我走之前,竟然还能与他再次相见,以这种方式。

  我多半时候会去研究那张诺大地图,因是无聊,也因着另有所图。我在想,他按兵不动,与其说实在等北越王的殇号传来,不如说再等另一对人马前来与他汇合。

  我醒来之时,已经入夜,扭动颈项,侧目往外看去,只见月色犹好,弦月如镰,明灭浅辉铺了一地,也射入窗棂,落在雕栏漆门之前,似一地清霜。床边只留了一盏小灯,小唐正覆在桌子上沉沉睡去,看来是累了。

  我只是不知该怎么解释那一种心情,深刻的绝望,扭绞的疼痛,沉沦的何止是命运的戏弄,还有一颗欲要溺毙,却还耿耿不甘的心。
  “将军若是觉得可惜,就都收走,可派些用处,总好过烧成灰浪费。”

  李哲双眸微凝,只是盯着我的眼看的仔细:“比起北越王,江欲晚更可惧。”

  筷子捡了一块百合糕,放进我碗里:“曹潜说,你平时最喜欢百合糕,可是北地没有百合,这些都是让人齐来的,现在到处都是兵荒马乱,能集到这些已是尽力了,厨子也南地带回的,你尝看看味道。”
  几个年老的宫妇据说已经在长门宫住了十几年,这些生活经验对她们来说十分老道,于是,几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无人自封的变成了长门宫的主子,被打入这里的人为了不受到欺负和排挤,甘愿做牛做马,生活已然这般艰苦,没有人愿意再自找麻烦,能俯首称臣自然是最好的自保。

  身后呼声震耳,锣鼓喧天,北地迎回了连皇朝都可推翻的英雄般人物,自是喜不胜喜,普天同庆。而我,只能如无关的旁观者,许是扮个心不在焉的戏子,此处搭台,便就地演上一出我见犹怜,风华绝代。

  “这般有何不好?”我懒懒扭头看他,长发如水袖,随风而舞,宽袍如水,似乎跟着风潺潺流动,风从四面八方吹进袖口,领口,驱赶从里往外散发的热感,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释然。
  身后是惨绝人寰的哭喊声,直刺我双耳,可我已没有任何感觉,经历过那般惨烈的修罗战场,体会了生死离别的肝肠寸断,如今的我,无所畏惧,只是轻轻地抚摸尚未鼓起的小腹,扬声道:“你的出谋划策,你的丰功伟绩,如今看来,还剩下了什么?一场空啊,秦染,你最终只是落得一场空罢了。”

  说着转身从帐门口拿出一个布包,那本应是白棉布质地,如今已成灰色,他摊开,里面有几个红色野果,是在过去从不曾见过。

  再或许,做北越王后远比做北越的郡主更有诱惑,谁也说不准权势利诱之下,那世子不会成为第二个骤薨的北越王。可无论从哪个角度说来,与二公子而言,北越已经是个没缝的蛋,他无从下手,唯一一个办法,便从迁回北越的李哲下手。
  广寒宫的宫门被封,窗棂上落了很厚的灰,应该是很久都没有人来过这里。我曾一度猜想,我离开以后,这广寒宫会迎来谁?德妃?或者又是其他美人。

  我又想起父兄挂在城门口的头颅,想起珍妃被剁碎喂狗的身体,想起李哲那一身亮黄色双龙戏珠袍子上开出娇艳大朵的蔷薇,想起满手温热血液的诡异,想起他被太监拖走时候的眼神,想起那柄被挥动的尚方宝剑,想起静和血肉模糊的下身,想起余妃让姜姑姑用猫爪钩撕扯我的皮肉,我在发抖,无法抑制的抖。

  “若得江山社稷,疆域子民,就算他心里再不舒服,只怕也是会默然认可,说不出半句他话来。所以我这一走,他只能哑口无言,毕竟在江山面前,红颜便太过无足轻重,不可匹敌。”
  小唐办事很是利落,也是因为此,我方才挑上他,我等了两日时间,他方才拿着东西来回我。想来我此一举,那老李也便知道事出有因,必然会与他人联络,做些动作。我不问,反倒不会引他奇怪,再一招,可试出那人究竟是不是幕后黑手。

  “叮当……”一声,程东胥的酒杯应声坠地,脸色顿时青灰一片,慌乱道:“将军明鉴,将军的书信,的确只有我一人得知,这一路上也未曾与他人提及,这告密之事,断不是我所为,将军可明察。”

  夜黑如漆,星辰模糊,火光盛放,映亮了半边天,我甚至能感觉得到不断蔓延过来的热潮将我不断往外推,还有锐器穿过我脸颊边留下的尖锐响声。
  秦染知我话中意思,忙转道:“小姐也莫要想的太过悲观,中山之地,本就有我们自己的人,若是事不能成,也能保证小姐全身而退。”

  而另一处,是距这营地几里开外的山坡处,三处离得并不算近,袁鹏浩站在鞍马山上也定会观得一头雾水,笃不定江欲晚的人马到底扎营何处,定然也不敢贸然下山来袭。只要熬过这一晚,等到明日,曹恚就能到达,我心微安,定神收眼,转身进了帐子。

  “夫人……”方愈从帐房旁边探出身,定定看我。俊秀的脸满是踌躇,他似乎一再斟酌,却始终不愿开口问我。

  小唐说着,脸上有着羡慕不已的表情:“我听士长他们说,那落跑的皇帝有个最喜欢妃子,本是宠的不得了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给打冷宫里去了。他们说,那妃子甚美,就似天上下凡的仙女儿一般,我可真想瞧瞧看,看到底是什么姿色的女人,能让皇帝连江山都丢了,撇下皇宫,连夜逃命去了。”

  外面依旧一片混乱景象,我几乎见不到百姓打扮的人,到处是北越军队巡逻,没走出多远,听见后面有人喊我:“小,沄大夫……”

  曹潜扬眉看着我,眼中是无尽的感激,“小姐,我,其实……”
  姜姑姑来审问我,我按照刘公公交待的说是询问了当年先帝服药一事,还挨了板子。我是当真挨了板子,皇上说,怕让他人起疑,只能假戏真做。我只记得,他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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