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之楔5_苏黎家今天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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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之楔5》

 “对呀,我们那里的规矩,老人家过世了,如果没有儿子儿媳送坟,可是大不吉,你身为嫡亲儿媳,当然得去了!”。

  她话落,扭头向沐华年道:“沐先生,这一个多月,你变化很大。”

  夜色迷离,天幕上零散有几颗稀疏的星子。虞锦瑟沿着小路慢慢往家走,路过一个幽静的小花坛之时,脚步倏然一顿。

  “你一天不提女人会死吗?”

  快十二点半之时,虞锦瑟终于承受不住,时间已经到了,死神马上要来带走那个人。她一颗心如被刀绞似的,疯了一样猛敲icu病房的门,想要冲进去,其他人如何都拉不住,闻声赶来的医生要将她劝走,可她拼命地拽住医生的衣袖,道:“医生,求你让我进去看他一会,我把他喊醒,不然他就真睡着了……”

  许久,久到他抽完了三支烟,茶色的水晶烟灰缸里拱起了一柸微型的烟灰色小丘,七楼的灯仍然亮着,屋里的主人似乎完全没有就寝的打算。

  沐华年没答话,一旁王秘书轻轻咳了咳,“李部长,您这话可不对,不论tur-3如今进展如何,它属于鸿华,也就是属于沐氏与虞氏共同所有,如果我们单方面卖了它,到时候怎么跟虞氏交代?”
  虞锦瑟茫然地眨眼,“什么时候准备好的?”

  敛了敛心神,她看向沐华年最忠实的助手,不带半点情绪,“是不是误会……都不再重要了。”

  “当然。”王秘书实话实说:“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屹立亚洲偶像天团no.1这么多年的。听说这次为了请到他合作,虞总可费了不少力气。这次她能与喜爱多年的偶像合作,想必要乐开花了。”他轻笑,“这八卦新闻还挺会迎合市场的,知道眼下流行艺人与富二代的搭配,就把虞总跟赫祈硬生生写成一对。”
  沐华年没离开,他走到她面前,问:“你最近经常这样吗?”

  老人手上插着管子,浑身几乎都针孔,想起他曾经待自己的好,虞锦瑟喉中哽了哽,道:“爸。”

  今天是个好天气,虞锦瑟起了个大早,驾车赶往z市。
  沐华年道:“我初三就来了,与智胜公司合作的项目赶得急,初八就得飞到泰国与他们会谈,得提前做些准备工作。”

  樊歆说:“我要是跟这种人结婚,那就不是幸不幸福的问题了,是不幸,是折磨。当然了,话也不能说的这么绝对,比如锦瑟跟沐华年,他们俩虽然性格不合,如今也成了。”

  “醒了?”沐华年见她醒了,眸中有欣喜,“你怎么这么看我?”
  专心吃喝的虞锦瑟哪会注意到他的脸色,咬住了一大块牛肉,腮帮子鼓鼓的问:“你回来就是为了给我送牛肉汤的吗?”

  几分钟后,她脸色苍白的回来,道:“不好意思,身体有点不舒服,大家继续。”

  旁人可以嚎啕大哭,可以尽情发泄,可他不会,那些绝望苦痛他从不流露,宁愿将眼中泪,生生化作指尖血,埋于无人可见的阴暗处。
  “真的吗?”被表扬的虞锦瑟飘飘然,指指沐华年,“那他呢?”

  “算了,别强人所难,不就是个伴郎嘛!”莫婉婉耸耸肩,拿眼睛瞟瞟慕春寅,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色高深,“两位新人你们放心,伴郎的事包在我身上,回头我就去就跟温浅说,让他做伴郎。他最近全球巡回演奏会虽然非常忙,但冲着樊樊,肯定会来的……”

  夜里十二点,沐华年从床上起来——对着一个脸比脚盆还大,俩眼比胡桃还大的趴趴熊,他哪睡得着。
  沐华年回到办公室,王秘书随后跟了进来,沐华年问:“事情办得怎样?”

  “诶!”老人用没打针的右手握住锦瑟,他端详了她一会,道:“怎么又瘦了呢?是不是华年对你不好?不好你就告诉我,我替你教训他!”话落他缓了一下,尴尬地一笑:“瞧我,又忘了,你跟华年早分开了。”

  虞锦瑟慢慢走到床旁边,床上的沐华年带着氧气口罩,身上插着各式各样弯弯曲曲的管子,虞锦瑟俯身看他,眼泪就那样啪嗒啪嗒落下来,还没开口,人已经哽咽,“华年,从前我误会了你,我跟你道歉……你要是生我的气,就起来呀,打也好骂也好,别再这样睡……”

  他坐在床头,拿下了她手中的刀。卧室里只开着一盏小台灯,光线原本就昏暗,他逆着光,她看不明朗他的脸,只觉得他的表情同往常有些不一样,平时的他,永远都是不耐地皱着眉,抿着唇,神情里蕴着莫名的凌厉,以及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漠。

  虞锦瑟点头,虽然弄不懂为什么要用西方的礼节。而等她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当女同事问起来的时候,她又捂着唇佯装不小心说漏了嘴的模样:“哎呀,真是的,这个事本来不该这么早说的,大家都是好朋友,你们可都得保密啊……”
  “对对,《岳阳楼记》那一句千古佳句写得实在妙——少小离家老大回,安能辨我是雌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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