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你_我们这样子像不像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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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是你》

 那一年,苏盛兄在牢中,艰难地抓住他的手,将阿筝托付给他。。

  郑洺叹了一口气:“先皇曾提过有一份儿御旨,嘱咐本王务必在宾天后开启。想来这便是遗训了。”

  仁孝长公主郑淣并不回头,空洞洞地声音飘荡在那妃红色的寝殿之中:“三哥,你终于来了。”

  邱远钦将神色敛了一敛,道:“陛下您如何不知?微臣原配夫人……”他顿了一顿,仿佛极难出口,“微臣之妻乃是蜀中苏家三女——苏筝。”

  等众人反应过来,再看那杯子时,哪里还有酒杯的半分影子?早被流水冲得不见了踪影。王旬抹了抹满脸的水珠,唯有叹道:“帐下读孙子,方晓水袭奇!”大家又是一阵抚掌大笑。

  郑清到底年轻,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今日朝中不同寻常的氛围,此刻第一个站了出来,跪下俯首道:“启禀父皇,儿子愿意走这一趟,儿子不怕路途艰险辛苦,必然护送我朝仁孝长公主平安到达西梁之国。”

  郑清道:“三哥可知奉曲陷落之事?”
  不是为了别的,就是因为那一位坐在湘妃竹帘后面的那位俊朗男子。已经过了两个时辰,她低头理了理丝弦,再偷眼看了眼那帘子那边,那个男子从两个时辰前便一个人要了桂花酒坐在那里独斟独饮,她是这城中最富盛名的清倌儿,多少人为着她一掷千金,可是这个男子自打走进来之后,便并未曾正眼看她一眼,他只低头看着手中的酒杯,仿佛这尘世与他毫不相干,他的眼中只有那一杯酒中之物而已。

  妙仁眼中明显带着一丝看好戏的神情:“这位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叫殿下这样着急?”

  苏萧心下已知此事必和荣王府上的三喜一事脱不了干系,也知杜尚书与瑞亲王郑溶一派的关系非同寻常,哪里还再敢对这件事情及提半个字?
  苏萧想起她前些日子在马背上晕倒的旧事来,不由微拧过头去,郑溶却只含笑看着她,她上马接过缰绳,口中驾了一声,那马儿便轻快地小跑了起来,郑溶出神地望着她的背影,待到那马儿成了小一点儿白,方一个纵身上马,轻轻一夹马肚,只见那黑马长嘶一声,撒开了四蹄便追了过去。

  到了郑求老爹这一代,虽说不如以往光鲜,可到底也是进士出身,官居四品,这郑求这里,更是光耀门楣,在官场上混得如鱼得水,前几年由于举荐江阳人才有功,又进了官,如今乃是坐正了朝廷从二品的封疆大吏了。

  皇帝恍若并没有听到那丽妃的哭叫,只吩咐道:“召郑洺郑溶郑清立即进宫见驾。”
  妙仁摇头道:“看样子不太好,伤口太深,连上头敷的三七墨莲膏已被血浸透了。”说罢便要伸手去拿烙铁。

  “怎可随风而去?”她惨然摇头,抬起头来,眼中尽是无尽的悲苦,“你且拼尽锦绣前程,我又怎可忍辱苟且营生?况且,我不过是他的棋子罢了……”她顿了一顿,眼神中有了几分迷茫涣散,脸色渐渐地转为青白,嘴唇微微翕动似有千言万语,却陡然住了口,再没有继续往下说出半个字来。

  她心中不由地涌起莫名的恐慌,情不自禁地抓住他的袖口:“不,不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我……我同你一起回去。”
  他的目光缓缓地扫过她的脸颊,她的脸因为相思方的缘由,苍白之中透着一点艳丽到极致的红润,她原本如烟雨中的一杆湘妃竹,历来是清妍素雅的,现在却宛若伫立在脉脉绿水中央的一株金盏银台,腰身盈盈不堪一握,娇怯荏弱到承不了半点风露清愁,他想起方才妙仁的话:“面若桃花,艳比春杏,情态更胜以往十倍百倍……所见之人更会情不自禁,难以自迟……”

