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花狂龙_多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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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花狂龙》

 苏萧道:“下官家中人丁单薄,下官乃是独子,家中又不过是蓬门小户,比不得一些大家族,并无旁支也更无什么至亲故友。”。

  只是殿下现下已下定了决心,恐怕他们的这一番宏图又会平白地多出了一截子难处,今日发生的事情,绝不会是二王的最后一次出手,他们本是稳中求胜,可郑溶硬生生给逼得自己要寻一条险中求胜的路子。

  却听郑溶寒声问道:“你的烙铁在哪里?”

  他两人知道此时已不可多说什么,于是两人均默默地叩头退了出来。

  邱远钦原以为杜士祯为了自保,周旋于王爷世子之间,倒也情有可原。可他没想到杜士祯素日同瑞亲王郑溶较旁的王爷更热络几分,可郑溶这一失势,他立马跟着调转了头,对着郑洺纳头就拜,一时间在朝中风头大盛,无人可及,而对瑞亲王三个字更是讳莫如深,提也不肯再提了,这番作为实实地叫邱远钦看轻,于是神色中带出了几分轻视厌恶来。

  自己心中渐渐地看重起这个儿子来,这些年来便不露声色地将六部上的事一点点地交到他的手中,每一次他都没有让自己失望。今年自己故意又派了他去江阳,朝廷上的党朋之交,江阳的那一潭浑水,自己在高高的龙座之上,焉能不清不楚?果然他一眼就看透江阳种种的盘根错节和那些绕来绕去的圈套,不出手则以一出手便极为果决,直接将那郑求立斩于帐下,先斩后奏,将郑求几十年的苦心经营连根拔起,再施以安抚民心之举,短短一两个月一并解决水患之灾,钱粮之缺,官场之乱,如此有张有弛恩威并重,自己收到五百里加急的奏折的时候,也不得不为这个儿子的铁腕谋略暗赞一声。

  苏萧心下已知此事必和荣王府上的三喜一事脱不了干系,也知杜尚书与瑞亲王郑溶一派的关系非同寻常,哪里还再敢对这件事情及提半个字?
  苏萧摇了摇头,声音略带了些惨然的调子:“殿下不必对下官允诺什么。下官怕是担待不起。”

  郑溶也受伤了?这么说起来,方才……方才便只是自己的一个梦境罢?

  苏萧想起她前些日子在马背上晕倒的旧事来,不由微拧过头去,郑溶却只含笑看着她,她上马接过缰绳,口中驾了一声,那马儿便轻快地小跑了起来,郑溶出神地望着她的背影,待到那马儿成了小一点儿白,方一个纵身上马,轻轻一夹马肚,只见那黑马长嘶一声,撒开了四蹄便追了过去。
  王旬一听便知是父亲训话的调子,忙站起来垂着手听完了话,又见平福那一板一眼的模样,不禁笑道:“你倒把老爷的话一分一厘都记得仔细。”

  一行的同僚们本觉得她虽然官轻人微,可经过长琅县一事,人人都以为她在瑞亲王面前算得上是个炙手可热的人物,于是言语之间都不免有些巴结之意。可如今又见苏萧似被瑞亲王冷落,求见一次亦不可得,个个心中都不免快意,背地里忍不住便要排挤上几句,道是她妄想攀上瑞亲王殿下这高枝头,可惜却摔得鼻青脸肿甚是狼狈,更有甚者便是当着苏萧的面也露出讥讽之意来。

  瑞亲王本在军中便是一呼百应,经此一役,声威更是如日中天,可让众人万分不解的是,瑞亲王如此神勇可嘉,深入敌营,建此奇功,挽大周江山基业于水火之中,朝廷之中却未曾有任何嘉许,反倒下了一份罪诏,斥责瑞亲王郑溶越权行事,藐视君威,令郑溶即刻归还兵权,启程回京。
  作者有话要说:下次更新,周四,么么哒各位童鞋...

  小双只一双血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张德,仿佛要将他整个儿吞了下去一般。

  净空大师摇头道:“贫僧问的并不是日常饮食。”
  皇帝手指微动,眼眸仿佛越过她望向更远的地方:“说罢,这丹丸到底是谁给你的?”

  一路上的酒肆歌馆俱是被京中达官显贵包下,各府女眷们三五相约,早备下茶酒瓜果之物,隔着酒肆歌馆的绣帘观看这十年来最大的皇家婚嫁之事。

  文九在门外搓着手等消息,焦虑万分。
  接下来的日子便如同磨盘一般,一天一天慢吞吞地向前碾压而去,她依旧没有半分消息,巨大的碾石便日日从他的心上碾压过去,一日复一日,将他的心肠一寸寸地磨成了齑粉。

  邱远钦甫一离开,众人便问道:“你方才为何如此对待那人?那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银香欢欢喜喜地跑了过来报喜讯的时候,她正和表妹斜靠在后花园子的水池栏杆上,捧了一捧食子儿逗弄那春池中的锦里,一尾透红的锦里正跃出水面,正一如一把儿潋滟的红莲盛放在粼粼春水之上。
  只是?只是什么?顾侧扬起眉毛,什么事让文九这般憨厚耿直的汉子也吞吞吐吐起来?

  他慢慢地阖上眼睛,嫁与邱远钦为妻。

  苏萧猛然抬头:“当年的那笔军饷,一直没有找到么?”

  苏萧怒极反笑:“好个称心如意!邱大人果真是好肚量!竟能听凭下堂之妻做出此等伤风败俗之事!只是苏家地下的列祖列宗却容不下苏门出这样一个不孝子女!”

  “喔,什么大事?”

  身边的郑溶尚且还在睡梦之中,昨夜他担心夜晚野兽出没,一刻未曾闭眼,不过是在天明之时才稍稍合眼休息了片刻。苏萧轻轻偏过头去,却见郑溶即便是在睡梦之中,犹自微微皱着眉头,眼下更是乌青一片,想来近日为了布置坝上那场釜底抽薪的计谋,必然是多日来也未曾好好休息过了罢?
  她看着他锥心刺骨的灰败颓容,心下竟然生出一点点劫后余生的欢喜,她痴痴地仰望着他,一字一句决然道:“表兄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小郁情同此心,小郁不知谁人是表兄的弱水一瓢,小郁只知——表兄便是小郁的弱水一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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