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露均沾颠鸾倒凤_松散懈怠,约束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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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露均沾颠鸾倒凤》

 不过几个时辰,都一切都变了,皇清城的风向也变了,所有人都在向新晋位的温小仪道贺,连与她平分秋色的恭贵姬也不例外,舒兰宫的爽心居格外热闹,相比主殿嘉仪殿的冷清、落寞,显得格格不入,沈嘉玥冷眼瞧着,露出一丝尴尬的笑,这后宫拜高踩低、唯利是图的人永远都数之不尽,一个人的升位必然有不少人的降位吧?望着前头嘻嘻笑笑,面和心不合的妃嫔们,说着违心的话,不知道她们会不会想起冷宫里快要被赐死的孙若芸?会不会想起她从前的一颦一笑?东宫旧人会不会想起一起在东宫的时光,或嬉笑,或冷眼相对……明明前一刻还在一起的女子,下一刻已经身处冷宫,等待她的是什么?是死亡、是陷害……可绝对不会有求情,因为谁敢求情,同罪论处呵。。

  皇上轻轻唤她,“婉儿,别这样……”

  沈嘉玥微微颔首,眼里闪着晶莹,断断续续说:“他们…他们…居然……居然在合欢殿……行男女之事……行男女之事啊,”浑身颤抖,“我再也受不住了…再也受不住了…”

  六月十五,众妃嫔齐聚寿康宫拜见太后,奈何雨天,太后特下令命众妃嫔在殿内等候,她们感念之余更加谨慎,生怕出一点差错惹太后不快。太后尚未出来,众妃嫔只静静等着,寿康殿内谁都不敢放肆。

  她一眼瞧上了春鹃花,春鹃花勾起了她对皇清城生活的美好感情,对从前养在寿康宫日子的回忆及对皇祖母的思念。眼眶红红的,泛起酸涩,沙哑着说道:“八妹,你瞧这春鹃花开的多好啊,霸国花再美,哪有自己的母家花开的美呢!”

  “奉天承运,十月二十三日沈侧妃封惠妃诏:朕惟王化始于宜家、端重宫闱之秩。坤教主乎治内、允资辅翼之贤。爰沛新恩。式循往制。咨尔沈氏。笃生勋阀。克奉芳型。秉德恭和。赋姿淑慧。佩诗书之训、声华茂著掖庭。敷纶綍之荣、宠锡用光典册。兹仰承皇太后慈谕、以册宝、封尔为惠妃。尔其祗勤夙夜、襄壸范而弥嗣徽音。衍庆家邦、佐妇职而永膺渥眷、钦哉。”1

  许妙玲柔柔一笑,衬着琼花飘落,惊艳帝君,“皇上,繁花园的琼花真美,”眼中闪过欣喜,“婢妾最爱琼花,宫外的琼花大多是洁白如玉的,这儿的琼花却是以红色为主,这是新品种么?”
  “也罢,便让慎妹妹好好休息会子,本宫等着。”

  皇后睡眠一向很浅,不知何时,觉得殿内有动静,猛然睁开眼,皇上坐在床边,不由心中一暖,差点忍不住向皇上求情宜珍远嫁的事,可细细回想,张开的嘴又闭住了,她终究没有开口。

  当夜,帝在莹薇堂临幸孙若芸,后宫唯一一位未有子女又非一宫主位却能在自己宫室被临幸的妃嫔,羡煞六宫。
  二人并肩走着,从前从未有过,如今的邵绘芬因日日抄写经文,身上多了祥和之气,少了尖酸,看上去也温和了些许。

  如今尚宫局里五品女官唯有你一人,你就该管起整个尚宫局来。旁人不懂也就罢了,你一个尚仪还不懂么?为着两位嫔主争吵,旁人都不干活了是吧?你这个尚仪在一旁看着,难道你自己没有事做么?现下整个尚宫局由你管着,本宫便不信你无事可做。”

  都喜欢吗?可惜回不到从前了,从前的沈嘉玥早就随那个孩子的离世消失在无尽的黑夜里,再不会出现了呵。沈嘉玥幽然一笑,并没有说话。
  杜旭薇忙拉了拉沈嘉玥衣角,抬眼,示意一番。

