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获鸟之夏_临盆(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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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获鸟之夏》

 “为什么笑?说!”。

  “我们先去问问小马哥的意见吧,我们卅人一起合计合计!”我笑着站了起来,把GK80钢盔从头上掀了下来,拍了拍上面的尘土,直接朝着对面挥舞着圆圈,不一会儿,小马哥就站了起来,做了一个向我靠拢的手语,小马哥飞快的从对面一路杀了过来。

  看着他们越笑,我心里越发毛,越发觉得有阴谋,顿时就站成了一个军体拳第一套的起手势,这一下,三人皆是纵声长笑起来。

  “哦!”炊事班的小丁赶忙屁颠屁颠的亮出一袋食盐,往盆子里撒了起来,忙不迭的问:“够了吗班副?”

  “方教官啊,我看你这酒量还行啊!”欧阳贝贝像是刚刚洗了头发,撩开了几缕被风吹乱了的头发,扔了方大山一个卫生眼,扭头说道:“亲爱的姐妹们,我说教官们这么辛苦,该不该给两位教官敬酒?”

  排长孔力在我之前已经弄完了,搽上藥就上另一个教室里去领藥了,往左走去,只见他已经领了一黑塑料袋子的藥,整在哪儿捏着个藥瓶子看说明,见我走了出来就笑着说道:“没事没事啊,帅克,我刚刚咨询了军医了,我说这老百姓们这虫子怎么不爬呢?你知道他怎么回答?他说这老乡们祖祖辈辈居住在这里,久而久之身体中都对这种毒液免疫了,只有生人来了,隐翅虫才爬一下的,没事,搽点藥好得快,不留疤,不管它一样没啥,自动痊愈!”

  我笑了一笑,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方大山凑了过来,低低的说道:“兄弟,其实你比我当班长合适多了,我不如你!”
  “走直线啊!”我牛逼的说道:“敢上刀山,敢下火海,怕个鸟,一个字:敢!”

  我的酒量很大程度都得益于我的身体素质,年纪小,身体好,这就是我还没有频频去上厕所的资本,那几个老兵都一个二个的去了,连老八都不能幸免,站起来对着我说:“呵呵,帅克,我也要去‘验枪’了!”

  老撸大喝一声道:“谁英雄,谁好汉,现在就让老子看一看!”
  正在我揣测他怎么会来到这里的时候,肖飞已经从三号高地上冲了下来,那姿势,那动作,如猛虎出笼,照我的家乡话来说,真叫一个:下不得地!(了不起)

  我想,我毫不掩饰对耶鲁的敌意,正如耶鲁也毫不掩饰对我们的敌意一般,我认为它也有思想活动,或许它只承认疯子他们,而我们,就如同它曾经见到过的那些犯罪分子,这貌似就叫做:狗眼看人。

  “帅克?黑灯瞎火你跑什么跑?我们刚刚在暗哨呢,就看到你跑过去,追都追不上,他妈的!熟归熟,说,你干嘛去啊?他妈的,又想去禁闭室啊!”佟卫没好气的说道。
  然后我又听到我的班长李老东对何江在说话:“何仙姑啊,我扔了一个包放在老刀那里了,几件衣服,没啥值钱的,你去拿了寄回老家吧!”

  我赶紧做虚心受教状,点头如捣蒜,正在心里想着人生何处不相逢这句经典时,门帘儿就一挑,一阵劲风扑面,一个兵走了进来,笑着说道:“我说晓飞你又在扯**蛋了,来来来,我是马啸,敬各位东北的兄弟们一杯酒,祝大家新年快乐!”

  顿了一顿,小马哥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像是有些感慨地说道:“我放你回去吧帅克!为了这样的目的,你不应该来!”
  小丫头片子又是一声清脆的嘿嘿。

  有必要向广东人民说明的是,在临近目的地的某一个破败的小镇,我和我那同学给猪们喂了一点水,绝对不是注水,请放心,那会我们都很单纯,无比的单纯,这个行为只不过是为了维持猪的生命,并让猪们看起来水色比较好,有点精神——我很想把这事情说给疯子听听,让那狗日的明白老子在对待猪猡们时,身上闪烁着的无比崇高和伟大的人道主义精神,我操,疯子这狗日的没觉悟,都不如当年我和我那同学这两个高中生!

  起码还能混上这样一身马甲,笑眯眯地去领下一年的被装。
  方大山赶紧问七班所有人,一个一个的把数都报了,七班还算不错,我46环,方大山42环,陈四海42环,许小龙42环,李大显40环,刘浪4环,江飙40环,小胖子赵子君也打了个42环,就他妈的汪硕这个**毛跑了一靶,打了个36环。

  我捧了捧肚子说:“嗨,你先去,我在这里吹吹空调,热!”

  我对他咧开嘴,笑了笑,说道:“不用,我是步兵。”
  我向后转,靠腿,立正,跑步走——收拳,放下。

  刘正政有些痛苦地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怎么就像是被排挤出了这个集体…于是,我做了很多努力,仗着这层关系,我让咱们连的兄弟们露了脸,给咱们连里建设先进连队出了力,你说,帅克你说,我这样做,到底为了什么?”

  第一个看到王副参谋长的兵马上高喊了一声立正,跑步过来致报告词,王副参谋长回礼,指示训练继续——在这个间隙,我看到这些大学生十分明显的放松了,有的甚至还偷偷的活动了两下麻木的双腿,更有甚者,还大大咧咧的蹲了一蹲,把懒腰伸了一伸。

  我得承认,我错了,何江和王顺利并不是去锻炼身体了,因为我听到了那些雄壮的歌声,那些激越入云的口令声,那些队列行进的踏步声,还有那些汽车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像一把锋利的刀子那样尖锐的刺入了我的耳膜深处,是的,全团都在集合着,向着团部大操场出发,靠拢,而我,就蜷缩在团部大操场的一角的禁闭室里。

  老撸一看到我,顿时乐了起来,笑着说道:“帅克你个鸟兵也在啊?林海,我算是明白了,你们两个湖南老乡,上次那文艺汇演的节目,就是你这个家伙和帅克一起整的吧?”

  所谓螺蛳粉,就是米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至少浇头里面并没有螺蛳肉,只是几粒花生米而已,或许,是用螺蛳汤打底的吧——在我的新兵期,我对这玩意馋死了,因为它够辣,作为一个湖南蛮子,吃清淡的广西菜肯定有些不适应,嘴里都淡出鸟来,直到我遇上螺蛳粉,而且,是我的班长李老东带我去吃的。
  不知道有多少横亘在林间的枝蔓扫过我的脸,不知道有多少尖锐的山石咯上了我的脚,我们一概置之不理,终于,在七点整,我赶到了这里,与方大山汇合的这个通往点的必经之地,一个狭长的山谷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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