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翻车了_“帮忙”(双倍期间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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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翻车了》

 一夜漫长煎熬,一身的血腥罪孽凝固成一座囚牢,把她牢牢困在里面。待晨曦初露,煜煊被窗棂外青梅树上的杜鹃叫声引了去。杜鹃啼暮春,可暮春未至,应是来啼自己的吧。她嘴角弯起讪笑,扶着玉几,动了动酸麻的双腿,缓缓朝殿庭外走去。。

  殿中因兆泰王一语变得寂静起来,兆泰王毕竟是皇上叔父,与魏家皇室是同一血脉,纵使无阮重的权势大,却是皇家之人,且河昌地域之广,兵将众多,兆泰王如同河昌的皇上。

  元儿在他怀中极力辩解,他吃膳食如同他人般飒爽利落,却逃不过墨肃的惩罚,被他抱起打转数圈。

  阮太后的凤辇还未行至月央宫,前往太医院的小汤子迎上了阮太后,被赵信河呵斥一声“大胆,敢冲撞了太后娘娘的凤辇!”

  二人策马急急走在行人空无的街道,广域苍穹下,依旧只有打更人敲打锣鼓的声响与官兵的巡逻声传来。转角另一个街巷时,二人与迎面而来的两个江湖人的马匹相撞。

  “太后驾到!”

  翊辰回首看她一眼,走了几步,在墨天向跟侧坐下,淡淡道:“我们之前一同寻煜煊,先帝时,相识的。”
  茗萼抬眸盯看着络尘,因烛光昏暗,她看不清他媚惑容貌上的神情,便带些感伤道:“我是太后的心腹宫女,出城的腰牌有,盘缠亦有。可你真的想同我离开么?”

  九节玉石台阶上,煜煊依旧慵懒的靠在龙椅上,指尖在龙案上敲打出节奏,殿中文武百官皆偷偷打量着她珠玉遮盖的面色。

  萧渃肃谨的面容显出茫然看向煜煊,煜煊亦看向他笑道:“咱家认识萧院首十五年,可是头次见萧院首冰冷着面容与人动手!”
  她说着,盯看着坐在主位的萧渃,想从这个与自己同命相怜人的眸子中寻得一丝鼓舞,“皇上大婚,宫中的宫人皆归了我父亲调度。”她停顿了一下,心中想起父亲近些日子为仕途不顺生出的白发,不免叹息道:“说来亦遭人讥讽,我父亲堂堂的大魏国三公之臣大司空,如今只能做这些内侍官才做的差事。想萧府与大司空府曾经也是响当当的名门士族,转眼间便垂败成如此模样。”

  女儿,母妃的公主,走了就不要再回来。十六年了,母妃有好多话想同你说,母妃真的好想听你喊一声“母妃”,可是此生咱们母女情缘已尽。若真的有来生,母妃决不会再如此懦弱,让你被人欺骗、利用十六年。

  想到元儿尚在麒麟阁,薛漪澜脚步略有后退之势,墨凡眸光倏地似雄鹰般锐利地看向她,“坐下!”薛漪澜听得墨凡厉声的命令,一激灵,拱手道:“末将遵命!”她行至翊辰一侧坐下,低声问道:“墨将军怎会来你麒麟阁?”
  “空的?”

  随即阮后神色肃然起来,“皇上半月前已经在御驾亲征时染病驾崩,为稳固朝纲才瞒住了未发国丧。如今兆泰王与大齐已得知,六川军镇初具规模,大齐兵力尚能阻挡,却无法阻挡兆泰王的数十万兵马北上,墨凡已从塞北之境带兵赶回帝都镇压兆泰王兵马。眼下倘若无了太子,兆泰王便会以皇上兄长之名继位!孰轻孰重,你可要想仔细了!”

  待看到二人进客房后,木长广心中疑惑着与墨天向同行且被墨天向恭敬唤作公子的少侠为何人,跟随薛佩堂去了二人隔壁阮凌锡的客房。他把墨天向也在卞陵一事告知了阮凌锡,薛佩堂在一侧插嘴道:“和墨统领在一起的就是昨天那个麒麟阁阁主!”
  茗萼候守在寝殿之外,再无了昔日的那般羞意,换了心中醋意满满。络尘对阮太后细数的思念,阮太后太后隐藏数月的情感,皆透过帷幔落入她的耳中。

  仙苑春意浓,密密桃花压繁枝,桃林间夹着小道,青草遍布隐匿着零落的桃花。

  凌天轩是一处别致雅静的小院,院中翠藤环绕,太湖石堆砌的小小池塘清澈可见湖底布满青苔的碎石。她问他,为何不养金鱼?
  不待他说完,墨肃便一跃飞身上了二层阁楼,薛漪澜紧随他之后亦飞身而至,看得总管太监只咂舌。

  赵忠立于帷幔外禀告道:“禀皇上,萧院首求见!”

  有煜煊开路,墨凡大步跨进了长寿宫,正巧听闻煜煊口中的“肃哥哥”三字。他上前,天阔方圆的面容惶恐着对煜煊道:“皇上不可折煞了犬子!”
  珍儿应着唤声掀帘进来,跪地道:“奴婢见过太后,太后有何吩咐?”

  萧子敬从煜煊出生时便得知她女儿身份,不过此等要杀头的事,他亦是整日心怀忐忑的不敢说于口。心如铅云日日压坠,眉间紧锁十载,梦中亦是不敢熟睡,生怕呓语泄了天机。终是他医的了别人,却是医不了自己的心病。五年前便早早的去了,而萧渃年方十五便以高超医术任了太医院院首,一直为帮煜煊隐藏女儿身份细心研习易容之术。

  冰寒卷起帷幔,李奶娘手托着一个玉瓷冰碗进来,煜煊把未抬起的手收好在膝盖上,指尖敲打的节奏更快了些。心中暗暗咒骂着自己,魏煜煊,你还真把自己当那荒淫昏君了!

  翊辰剑眉微蹙、面上生出不满,匆匆套上墨天向给自己的铁衣,他亦是知晓父亲如此大张旗鼓的寻自己,定是有他的道理。

  坐上前往大司徒的马车,锦画心中萦绕着那大片枯萎的紫丁香,虽然宇文绾向她解释了是何故,但她仍是觉得这是凶兆。可,这凶兆究竟是不是阮二公子病危,她便不得而知了。

  月色下,五个黑衣人凌空飞来,稳稳的落在琴画楼的屋顶之上。长长伸出的飞檐之上,翊辰慵懒的斜躺着。他星目斜睨了五人一眼,一跃起身,天青色的高大身影倏地出现五人眸中。
  砚台在九节玉阶上滚落的声响惊诧了拉扯在一处的五六大臣,煜煊猛地起身,面前白玉珠旒晃动的声响伴着她的怒吼声而发,“张轩,把这群闹事的人都给朕抓到暗牢里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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