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真玉书_你们因蒂斯人(感谢极光会O先生再次打赏白银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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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真玉书》

 宋芸娘撒娇地说:“这些面脂和手膏不值什么,都是我自己琢磨着做的,安慧姐喜欢的话我便再做些给她,送给您的您还是要好好用,不然我可要难过的呢?”。

  “锅巴好啰!”宋芸娘笑嘻嘻地端着一盘焦香扑鼻、金黄诱人的锅巴从厨房里走出来,荀哥儿和钰哥儿俱都眼睛一亮,咚咚咚地跑到芸娘面前,仰着头,眼巴巴地看着她。

  许安慧白了芸娘一眼,淡淡道:“我这人最怕谁无事献殷勤,越是莫名其妙对我好的我越防备。”她顿了顿,又瞪着芸娘,“你别转移话题,我娘平时最疼爱你,一心想娶你进我家的门,只是……只是后来又是安武……出事,又是你们家坚持招赘,这才寒了我娘的心。她之所以有接纳靖娴的意思,还不是因为觉得安平与你没有希望了。”

  萧靖北冷冷看了胡勇一眼,又将目光投向围观的人群,一眼看到宋芸娘站在人墙的最边缘,正踮着脚,焦急地看着自己,便对她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着急。芸娘只好按下怒火,和荀哥儿远远地站在人群边缘。

  宋芸娘合上地窖门,回房换上盔甲,带上大刀。她的盔甲是从鞑子尸体上剥下的皮甲,既挡寒又坚硬,只是有些大,芸娘便在停战的空闲里将它改小了几分。大刀则是萧靖北的武器,本来芸娘分到的是一把鞑子遗下的弯刀,已经砍出了好几个缺口,萧靖北担心芸娘不会使用弯刀,便不由分说地将自己的大刀换给了她。在现在这种军备物资极度缺乏的情况下,芸娘这一身已是极好的装备了。

  宋思年和李氏想了想,也都笑着接纳了刘媒婆的建议。商定了具体事宜,已到了午饭时间,厨房里已经飘来了饭菜的香味,宋思年等人这才发觉经过了一番细细商讨,居然已经是饥肠辘辘。

  “你……你想干什么?你小子好大的胆子,你不要命了吗?”胡总旗凶狠的骂道,他想用力抽出马鞭,可马鞭牢牢握在那名男子手里,纹丝不动。
  张氏心道,若你爹入赘的念头不改,哪一天才可以找到合适的?嘴上却说:“没答应也好,芸娘你长得这么好,有的是大把的小伙子愿意娶你……芸娘,你就不能和你爹谈谈,那招赘的念头能不能熄了,你也是他亲生的女儿,没得为了儿子的前程就害了你。”

  钱夫人微微笑了笑,她抬手示意军户们安静下来,放声大喊:“各位叔伯大爷、兄弟姐妹们,咱们张家堡已经到了最危难的时候,我们的男人、儿子、兄弟们正在城墙上流血流汗,以血肉之躯保护我们。我们不能干坐在家里,眼睁睁看着鞑子杀死我们的亲人,等着他们攻进我们的城门。各位,咱们一起去,协助咱们的亲人,驱除鞑子,保卫张家堡!”

  这两只花灯是昨日荀哥儿特意送过来的。在元宵节前,娘家送花灯给新嫁女儿家,求的是添丁的吉兆,希望女儿婚后吉星高照、早生麟子,宋思年还亲笔在花灯上画了两个憨态可掬的大胖娃娃。
  宋芸娘垂头不语,心中刺痛难忍,努力忍住随时会涌出眼眶的泪水。

  却听一声细细小小的声音问道:“娘,这位夫人不就是哥哥的母亲吗?哥哥说他母亲是最温柔善良的人,可是她为什么不让我们去看爹爹,还不让我们和爹爹住在一起?”却是妍姐儿一边拉着宋芸娘的裙角,一边小声问着。

  宋芸娘头钻在萧靖北怀里,贪婪的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眼睛却紧紧闭着,嘟起了嘴抱怨道:“我才不睁开眼睛,一睁开眼睛,你就又不见了,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
  荀哥儿小心翼翼的接过钱,又摸摸钰哥儿的头,做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豪气地说:“好,你想要什么,叔叔给你买去!”

  离别的前夕,许安慧来到萧家,和宋芸娘依依不舍地话别。两个人说一会儿,哭一会儿,又笑一会儿,回忆这些年来共同经历的快乐和磨难,感慨彼此的不易,惹得李氏和王姨娘在一旁也是不胜唏嘘。

  许安文呆呆的看着芸娘,只觉得此刻在宋芸娘的衬托下,这脏兮兮的巷子和两旁破败的小院子似乎也增添了光辉。心想怪不得二哥几年来不论多少挫折都坚定不移,这般美好的女子,哪能轻易的放弃?
  宋芸娘想了想,起身道:“刘大爷,军队驻扎的地方离这里远吗?不如我和您一道去寻吧!”

  此时的宋家却十分欢喜,小小的院子里充满了喜气。从防守府回来后,宋芸娘便将钱夫人答应帮她劝阻王远的事情告诉了宋思年,宋思年只觉得放下了心中一块重石,他心情愉悦,神态轻松,嗓音都比以往高昂了许多。

  萧靖北再次拱手,转身一手搀扶着那位面有病容的妇人,一手抱起萧瑾钰,向堡里走去,萧靖娴含羞对宋芸娘行了行礼,便搀扶着刚摔倒的那位妇人跟随大哥而去。
  “四嫂,你太客气了,这些都是应该的。”

  晚上,宋芸娘躺在炕上,辗转难眠。她想到山上的土匪已被剿灭,心中又欣喜又兴奋,同时又忧心那些一同被掳上山的女子们现在是否安然无恙。她还担心,不知许安平现在在不在这一支剿匪的军队里面,不知明日刘大爷是否能顺利找到他……想着想着,终于觉得一阵疲倦袭来,沉沉睡了过去。

  她不愿成为他的负担,成为他痛苦的来源,只要他能快乐,只要他能释然,她可以付出所有,哪怕是……她的生命。
  芸娘一边刷着锅,一边说,“爹,您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听着呢。”

  刘仲卿不再深情的凝视她,甚至不再正眼看她,他常常神情恍惚地、面容愁苦地发着呆,一看到她的眼神总是躲躲闪闪。

  芸娘认命地闭上眼睛,感到一阵鞭风向脸上袭来,却迟迟没有落到身上。她睁开眼睛,却见一名高大男子挡在她的身前,一只手有力地握住了马鞭。

  宋芸娘谢过钱夫人后,起身站在一侧,只见钱夫人今日打扮得颇为隆重,她身着粉色锦袍,套着一件镶银狐毛的银白色比甲,梳着高高的牡丹头,蓬松的发髻上插着几只金钗,中间一只展翅欲飞的凤钗上,一只娇艳欲滴的红宝石从凤凰口中垂落下来,恰恰落在光洁的额头,随着行动微微摆动,发出耀眼的光芒,为钱夫人的端庄大气又平添了几分妩媚。

  “没……没什么,我们不如等靖娴出来,再细细问她。”芸娘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心中的疑虑。

  宋芸娘一时语塞,想不到这钱夫人不但记性好,还心思缜密。她想了想,便红着脸答道:“萧靖北虽然到张家堡不久,但他为人仗义,曾出手救过民女好几次,民女敬佩他的为人,又无以为报,便决定以身相许。”
  萧靖娴闻言一时震惊,面色苍白,却仍忍不住嘴硬道:“他毕竟是钰哥儿的外公,血浓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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