  郑媚儿一袭淡黄宫装,中规中矩的打扮,她深知太后不喜欢她,甚至厌恶她,她小心翼翼起身走上前,至殿中央,行叩拜大礼,“太后娘娘长乐无极。”

  赵箐箐附和道:“正是呢,慧姗你文静又腹有诗书气自华,自然当得文字,与储秀宫静养又精神失常的史氏怎会一样?如何能与她相比并论呢,岂非失了自己的身份?慧姗,你如今已是九嫔之一,膝下又育有公主,往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哪是康婕妤能谐音的。”
  沈嘉玥点点头,心中不甘,问:“皇上半夜就走了?”

  又过了几日,皇上虽日日来看宜瑄,但看着欲言又止的沈嘉玥不知该说什么,细算起来已有几日未曾与沈嘉玥说话。沈嘉玥一直在殿里不知道外头的事,偶尔赵箐箐来看她,也不与她说起。

  沈嘉玥入内,见她这样哪有不明的,无奈叹一声,陪着傅慧姗一同坐着,劝慰着:“这个是没法子的,傅妹妹别再难过了,你哭的眼睛都红肿了,若被旁人瞧见了,可怎么好?”又轻言:“宫里出生的孩子,一过满月,要抱去螽斯宫养着的。你也知道啊,历来规矩便是这样的!”
  虽口上回着好,然众人还是看的出来昭敏过得不好,那眉心的一丝愁意及那深色的装束,大伙儿自然瞧见了,而反观昭阳透着一股文静之气,又比出嫁前胖了高了不少,亦猜得昭阳过得尚好。

  皇上微微失笑,手一抬,沈嘉琼的手滑落下去,脸上划过一丝狠厉,语调生硬,“华婉仪圣前失仪,言谈举止无妃嫔应有气度,罚俸一个月,命其前往安逸宫自省,无沼不得出。”

  沈嘉玥近日经常往福柔殿看望慕容箬含,二人来往比以往亲近不少,在慕容箬含看来二人同病相怜,而沈嘉玥觉着慕容箬含一个人孤寂。
  沈嘉玥很想拉开帘子往外瞧,奈何宫妃容色怎能被旁人瞧去,只得作罢,安静坐在轿子里,等候压轿、下轿。

  连梦瑾拿起舞谱,往她头上拍,“皇上从前为太子,如今更是天下之主,什么舞没见过,恐怕都见过了,除非…除非自己新作一舞。”忆及惠妃,嫣然笑称:“你觉着惠妃能否依靠?”

  杜旭薇听她这样说,有了些希望,连忙松开手,颤颤巍巍起身,又郑重的跪下,满脸泪水,哽咽道:“姐姐看见了我怀孕的时候一个个像乌鸡眼似得盯着,更不用说又来诊出是位皇子的时候,光皇后娘娘那个脸色,还有每个妃嫔阴阳怪气的腔调,甚至是箐姐姐面对我时总是很不自在,这些我都知道,我看的出来。更何况他是长子,却是庶子,庶长子是很尴尬的存在,姐姐不会不知道?姐姐我们一起经历过先帝时期的夺嫡,那样的惨烈,我不想我的孩子也经历这些,只要他活着,先不说皇后娘娘,就是后宫妃嫔都会想尽办法弄死他的,”叹一声,“我一个人根本护不住他,我根本就不是一个称职的母妃,何苦让他跟我一块受罪呢。”顿一顿,道:“我知道我狠毒,我懦弱,我不配做母妃,要怪的话,只怪他生不逢时好了。”

  赵箐箐颇为动容,她虽不知沈嘉玥是为了何事不高兴,沈嘉玥没说她也不会问,但她明白沈嘉玥的心情已经好了不少,遂回道:“是啊,我是比你高兴啊,你这个做人母妃的,竟这样郁结于心,小心孩子生出来和我亲。”

  邵绘芬起身,见沈嘉玥神色有变,似是哭过,小心作答:“回娘娘话,嫔妾确实在这儿抄写经文,为庆朝祈福。”

  伸出手腕,又盖上丝帕,让韩麟把脉,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韩麟还在把脉,急得头上冒汗,不停的用衣袖擦拭。
  “或许吧……”只留下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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