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受假死之后+番外_毒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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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受假死之后+番外》

 当初暗中密送到魏煜澈那里的密函都被人截了去,若是她有身孕一事被阮太后及魏煜珩知晓,二人定要趁机害自己与孩子。她拦住了写家书的墨昭筠,对她与耿仓道:“此事不可让外人知晓,否则我与我腹中孩子性命皆难保全!”。

  “孩子未死!”

  待到长寿宫中时,天已泛白,煜煊坐在殿堂中等着阮太后出来。比平时晚了许久宫人才掀动秋香色帷幔,煜煊立即迎了上去,恭手道:“儿臣见过母后!”阮太后颔首,面带慈爱笑容,手轻按着鬓角,“昨日哀家忧思朝堂之事难以安寝,所以今日就起的晚了些!皇上可等得急了?”

  待三人至麒麟阁门前时,强撑多时的翊辰从马上跌落。元儿白色衣裙上沾染了翊辰的血,她慌乱无助的瞧着赤烈背了翊辰回桃林苑,与薛漪澜一路紧跑着追去。

  煜煊找到一块平坦的草地坐下,望着树影中斑驳的落日余晖,心中疑惑着,已经是黄昏之时,为何阮凌锡还不前来?

  注:1,《凤求凰》译文:凤鸟啊凤鸟,回到了家乡。行踪无定,游览天下只为寻求心中的凰鸟。未遇凰鸟时啊,不知所往。怎能悟解今日登门后心中所感?有位美丽而娴雅贞静的女子在她的居室,居处虽近,这美丽女子却离我很远?。思念之情,正残虐着我的心肠。如何能够得此良缘,结为夫妇,做那恩爱的交颈鸳鸯?但愿我这凤鸟,能与你这凰鸟一同双飞,天际游翔。凰鸟啊凰鸟愿你与我起居相依,形影不离,哺育生子,永远做我的配偶,情投意合,两心和睦谐顺。半夜里与我互相追随,又有谁会知晓?展开双翼远走高飞,徒然为你感念相思而使我悲伤。

  煜煊口中那些人命横阻从容不迫的阻在他二人跟前,阮凌锡却不为煜煊的劝慰所动,揽紧了怀中的她,坚定道:“我们同喜同悲同惶恐,同生死!”
  翊辰未交代红羽、红莲为元儿收拾住处,她便住在了翊辰卧房。无人为她剪去烛芯,烛焰微晃令她双眸酸痛,她却不愿合上。躺在翊辰昔日所睡的木床,翊辰一番成亲的话语令她心乱如麻。阮凌锡从未如此笃定地要娶她为妻,若此番话是阮凌锡说于她听,就算舍弃魏家江山,她亦是会不顾一切地嫁于他。

  后者实在是可怕至极,这样的事实真相,煜煊如何承受得住?

  赵忠及御前侍卫向太后行过礼后,追随着煜煊离去。龙辇早已在宫门外候着,赵忠扶着煜煊上了龙辇,煜煊挥手令人撤去了挡雨的龙凤扇。而后慵懒的靠在椅背上,任凭大颗的雨珠砸在身上,面色平淡着看不出情绪。
  魏煜澈啜了一口茶,缓缓道:“父王只好吃好喝的养着我这个草包,不会派差事给我的。”

  墨肃,今生愿你我二人可同日而死,约好来世去处,少些波折寻觅。

  阮太后因饮酒,面带红润之色,却无一点柔和样态,她看了一眼茗萼,淡淡道:“茗萼,哀家忘了。高僧说,这一百零八颗珍珠都有些什么寓意?”
  薛漪澜亦心知自己被翊辰戏弄了,收起佩剑闷声道:“末将谨遵皇上旨意!”

  弟弟?

  那时,她是皇上,他是被迫入宫的娈童。
  李奶娘掩着铜色面具,心中念了这两个名字无数次。往昔若残梦,她合眸间,仿佛看到了身着天水碧宫装的自己与着粉嫩宫装的暮烟。一颦一簇,仙女发髻灵动,丝带轻舞,似沉沉雾霭飘散了数十年。

  煜煊哭笑不得的看着似防猛兽般防着自己的薛佩堂,他身后的阮凌锡坐起来,嘴角弯起一丝玩味的笑意。煜煊窘态下气恼的对薛佩堂道:“好你这个小厮,竟然敢违逆朕的圣旨,朕明日就找人砍了你的脑袋!”

  阮凌锡心中知晓煜煊不敢自露身份,他嘴角的浅笑转瞬即逝,缓缓道:“若不是皇上无理取闹,摔坏了在下的琴,在下也不用受这夏日灼热之气出宫!”
  阮重见阮太后说得再理,顾不得询问她药味的缘由,转而与她细细商议如何先杀掉李奶娘之事。

  余涉擦着苍老面容上的汗,无奈道:“伤李奶娘的人,手下得极重,短刀悉数插进了腹中,若是强硬拔出,李奶娘也是存活不多时,怕是会立即丧命啊!”

  李江为难着退出了良辰苑,一路走在游廊上,躲避着大雨。直到湖夕轩院门口,他方才品味出阮夫人的话。他摘下脑袋上的斗笠,淋湿发束,动了动冰冷僵硬的脸,摆出一副焦急模样。随后猛地推开门进了湖夕轩,“老爷,老爷,不好了!二公子把我打伤,独自去乱葬岗寻薛佩堂了!”
  翊辰抱住昏厥的元儿,令守在门外的门童去唤了耿仓。他边朝桃林苑走去边问薛漪澜道:“你带她去了何处?她一见我就怪言怪语!”

  赵信河依旧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宇文绾,阴柔的嗓子在夜幕下格外瘆人,“绾夫人之上有皇后,皇后之上有太后!锦画姑娘聪慧,认为咱家该站到何处?”他面上阴柔的笑意退去,尖起嗓子,厉色道:“绾夫人若是真寻不到那颗珍珠,不妨自个到水中看一看有没有。今日非月圆之夜,水中无明月;或许珍珠的光可替圆月,绾夫人也好寻一些!”

  赵忠瞧出了煜煊的意思,便尖起嗓子冲着殿庭中大呼道:“大胆薛漪澜,还不快给皇上行礼!”

  茗萼候守在寝殿之外,再无了昔日的那般羞意,换了心中醋意满满。络尘对阮太后细数的思念,阮太后太后隐藏数月的情感,皆透过帷幔落入她的耳中。

  她看着紫檀木桌上的两碗桂圆莲子羹,桂圆、莲子、蜜枣混杂在白洁的玉瓷碗中,元儿微微合眸,不忍看那混乱。

  兆泰王冷笑着,“本王已在小皇帝每日的膳食中下少毒,日积月累,待墨凡之势退去;来日皇上驾崩,本王登基名声言顺,这天下仍姓魏。若阮重夺皇位,那便是逆臣贼子,天下人人诛之!想来阮重也不蠢笨,才会让自己的女儿嫁给小皇帝,想要怀上我魏家骨肉。萧渃定是隐瞒着有关小皇帝的事,想来是小皇帝身子骨不行,于子嗣无望!阮太后兄妹才会担心被本王知晓!”
  “找几个宫女日夜伴着皇后娘娘,不可让她伤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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