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薛家有子名薛虹_奇怪的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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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薛家有子名薛虹》

 不若,等下见到帝君,她先亲他一口,再夸他两句,若他实在疲惫,她便为他敲腿捶背。大婚的事宜她并未做甚实际的贡献,顶多是同帝君商量了宴请宾客的名单,顺便同他争了桌布的颜色。一切皆是帝君在操劳,她左不过是个坐享其成的。。

  桃华有小情绪了,桃华不开心了。

  兴冲冲的踹开桃华的房门,鱼丸掐着腰中气十足道:“美人儿快起床陪我去捅鸟窝,我同你说,我发现了一个好大的……”后半句话堵在喉咙里,半天也没抖出来,他吃惊的望着床榻上你侬我侬(……)相谈甚欢的一对男女,陷入了他平生遭受的第一场打击中。

  桃华放下经书,神色转为凝重,一抹自责浮上心头。这些时日,她的确忽略鱼丸了,都没怎么陪他说过话,鱼丸只同她相熟,她应该多陪陪他的。不经意看见鱼丸的两个仙童髻松松散散的,她没来由的觉得心下一涩,自责更深了。

  青年的神情在月色下看不清楚,只有漆黑的眼睛如星璀璨。白皙修长的手缓缓触上她的脑门,并未接她的话茬,只是转口小心问她,“你很恨他么?”

  从朝阳初升到日落西山,桃华坐着的姿势一直未曾改变,帝君的床榻上有淡淡的青草气息,她恍惚觉得,帝君就在她身边。

  狻猊兽扑棱半天终于重新爬起来,双眼中的红丝似要溢满天,一连打了三个响鼻,铁蹄朝着地面重重撞去。
  铺了软垫的华座舒服且松软,桃华安心窝在上头,抚平衣角的褶皱,只对着青山老母笑的亲切,“老母今日精神很好呢,看着眉眼都年轻了不少,说来老母曾经救过我,若不是老母出手相助,兴许就不会有今日成为上神的桃华,所以老母不必拘泥于我而今的身份,唤我桃华即可。”眼角余光瞥到气质清幽的帝君,扭头笑的和缓,略有些诧异道:“唔,帝君也在,”脑袋往右边挪一挪,神情更加诧异,“啊,瓷颜下神也在,当真是凑巧,大家都吃了没?”

  她止住喉间的笑,撑着腮作深深的思索状,“三界顶顶尊贵的帝君同我说,要什么都给我,那我可要好好的想一想,要个珍稀的玩意儿,譬如还魂丹之类的。”业火焚烧的噼啪声响在耳边,热浪一阵接着一阵,她终于想到什么似的直起腰,“要你娶我做帝后,如何?”

  神棍一定是晓得她渴了,所以殷勤的为她倒了这杯水,多么贴心的神棍,她以后一定要好好待他。
  桃华轻抬手臂,慢慢覆上起伏不定的胸腔,在门口止住了步子。

  桃华失笑,“本座只觉得你可怜的紧。”

  帝君的面容一遍一遍在她的心头浮现,兴许她过完此生也忘不掉。他是三界顶顶出众的男子,他的额间有金色的横枝图腾,他的眉头总是蹙着,只有高兴的时候才会松开,他的睫毛长而浓密,似乌鸦的翅膀,他笑得时候轻轻浅浅的,恍若吹面而过的三月和风。她记得他临行前的一袭白裳,记得他清瘦而挺直的背影,记得他如厚毯子般的委地墨发。
  青衣的小哥继续道:“姑娘应该是新来的佣人罢,可是初微帝君带过来的。重华仙境一直静悄悄的,最近初微帝君借我们家的禁地思骨河做收二徒弟的祭坛,才算是热闹起来。”

  桃华自嘲的笑了笑,手上力度依旧未放松分毫,“若能将脾性改掉,桃华何为桃华,你之所以是瓷骨,便是因你身上有瓷骨的脾气血性。只是你的脾气血性在我这里起不了作用,要还是不要这个儿子,你自己选择。”

  她欢喜的说不出话来,觉得喉咙被堵住了,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灼灼发烫。
  红裳青年遥遥看他一眼,重又低下头去,抬手拂去桃华面上的碎发,轻轻别在她耳边,露出少女惊世的容颜。

  青年已有家室,且同他的夫人恩爱缠绵,你侬我侬。帝君跟个老光棍似的,数十年如一日守在初云天,算来算去身边只有一个绯闻对象瓷颜,他们俩自然不可能有甚么交集。

  桃华尴尬的摸着鼻子,磕磕绊绊道:“我……我趁你没睡醒就跑路,只是觉得尴尬,毕竟……毕竟我们没成婚。季霖曾同我说过,男女之间一定要成婚了才能做那件事,在成婚之前做那件事的话,有违礼义,是不合规矩的。”
  四海水君是主管水部的仙官,东西南北四海统归他管,官职不算大,倒也不小。她记得水君家里头有个貌美如花的夫人,嘴角有一颗美人痣,当年她陪同初微四处捉妖,曾同水君打过交道,晓得他们夫妻二人结合多年都不曾生有子嗣,水君夫人的肚皮只在吃撑的时候才会鼓起来。

  虽说青云国的太子殿下不爱星归,娶她只是因为一纸婚约,但感情这东西,慢慢培养的话总有一日会产生。

  许久许久许久之后的某一天,至于到底是哪一天,无从考究,桃华忽然想起她的第一件手工艺术品,便追着白裳的青年问,“我那时替你缝的衣裳,后来怎不见你穿了,你不是说最爱那件衣裳吗?”
  桃华回过头长久的看着他。

  三万年沧海桑田,足够凡间翻天覆地的变个样,不知栀阙国是否还有国都。

  翻窗进来的青年负手立在她床前,桃华想到了深夜偷偷相会的孤男寡女,四下无人,夜色深深,一男一女,欲拒还迎。若没记错,得叫做姘头。

  初微恍若没听见无妄的声音,伸出拿筷子的手,努力的去够杏仁酥,尝试了半天,还是够不着。他朝桃华摊手道:“你看,你坐的位置离杏仁酥近,我够不到才让你帮我夹的,你以为我舍得使唤你么?”桃华仍沉着脸不说话,他讨好道:“别恼了,换我夹菜给你吃好不好?你看有甚么想吃的,告诉我,我夹给你。”

  桃华将他的茶盏添满,好声安抚他,“你莫激动,先坐下来听我说。”毕阅重新撩袍坐下,仍是气呼呼的,她将茶盏推到他手边,继续道:“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我已经打算原谅他,所以下次若见到帝君,我希望你能三思,最好,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千万别同帝君交手。”

  桃华摸摸干涸的眼眶,又道:“拿他来抵玉佩,如何?”
  初微往前走的步子停了一停,蓑衣上的水珠不断往下滚落,像天池中生长万年的碧叶莲花上的水珠,透明圆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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