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霸总只想咸鱼[穿书]_洛克菲勒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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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霸总只想咸鱼[穿书]》

 果然是要对她行不轨之事!。

  瓷颜被桃华掳去的那日,他的眼皮从早上起床就一直在跳,总感觉会有甚么事发生。瓷颜约了初云天的几位仙子排舞,出门前十分欢喜,着了她素日最爱的一件广袖纱裙,笑着同他道,仙界盛会即将到来,她排的这支舞帝君一定会喜欢,兴许帝君一高兴,就召她回初云天了。

  桃华不由得往后缩了缩,无妄怎会知道她打算偷看帝君嘘嘘呢,难道神棍当真厉害到能读心了?

  这一路走来轻轻松松,八百里的路程不过喝盏茶的功夫便到了。风声过耳,九重天上的云朵触手可得,软软入手,尚未来得及仔细摸一摸便化在手心里。

  穿戴盔甲的天兵答了是,面无表情的朝着神坛走来,周遭的众位仙家也跟着窃窃私语,但显然是畏惧什么人,议论的声音甚是微小。

  毕阅眸子里的光彩瞬间消失,似听到了天地间最大的一个噩耗,默了片刻,苦涩道:“我就知道会是真的,只是听不到你亲口回答,我总不会死心。”顿了顿,又强行扯出一抹精气神,随意在桃华对面盘腿坐下,愤愤道:“方悦临死前还要同我说这个,显然没安好心,他肯定是想让我生气,想让我去找死对头决斗,可我不傻,我怎么可能打得过初微。”

  “说。”
  瓷骨一席话完全颠覆了她的认知,她不是不想相信他的话,而是不敢相信。

  他好像是笑了,停下了远行的脚步,“又不让我省心。”

  帝君摸着茶盏盖子,隐了眼角的一抹笑纹,骨节分明的手指上,黑色骨戒闪闪发亮,漫不经心道:“你相信缘分么?”
  壁国王宫里头的杨花飘的没前些日子欢快,恹恹的只剩零星几团,巴掌大的树叶子出落的越发青绿,在地上投一片斑驳的树荫,晴一块阴一块。

  桃华被他看的莫名其妙,方才说到聪慧过人时帝君不曾看她,说到碌碌无为时帝君也没看她,怎的说到甚么都不懂时,帝君忽的低头看她了?

  桌上的水壶空了,桃华摇一摇唤过仙使重添一壶,撑腮闲闲看往来敬酒的神仙,觉得这个宴忒无趣忒难熬。
  道完这些话后桃华等了片刻,格外的小心翼翼,喘个大气都不敢。事实证明狻猊兽它听不懂人语,桃华神色友好的一番话换来了狻猊兽的大声嘶吼,震天的吼声响在耳朵边,桃华有一瞬间的失聪,耳朵嗡嗡嗡的似飞了上万只飞虫。

  诚然,她之前的名声不好,不过说来说去,也只是说她心狠手辣,翻脸比翻书还快之类的话,若因她今日的心软,日后三界众生再给她安一个□□的名,她得多委屈啊。

  桃华拄着鱼叉一瘸一拐的在地上站好,举目去看,黑漆漆的术法光团凌空朝帝君面上扑,如被磁石吸引的铁块,眼看要穿透帝君设的光源屏障,千钧一发之际,帝君又结了一个光源屏障挡在面前,趁着黑色的术法光团尚未穿透第一层屏障,他又接连结了三个光源屏障。黑色的术法光团来势汹汹,光源屏障一点一点被蚕食瓦解,帝君躲得甚是吃力。
  许是多年不曾开口说话,桃华张了张嘴,嗓子却只发出几个模糊的音节,遮住嘴巴的手仍未放下。

  她将手上的书信握成个纸团子,转身从窗口丢了出去,日光霎时晃了下她的眼睛,她抬手去遮,顺便算了下时辰,心中徐徐漫上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这是她第二次见帝君生气呢。那年她同流封打赌,说她可以单枪匹马去西野折一枝扶桑花,若她当真折来了,流封要唤她一个月少主子。扶桑花多长在悬崖边上,有提升修为的功效,对她们这些初修仙的人来说很是珍贵。攀爬了三日的山岩,她终于在一处峭壁上看到了扶桑花的影子,招摇美丽,她兴冲冲的摘下握在手中,没来得及细看两眼,便同扶桑花一同坠下悬崖,一连滚了十好几个跟头。
  正神游着,帝君清亮的嗓音响在耳朵边,“鱼丸年纪虽小,说的话却有几分道理,吃饭不能一味偏食,荤素一同吃才好。”生生将桃华扯了回来。

  桃华单手托腮坐在长廊下的玉桌边,一身华服神色忧愁,委地的长发已然成了及腰的,一半披散在肩头,另一半梳成个华美的望月髻,抬抬眼皮子,桃华叹了她坠到凡间后的第二百零八声叹息。

  初微逐桃华出初云天时,是个雾蒙蒙的雨天,小雨下的虽不大,打在身上却凉嗖嗖的,透进骨子里似的。她背了行囊挑小路下山,却因前一日误饮了瓷颜试手调制用来驱虫的汤药,功力尽失,半道上摔下山崖,只留着一口气吊着不曾死去。季霖不知怎的寻到她,驮着她连夜赶到青山,跪了半宿求得老母出手救她。这份恩情桃华一直记着,是以后来反出仙界,她闹了附近的多处仙山琼阁,唯独跳过了青山。桃华觉得这是她尚存有一丝人性的表现。
  莫非是介意她唤青年唤的太过亲切?桃华松开手慌忙解释,“小哥哥唤他微,我也就跟着唤了。“抓一抓及腰的发,神情恳切侃侃道:“名字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代号,我前些日子还一直唤他壮士来着。就好比黎里,他是我的小哥哥,但我只在有求于他时才会唤他小哥哥,平常都直接喊他名字来着。”

  为了提防再遇着帝君,回桃花坞时桃华特意换了条路线,改从菩提岛绕道回去,不经过白桦林。

  仙界地域广阔物产丰饶,统共有仙山七百一十座,清澈见底的河流一千零五十二条。北海往北十里处终年积雪,一年到头见不到几丝太阳光;东海往东十里处太阳毒辣异常,正午时分像是能淌下火来;只有处在中间的几大仙境四季分明,该热时热,该冷时冷,是个能容神仙居住的好地方。

  她怎样都想不到帝君穿红衣的样子,也想不通一向白衣飘飘的他怎会穿一身红衣。鱼丸吸牛乳吸的认真,她抬起头,皮笑肉不笑向帝君道:“帝君在这儿吹风么,仙葫山的风确实比别的地方要好,吹在面上柔和安详,就像……就像四月的春风似的。”

  她惊愕的抬头看帝君,再看被帝君一个用力放在玉盘上的筷子,下意识的想把十根指头全部塞进嘴巴里撑成一个拳头。天啦噜,她是幻听幻觉了嘛,方才的话是从帝君嘴巴里说出来的嘛?可前端湿哒哒的筷子实实在在确确实实摆在帝君面前的盘子里,她的口水就是铁证。预备接请帖的手就这么顿在青衣小哥面前。

  视线转到床榻上,面色苍白的青年双目微睁,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两片暗影,冲着她挑了挑嘴角,清浅一笑。
  众仙已经三五成群的进到厅堂内,明里是各回各的位置,对桃华和帝君漠不关心,但眼角眉梢的目光皆悄悄向着他们这边,眼神里夹带着的探究之意难以掩饰。数百个神仙斜着眼睛的样子……甚是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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