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世界之后_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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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世界之后》

 那人歪在地上,挣扎着要爬起来,紧张的瞄了一眼四周,忽然拉下口罩,叫道,“我不是坏人!我是梁凯,是梁复的弟弟!”。

  “就为这事?”我的语气不是很又好。但怕吵到母亲他们,还是压低了嗓子,没有发作。

  “这里佳人如此之多,几乎每一个都在笑,随便一个都可邀请与你共舞,你有什么可暗恨的?”我淡淡一笑,不理会他的苦情戏。

  “玉峰,这么多年,我是看着你继承父业,一步步打江山的。在事业上,你很有你父亲当年的魄力。可是在儿女私情上呢,你和淑仪交往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一个说法,我没有说什么。而今为了一个外域的女子,你就一个所谓的似曾相识的女子,就抛开了淑仪,我——”

  “千金难买佳人笑,幽怀暗恨何时了?哎,现在才知道,被一个美丽的女子拒绝,真是又痛苦,又诗意。”

  真奇怪!偌大的一个宅院,老少主人却全都不在,只留下一堆瑟瑟缩缩的仆人,这究竟是什么人家?

  “你什么时候成了他的信使?这样我可不都敢跟你做朋友了。”我笑道。
  大哥的话,让我又吃惊,又感动——他竟然毫不忌讳自己的病,而将我之归来作为他的心中一愿,可见待我之重。他的每一个字,都有如金珠,颗颗敲打在我的心上。

  许牧原曾经的话应验了——“战火近在眼前,全国都已经乱了,上海也——”那个不敢想象的“明天”已经到来。这个寒冷的冬天,给全中国的心结了厚厚的冰层,甚至可能从此要冰封数载。

  这几句话虽然简短,却使得我不禁默然。想不到元存勖对女人真是用心。不过,此刻这句“用心”是我真心实意的赞语,不再是讽刺和不屑。
  我听了,抿嘴笑道,“我可以说——正是因为每一次你都要求怎么谢,以至于我都不敢说‘谢’这个字了吗?”

  “可我的心,早已经给了人。”

  “还是为了他?”文澍看着我,求证的问道。
  “是啊,我,我已经三四天吃不下饭了。”

  “按照业内惯例,大区管事、采办以及掌柜诸人,按在店务工时间计算,一般都是十五年左右了,每人遣散费在二百到三百之间,这一笔约在三万块;店员部分,一般都是年轻人,到店时间较短,薪资也不高,每人几十块不等,大约需要在两万块左右。两个加起来,至少需五万块钱。”

  他看了我一眼,笑道,“中什么毒——是有点饿了——”
  一日闲暇,正在和苏曼芝喝茶,元存勖上门。他见我还是时常咳嗽——自从前两年落下这病根,就一直时好时坏,从来没能根治过。于是他便给我带来了他家里的秘制药浆。这是他曾经给我喝过的,就在此前离开上海前往棉兰之前的那次感冒时。我一见到那瓶熟悉的瓶子,便笑道,“又把老古董请出来了!我可受不起。”

  许久,他默然道,“你该去做我们的老师。”

  “你先回去,我来照顾她。”
  在我的感觉里,秦玉峰对于我,只是停留于“似曾相识”,绝无其他。可是,在棉兰这些关注秦玉峰举动的人眼里,秦多年来很少与女子交往——除了青梅竹马的陶淑仪。而今,诚然是为了我、或者是我的父亲,出手救了王氏茶庄在棉兰的伙计和生意,但未必就是儿女私情啊!可是,那些人又怎么知道秦玉峰与王家的旧识之事呢!

  “以茶可行道,以茶可雅志。出自唐人刘贞亮的《饮茶十德》。”我缓缓接下去。

  元存劭的话都是带着酸酸的刺。我并不计较,只跟着一个警官走了出去。
  “好。我答应你。”他终于应道。

  文澍的语气出奇的冷静,可是这样的冷静对我来说是“冷酷”。

  我偷偷的说给自己听。

  蓦地,我扑到他的怀里,没有声音的低泣。这一刻,我像是找到了避风港,觉得平风浪静,内心安详。只不过,残酷的现实是,此刻的我已经触礁沉船。

  “这不是梦吧?”他问。那种神情像极了我那日大病初愈醒来之后的样子,对眼前的人不敢相信,如梦如幻,似假还真。

  “衣服如女人,看着顺眼,便取(娶)来家中。”元存勖摸了摸下巴,冲我笑着说。
  也罢,昨天的那晚已经是噩梦一般的过去了,今天晚上且找闺中密友做个伴吧。如果途中出现什么神情恍惚的症状,还有小梁这个高明的医生在旁救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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