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只争朝夕_各自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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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年只争朝夕》

 待皇上离去,半个时辰后沈嘉玥悠悠转醒,傅慧姗和赵箐箐陪在身边,她两见她醒来,轻声道:“总算醒了,吓我们一跳。”。

  沈嘉玥从前也幻想过有个小孩子叫自己母妃,陪着自己。若是个皇子,来日随他往封地过日子,若是个公主,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可如今,多年过去,早已渐渐失望了。

  皇上深情凝视着皇后,好半响才出声:“原是这样啊,那便赏惠妃新进贡上的布料罢。”

  沈嘉玥隐约察觉太后动了大怒,悔恨交加,立马跪下,却听得昭仪二字,喃喃细语,“昭仪,昭仪…”

  沈嘉玥透过轻纱百子帐,瞧见月色正好,擦拭了脸上的泪水,展露笑意,声音沙哑道:“不必让她来了,索性本宫也睡不着,把烛火点起来罢,再拿杯水来,本宫口渴。”

  皇后听后,只轻叹一声,让童尚宫回去管好尚宫局的人事,不能将此事外传,而后等着六宫妃嫔来晨昏定省。

  沈嘉玥一袭碧绿流光高腰长裙,梳交心鬟,鬟上嵌着朵朵绿梅押发,耳上一对绿光东珠,颈上一条钻石项链,闪着亮光,如一道柔和的日光射来。她坐在轿子上,心如死灰,一片寂静无声。
  令小仪董澜湄糯声道:“爱屋及乌?这也对,惠贵嫔娘娘盛宠,即便华婉仪做出什么很不好的事,皇上也不会怪罪的。”

  不过因着懿文夫人下旨任何人都不得入润方轩,臣妾等尚未查问过悫小仪身边的宫人,故而并不知此言是否可靠。”

  绕过似瀑水岛,往北行,波光粼粼的湖畔,日光照入湖水,隐隐泛起紫色,故称紫水湖,而紫水湖上有一座小桥,整座桥以天然紫水晶构造,因而命名为紫水晶桥,紫水晶显得宁静与光盈,让人不觉心静。
  赵箐箐倒爽快应下,傅慧姗却道:“可方才皇上不是说他要来吗?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去了,赶明儿在聚也行,箐箐你说呢?”

  母亲曾对我说过一句话‘如今你是姜家的女儿,姜家惯着你自然没事,可往后嫁为人妇,出了姜家的门,不会有人来惯着你,而姜家也不会帮你的。’这句话正好应了宜珍,如今她是公主,没人说她闲话,可她往后远嫁霸国,霸国的人可不会看在她是公主的份上不说她闲话,即便不说闲话,他们私底下难道不会想么?而庆朝又如何帮已远嫁霸国的公主呢!唯有她自己争气才行,旁人是帮不上什么忙的。

  庆朝所有皇后和嫡妃皆住凤朝宫,只主殿凤朝殿不住人,作接待受拜之用。凤朝殿两侧有偏殿,称东偏殿和西偏殿,而东偏殿亦不住人,作处理宫务及书房之用。唯有西偏殿住人,俗称寝殿。主殿后两个院,皆为皇嗣住所。
  皇上坐在御案前,桌上的奏折又摞了不少,沈嘉玥回回来皇极殿总有奏折摆在御案前,尚未批完,这位君主虽比不得圣宗皇帝开疆拓土,但也算得上勤勉,乃守成之君。

  沈嘉玥倒对她的恭敬刮目相看了,许美淑竟转了性子,以前仗着得皇上宠爱又得皇后赏识,还是个同级侧妃,言语间总有过些龃龉,相处的并不十分融洽,时常隐晦提及自己不受宠的事实,更是在有孕后常常当着面提起自己那个无福的孩子,如若不是这样,自己何必用尽一切人脉去查箐箐被陷害之事,又转过无数的人送去慕容箬含那儿,就是要让别人看看她口中有福的孩子是怎么死的。肃然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既然如此,除却皇后娘娘和丽昭媛,余下共有十四位妃嫔,同级妃嫔一同侍疾,每侍疾两个时辰。柔选侍、高选侍及李选侍一同侍疾,邵顺仪、晶顺仪、和芬仪及孙芳仪一同侍疾,熙嫔、贞嫔及恭嫔一同侍疾,文婕妤和清容华一同侍疾,慎贵姬你便一人侍疾吧,本宫也是一个人侍疾,还有品级由低到高侍疾,先是柔选侍三人侍疾,大家可有异议?”