  他站在那紧闭的房门外,仿佛能听得到屋里的人渐渐平稳的呼吸声,鼻翼间仿佛也能闻到她发丝间的淡淡馨香,一切都恍若梦境,仿佛是一杯在春寒料峭的月夜的微风中酿成的柔美甜蜜的陈酿,只消想上一想,便觉得十分的满足,而他一身的倦意,心中的焦灼都在这样的佳酿里慢慢地消散了去似的。

  于是这位巡抚大人便挖空心思在扬州搜罗了个一等一的瘦马,放在府中用心□□了好几个月,也是巡抚府金山银水的水土养人,几个月下来,那女孩子越发出落得倾城倾国,把个巡抚大人喜得,心道就算是一团冰还不得被捂成一江春水向东流了么,于是万事具备,只待眼巴巴儿地等着郑溶巡访两江之机,好乘机献上。
  苏大人和那位王爷大不一样,脾气甚好,虽然相处才不过数个时辰,她心中却已经将苏大人当成了自己的主人,不由地高兴道:“苏大人,你醒了可真好,辛大人方才已经过来问过几次了。”

  郑溶轻描淡写道:“不碍事,一点小伤而已。”

  赵家好歹也是朝中大员,嫡出的女儿如此痴情,为了二皇子几乎是命悬一线,心疼女儿的赵大人不得不抹下一张老脸,战战兢兢地去求二皇子的恩典,老泪纵横地道:“臣这女儿只求二皇子在府中赐她一碗饭吃一个住处,再别无所求。”
  连折两名大将的消息传回帝京,引得朝廷一片哗然,这些年瑞亲王虽未曾亲自镇守西北,可因着瑞亲王留下的余威远扬,周边诸国俱不敢来犯,便是西北最强盛的西凉也在不敢轻举妄动。如今瑞亲王不在朝中,生死难料,派出的两名将军又已血染沙场,以身殉国,一时间朝中群臣噤声,不敢出半个头,深怕一道圣旨便将自己派上了那修罗之场,白白断送了大好性命。

  到了望京楼,她交付了头口钱,交代了那马夫务必等她,这才下得马车,抬头一看,却只见两排硕大的彩灯一溜儿结在那望京楼的门前,映照得方圆一里恍若白日,灯下妙龄仕女撒扇轻执,缓鬓倾髻,一派香云花雨,翠袖粉绢,好不热闹。

  那人笑道:“三文钱的筹资,说起来不多可架不住人多日子也久,我等几个还私底下议论过,看这笔钱到底从何而来,看那郑溶要怎么收场呢!”

  众人如同从方才的噩梦中初初醒来,忙奋力往机关处游过去,却见那水势在一时之间越发凶猛起来,几番使力,竟然是不能再靠近半分。

  若非苏萧及时送来消息,二皇子怎敢孤注一掷,在朝堂上鼎力将郑溶推为送亲使?这便算是苏萧亲手将郑溶推进了一条死路罢?对于有心争夺天下的皇子而言,皇位失之交臂,成王败寇,失败者往后的日子不是圈禁便是监视,可谓生不如死,更可笑的是,郑溶那样心气如此之高的人,却被宠幸的人决然背叛,不啻于沉重的一记耳光。

  “殿下何不绕道而行?此处往东南方向而去,经怀清而至昌安,还可节省一日的路程。”
  这个下人这时候才惊叫一声,吓得连滚带爬地往前爬去,远处的众人只见郑溶搭弓射箭,而郑求却应声而倒,均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座中倒也有一两个机灵的官员当即便觉察出不对劲,立马站了起来,待到这时候又听到远远的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叫声,众人知事出蹊跷,当下纷纷白了脸色,顿时场下一片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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