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念成真—真实*奸亲姐姐_这雷光来得蹊跷
2122读书网 > 邪念成真—真实*奸亲姐姐 > 邪念成真—真实*奸亲姐姐
字体:      护眼 关灯

《邪念成真—真实*奸亲姐姐》

 他望着她,仿佛这一刻他早已等了千年,他慢慢地举步走了过去,走到她的面前,就那样低头去看她,少女瘦弱的肩膀藏在广袖宽袍之中,让他几乎忍不住要将她就那样一点点地按在怀中,嵌入他的心上,从此抵死纠缠,至死不休。他听见自己低哑的声音:“阿萧……”。

  五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只呆愣愣地看着那个男人,那男人气势逼人,目光极是清冷,淡淡地从她脸上扫过去:“你就是辛七今日从镇上买的丫鬟?她现想下怎么样了?”

  第二日,厨房里清蒸了一条鱼,香喷喷地摆上桌子,杜五爷看了看,再摇了摇头,用筷子拨弄拨弄鱼上面的葱丝,只尖着筷子挑了两根葱丝,就搁下了筷子。

  这小女子的情郎生死未卜,现下怕是心急若焚,只心心念念想回去陪着她的情郎罢?罢了罢了,她既然非说自己是个男子,看这声气儿这装束儿文采儿,自己便顺水推舟就权当她是哪家高墙大院里的年少公子。年纪尚小,家里又娇惯,未曾沾得人间烟火气。而这一场月夜偶遇,便权且当做了一段风雅逸事罢,又何必再戏耍捉弄于她,且放她归家罢。

  若非苏萧及时送来消息,二皇子怎敢孤注一掷,在朝堂上鼎力将郑溶推为送亲使?这便算是苏萧亲手将郑溶推进了一条死路罢?对于有心争夺天下的皇子而言,皇位失之交臂,成王败寇,失败者往后的日子不是圈禁便是监视,可谓生不如死,更可笑的是,郑溶那样心气如此之高的人,却被宠幸的人决然背叛,不啻于沉重的一记耳光。

  老太爷看着孙儿惨白的脸色,紧抿的唇角,再看了一眼他身旁分毫未动的食盒,这孩子,三天来竟然是滴水未沾,他知他平日间虽说为人谦和,可但凡认定之事,却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

  今儿一早,辛大人便过来告诉她:“你差事当得很好,王爷说等回了京城有赏。”她这才知道那个人就是王爷。
  马先生接着道:“在下乃在翰林侍讲学士邱远钦邱大人门下做事,我家大人年纪虽不长,却是一等一的人物,当初就是圣上钦点的探花郎,如今又在翰林院领着翰林侍讲学士的职,不仅当今圣上,连着荣亲王殿下也对他青眼有加。”

  “良缘?”郑溶冷笑了一声,目光落在极远的地方:“自古奔者为淫。她长于塞外,本性率真,圣宠优渥之时,尚有人能挑拨君心相离,圣眷不在的时候,她一个人又如何能架住流言纷纷?良缘?那良缘并不曾给她过什么,不过是给了她五年笼中之鸟般的生活。母妃在临终之时留下最后一句话是——若是能再让她选一次的话,她情愿从来没有遇见过父皇。她情愿要到那山水之间去,便是从此孑然一身,也胜过那般剪断了翅膀的煎熬”

  杜士祯一贯会打诨乱言,又一贯在王爷世子面前混,虽说头几年两人关系甚好,可便是邱远钦也不曾摸清楚他到底是哪方哪派的人。
  此酒极难酿成,众人平生多是闻其名而不知其味,巡抚大人郑求家中多年也只私藏了一小坛,今日特地捧了来孝敬瑞亲王殿下,以庆贺瑞亲王殿下在昌安修缮堤坝的功成之喜。这头水患既平加之春分又是一年之中最赏心悦目的时节,如此双喜临门,自然在府衙大堂上恭贺郑溶功绩之声此起彼伏。

  成亲当月,邱远钦上京赴考。

  王正思正色道:“苏大人,下官那日看你苏大人事情繁琐,与你一同核对,乃是出自下官的一片好心。至于黄缎九龙曲柄盖的实物,下官确实没有见过,苏大人莫要心急之下,做出捏造言语的事情出来。”一席话竟将苏萧噎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群臣纷纷侧目,却见方才讲话的却是承王世子,承王世子同荣亲王郑洺素来交好,只听他道,“恭亲王殿下少年英雄,自然是不畏辛苦的,可那西凉国到底山高路远,艰苦跋涉,恭王殿下刚及弱冠之年,难免有心力不相及之时,长公主下嫁西梁乃是两国联姻之大事,臣奏请派其他年长的皇子出行更为妥当。”

