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她以柄_千年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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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她以柄》

 其实他白翡丽和阿光有什么区别呢?只不过一个有求于她的能力,一个有求于她的身体。都不是她心甘情愿做的事情。。

  “好好好。”他有些不耐烦地说,用手给她抹眼泪,“别哭了,吃饭,吃完饭还要去排练。”

  余飞仔细一瞅,这不就是那个离恨天么。得,这场闹剧算是越闹越大,没完没了了。她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听这些毫无营养和下限的攻讦谩骂的。也不知小芾蝶现在怎么样了,她心中烦躁厌恶,慢慢移开那两个易拉宝的架子,小心翼翼抽身,准备离开。

  录节目前有彩排,白翡丽那天有事来很晚,两个人也没碰上。导演强调,这次请来的七组嘉宾,无论传统行业还是新兴行业,无论主流文化还是亚文化,都是各自领域中年青一代的佼佼者,所以这一次的“论战”不同以往,更多在“论”而非“战”,不会有胜负之分,更不主张相互攻击与贬低。他希望所有嘉宾都能使出浑身解数,向观众展现出自身所代表的文化领域的价值与生命力,让观众在对比中去感受这种文化的碰撞,从而更充分地体会不同文化的魅力。

  这时灯光又黯淡下来。高胡一声弦惊,演员次第上场,一上场便亮绝活,场中爆发出雷鸣一般叫好声。言佩珊又津津有味地看起了戏,余飞却觉得这一切仿佛都是另外一重世界了,眼下,就只有坐在她身边的这个白翡丽,在一片暗色之中像一只来自异世界的怪物,光怪陆离却又十分真实。

  白翡丽仍目不转睛地盯着投影屏幕,说:“快了,我姥姥姥爷圣诞节回来。”

  亮着灯的是男区,门开着,里头有人。余飞蹑手蹑脚站在门边,向门内探望。
  余飞说:“每次该你唱的时候,我给你打三下节拍,你就当是那三个点,节拍打完了就开始唱,好吗?”

  哪怕是她把这出戏演砸了,也值得一破,值得她孤注一掷!

  她又去哪儿了?她什么时候走的?她为什么又要走?昨晚上她难道不高兴吗?亲密的时候她便叫他“阿翡”,她叫得和其他人都不一样,但她对他到底是怎样的感情?
  他依然照着之前练好的动作走,余飞那把剑,便在他胳膊上轻轻擦过。

  他说:“你怎么来了?”他从衬衣胸口的袋子里拿出一块手帕给她把头发和身上的水雾撸干。他没有像他身边的那个男人——余飞猜是他的父亲——那样穿那种特别洋气的西服套装,但也穿了件修身的衬衣,扣子直扣到领口,打着领带。他平时在她面前也穿衬衣,但余飞看得出,他今晚穿的衬衣,那布料的质感,还有样式,都和他平时穿的不可同日而语。

  舞台上充满现代潮流感的音乐响起,障子门左右拉开,白翡丽头戴面具,手提一把红色和伞,在左右两位黑衣随从的护送下小碎步曼行而出,台下观众已经尖叫不已。
  “真路过?”

  脑子里飞快地掠过这些,余飞心头有些怯,愈发的不敢出门和他们打上照面。回头看,忽的想起白翡丽昨晚告诉过她,这个小楼在厨房背后的储物室还有一个小后门,处理垃圾用的。

  拱,手,相,让。
  他闭着眼睛“嗯”了一声,像是痒,把整个头都埋进被子了,又迷迷糊糊说:“晚上回家给我做饭。”

  白翡丽:“滚!”

  在最终结果出来之前,有一个评委问了他一个问题:
  她唱“我好比龙游在浅沙滩”,唱的是郁结。

  “乾旦坤生”,原本就是中国戏曲中一种特别的存在,有着独特的东方美感。京剧“四大名旦”梅、程、尚、荀,哪个旦不是乾旦?越剧和粤剧的全女班,哪个生不是坤生?只是十年浩劫,女不能演男,男不能演女,从此往后,时至今日,乾旦坤生,在舞台上仍是罕见。

  谢涤康不以为意地嘿笑了一声:“我那个叫阿光的哥们——就是当老板做外贸生意的那个,觉得你屁股长得很好看,你去陪他睡一夜,就当是还了。”
  北京冬季尤为干燥,刚洗过的衣裳,大半夜就干透了。她穿上内衣,忽然觉得被肩带勒着的肩膀划过一道生疼,低头一看,两道深深的牙印,整整齐齐,咬穿了皮肤,凝着血迹。

  她要离开鸠白工作室,他只给她两个字:滚吧。

  “この中で谁が一番だなんて?争うこともしないで。”

  余飞的师父说,余飞这孩子没有叛逆期,因为她从头到尾就没有过不叛逆的时候。

  这时候音乐前奏响起,人们忽的明白,整首曲子都被做了改编,中式民族乐风的过渡,既亮眼,又与那昆曲《游园惊梦》接合得浑然一体。

  女孩子的皮肤到底细嫩,刹那间就变得像煮熟的虾子一样通红!她穿的旗袍也薄,根本挡不住那烫手的茶水。好在她穿了衬裙,被淋透后,也不至于那么难堪。
  我过去很少写太多正面刚的东西。四夷的论策,大少爷的决战,南方的事业线……我大多是尽量精简,避免露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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