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时空来汆你_入道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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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时空来汆你》

 尔后的两日时间,我跟沉香几欲拼了性命一般,马不停蹄得赶路,终于在第三日傍晚时候,入了青州城内。。

  陵安城到处一片安稳平静的气氛,全然不若在皇城时候边地饿殍灾民的情形,若是乱世之秋,哪里能是天堂,亲眼所见徐庄县的惨烈,也看得京郊人吃人的一幕,我便也相信,一个朝代的腐败轰塌必是有它的因由可循的。

  见他无恙归来,原本悬在嗓子眼的一颗心方才归回原位,可看到他的表情我亦知晓答案如何。高昂跟在他身后,一身狼狈,默不作声。我大致看了一下跟随而归的士兵,皆疲惫不堪,还有些受伤的,连包扎都没有,伤口裸露在外.触目惊心。我粗略统计,比去时少了两成左右。

  “因为当时行军匆忙,我没寻见谁带了木桶,小姐可能洗不成了。”

  “小姐,你穿的真好看。”小唐欢天喜地的道,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我身上纺绣精细的布料道:“好贵重的衣服,我生来这么大,第一次看见过。”

  我闻言,赶紧接过披风,等他言无不尽。

  我阖目,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可不知为何,这个答案却让我有种从心底往外彻底的解脱感,叹息声轻逸出我的口,已经微不可闻:“佟太医,听说皇上要迁往陵安城了,你可知晓些细节?”
  江欲晚背对我,并看不清他表情,只见他向无双伸出手,我便倍觉讽刺,他伸出的那只手,到底是伸向了一个女人的一生,还是伸向了女子舍命也要保全给他送来的那只锦盒?

  这就是取舍,舍了当初,就该永远这么舍下去,否则,非但不能得到原谅,还会让人看成加倍的无耻,和不自爱。

  我凝眸,轻声,生怕惊醒床上熟睡的人,“多年以前,我曾在李哲赐宴中山王的席间听他说起过,那本是李哲送给中山王的东西,究其不同之处,便在火炮本身是鎏金的,而其他火炮断是不敢造成如此,所以当火炮在山顶调转定准方向的时候,阳光反射,我们才可以看见闪亮耀眼的光,当它正对我们的时候,便是长光凝成一点之时。我方才知晓,中山王的这门火炮应是随着李哲被带回北越,而我们同袁鹏浩纠缠这几日,正好给了秦染将火炮送至袁军帐中的时间。难怪他不愿下山,隔岸观火,原是想看看这皇家火炮的威力,更是希望我们别死得太慢。”
  他猛然起身,不再看我的眼,而是连犹豫都未曾,扬长而去。这一夜,他未归,烛火不熄,我看了一整夜手记,却始终头脑空空。

  小唐随我身侧,几日下来也熟络许多,多少也同我学些熬药配方,他倒聪明,学的很快。

  三字入目,足以我如置冰窟,头脑中那些模糊不堪的猜测,轮廓,担忧,渐慢清晰无比。谁说事出无因?谁说言辞莫名?绕了这个诺大圈子,到头来目的也不过如此,对他而言无非而已,可对我而言,却是灭顶之灾。
  可究竟什么因由能让李渔放弃保护李哲,我能想到的,只能是复辟一途而已。可江欲晚愿意,李哲可会信他?李渔可会信他?

  透

  我垂目,用手扶了扶额头,轻声道:“无谓。”
  入了青州之后,我们终得住进客栈,虽说一路节约再三,可四人的消耗也不是小数目,尤其我病倒之后,买药的钱花了不少。沉香身上钱财不多,也不敢贸然将首饰当掉,生怕这节骨眼上露了线索。

  尔后的两日时间,我跟沉香几欲拼了性命一般,马不停蹄得赶路,终于在第三日傍晚时候,入了青州城内。

  “你不愿说,我便不问。”
  “躲我?你可会躲得过去?”手腕被他擒住,力道不大,却足以让我不得动弹。

  小唐点头:“说是上面的似乎有什么图腾,可是模糊不辨,皇上下令调查再三,却似乎没放多少心思在里面,几个癞头兵蹲在墙角嘟囔,似乎在抱怨这等破差事又轮到自己身上。

  我撩袖,摆摆手:“无妨,我自是会为你着想,你劳碌奔波,先回去休息吧。”
  “是,小的知道了。”说罢,小兵连滚再爬的朝山下奔去,很快便被夜色掩没了。

  “曹潜,这一次最好看好她,若是她有事,你也别想活着了。”身后不远处传来江欲晚的声音。

  而至于曾经那些让我无从谈起的牵扯,再不能用来细说我与他之间的关联,我们是对立,从来都是,以前,或是现在,包括以后。

  李哲轻声一笑:“你恨我,可你也该知道,我不得不这么做。从头到尾,不求你原谅,我也不愿做任何解释,个中道理,个中利害,以你的心思,应该猜中十之八九。几欲得到的,未必能得到,我能给的,只有这么多。”

  度日晃晃,不觉得沉闷,只感到仿佛时间也凝滞,找不到它流走的方向,似乎就这么过到天荒地老,过到人生尽头,也不孤寂。

  尽管心里想的通透,可在此三人相对,却还难免一颗心酸涩而难受,喉咙梗了梗,面上却佯装无事,云淡风轻。人有千万,而最可怕的便是,该哭时她笑,该绝望时她坚忍,如我般最可知晓,笑的背后,坚忍的背后,是一颗冷如死灰的狠心,和一心坚持到最后的卓绝,这样的人可不计代价,甚至可以奋不顾身,是何等令人惊诧,又是何等可惧,深不可测。
  我抬头,目光挪向天光透过藤架落下的斑驳之上,淡声道:“我何须全身而退,要做,就做小卒过河,不再回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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