  郑溶点点头,忽然又嘱咐道:“你明日早些离店,切勿让人发觉,这次随行之间,有那夜燕子塔上见过你的人——那人名叫苏萧,你飞鸽传书给京城的左相,叫他查查这苏萧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她……”他突然住了口,没再往下说,只朝着那文九摆了摆手,“你且去罢。”

  张德忙掌了灯,大着胆子走上前去细细翻检一番方带着哭腔回禀道:“四殿下,此人乃是奴才的徒弟小双子,今儿晚上本该在前头侍奉晚宴的,小双子开席尚未到一半,便不见了踪影,奴才还以为他躲懒去了,没想到……四殿下,小双子是被利器一击而毙的,想来是沈大人要将他强行带出宫去,小双子才会落得如此的下场。”
  苏萧当下实在没有精神气力再去应付那花团锦簇的锦绣席面,杜士祯如今又那濯河那头的玉子山上,看这敲钟敲得比她还要凄凉的情形,怕是一宿都得蹲在那夫子庙的洪钟之下与庙中的山猴为伴了。这倒正好免了一番应酬,她心中暗自庆幸不必再回到那花酒席面上,也不用再瞧见那人,便寻思着找条小道儿出了这楼院,坐了来时的那辆驮车,回了家去。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

  三喜一直站着,直到苏萧走得远了,嘴角上还兀自留着一丝儿蔑笑,枉着当初王爷还高看此人一眼,没想到不过才三个月,今日见这苏萧如今这副模样,可见是应了那句话——空长了一副聪明面孔,却实实是个笨心肠。依他如今这失魂落魄的样子,自己眼面前的事儿且是自顾不暇,哪里还能分神看到些听到些什么身外的闲事呢?
  是啊,她其实早该知道,她怎生会是他的对手?她抿唇不语,如一截木头似地只是垂着头,事到如今成王败寇,要杀要剐,便任由他去罢!

  明远急道:“你……你才不是好人!你还真说对了,苏公子在狱中怎么还会有银票?你什么都不知道,少在这里胡说八道!这银票是咱们公子……”

  郑洺也知道,若是尘埃落定,这样将苏萧扣着倒也没什么意思,这样一个小卒子,不过是一句话儿的事情,说放便也放了。可现下却远未到尘埃落定的时候,自己坐了江山不过月余,莫说是郑溶的尸首,便是先帝拟的正式的传位诏书,自己也并不曾拿到手中。
  沈世春闻听此言,不由大怒,双目外突,此刻往前一步一个巴掌就直接甩到了张德的脸上,打得那张德脚下踉跄,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一旁的两三个侍卫见状,立时一窝蜂地上前来将沈世春团团围住。

  郑溶道:“你若是真好奇,倒不如明日你陪我去走一趟,自然就知道了。”他用那柳条拍了拍衣袖上的浮灰,缓缓道:“今日既然阿萧赶人,本王也就不久留了,不过阿萧既然饱读诗书,自然也知道,柳条送离人取的便是留人之意。”他抬眼看了她一眼,道:“明日棋盘街。”他轻扬了扬手中的柳条,“阿萧已与本王折柳为凭,莫要忘记了。”

  张德的心腹小顺子正准备掀了门帘子往里头走,冷不防地听到他们的话,当即咚地沉下脸去:“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少蹲在这里乱嚼舌根儿,我可告诉你们,这两天大总管心气儿不顺,你们都给我仔细着点!”

  郑溶深知皇帝疑心甚重,格外忌惮皇子私下联络结交士子官员,故而只说自己在水华寺与住持闲坐论佛理,倒是投了皇帝如今上了年纪愈加尊佛门重仙家的心思。

  他慢慢俯下身去,伸出手朝着她,手心向上:“阿萧。”

  杜尚书倒是一团和气,不以为然,摆了摆手道:“年少风流么,有什么关系。”
  她叹一口气,迎上前去,施礼道:“下官给大人请安。下官在这里与同僚们赏秋景,下官上园子里透一口气,不想却转不回去了。”

『点此报错』 『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