  沈嘉玥听此还能说什么,方才心底责怪他的情绪也消散了,福身回禀:“回皇上话,臣妾和沈家并未不安。多谢皇上关心,臣妾确实还未用过膳。”顿一顿,又道:“都是臣妾的错,未曾看顾好舒贵人的胎,以至她……”抬眼瞧了瞧皇上神色,轻声道:“暴毙宫中,一尸两命。皇后娘娘身子尚未好全,皆是臣妾打理宫务,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是臣妾无用,臣妾甘愿受罚。”
  过了小半个时辰,蓝衣悄悄入内,她对于今天发生的意外很是担忧,原本这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可今日一事打破所有的计划,想问问她主子可又不敢问,她深知她主子是个有主意的人,旁人插不上嘴,又忍不住好奇,思索许久,才踌躇着入殿,见她主子凝神思索,轻轻出声,“娘娘,今儿的事…出乎意料,您又什么新打算?”

  望着袅袅升起的青烟,不由愣了神,自言自语的一句,也是说给皇上听的,“宫里的夜漫长每个人做的事不同,孙妹妹她一向祈求观世音娘娘保佑一些人和一些事。”保佑自己、保佑自己的家族,期盼着子女。

  沈嘉玥对她印象不多,对她还是当初的印象,一双好似会说话的眼睛,人长得喜庆,较得圣心,旁的便一概不知了,她从未多做了解,自己的事儿都顾不好,何必去顾旁人的。听她这样一问,深觉奇怪,轻声问:“晶婉仪?印象不多。只觉着她长得喜庆,旁的便不知了。好端端的,提她作甚?”
  自然,最高兴的还是沈嘉玥,本只是九嫔之首昭仪,连封号也无,如今倒赚了个便宜。

  沈嘉玥坐在轿子里,想着怎么开口,想着想着闭上了眼,竟然睡着了。轿子到了思妙岚舒殿,停在外面,锦织掀起帘子,才知道她家主子睡着了,虽然不忍心叫醒,可还是叫醒了她。

  太后哭笑不得,忙不迭解围道:“嫏妤啊,近日身子如何?”
  赵箐箐不肯再说,沈嘉玥却不肯非让她说,幸而外面的宫人来报,御驾降至,请惠贵嫔准备一下迎驾。为此解了赵箐箐的尴尬,沈嘉玥急急下床穿上一件青底碎花宫装,三千青丝随意绾起,大多垂落至腰,和赵箐箐在庭院中候着,御驾浩浩荡荡而来,一番请安,赵箐箐找了个理由退下,院落里的宫人亦退下,只余他二人静静在站在庭院中,谁都没说话。

  沈嘉玥挤出一丝笑,“没有啊,今儿臣妾生辰哪会不高兴啊,”不想让皇上刨根问底,继续道:“臣妾要去合欢殿把东西取来呢,皇上要不要跟臣妾一起去?”

  何莹莹有意为难,脸上微露喜色,瞬而冷笑一声,“本嫔还以为新晋宫妃中最出众的令婉仪是个才女呢,原来连自己封号的意思都不知道,呵,也算不得什么才女嘛,”眼眸中划过一丝戒备与杀意,复又温和,“可是巧言令色之意?”

  她本与往日一般凤朝殿请安,跪安时皇后独独留下自己一人,一番寒暄后,又将她带至东偏殿,实不明皇后之意。

  傅慧姗想起这些日从前福柔殿的宫人在宫正局接受审讯,隐隐传出长巧公主之事,遂道:“听宫正局传出来,长巧公主被柳氏一气之下打死,是因为她告诉柳氏她的女儿被皇上看中往后必然会和亲霸国,而唯一能改变现状的是赢得她父皇的喜爱,所以……”

  如此一来,皇上也只得去了,走出殿,果然看见宜珍跑来,不由感叹:这个女儿啊,还真如皇后说的不让人省心。
  慕容箬含在东宫时,最不喜欢处处与她作对的许美淑和处处拿她与许美淑比的高徽音,自从高徽音降到末等选侍没少欺辱她,她自然不想高徽音有翻身的余地,上次高徽音一支《绿腰舞》得了帝宠,就差点没气死,这次绝不会让她升位分,一辈子都不能,连忙道:“臣妾以为若是那高氏还不如何氏,高氏为何会降至选侍,臣妾不知,但想必是德行不好,这样德行不好的妃嫔如何能让她教导公主,那可万万不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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