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又凑一对了_幽灵船(感谢雪之华曼达琳打赏白银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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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又凑一对了》

 仿佛又经历了一场斗转星移,沧海桑田,他慢慢地睁开眼睛,那屋中早只空余一屋清风,她的身影早已不见。。

  “阿萧自然不是。”郑溶轻声一笑,抬脚跨进那铺子中,那花儿匠一见他的衣袍名贵,心知来了尊财神爷,忙迎上前去,咧嘴笑道:“这位爷,您打算要点什么呢?”

  正在思索之间,却见苏萧想搁下茶盏,不料那茶盏却在她的手上荡了一荡,霎时间雕花桌上水光漫然,一片零落,她扶着桌角颓然坐下,唇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惨淡笑容:“终究是我害了他……”

  官场水深,前路险恶,难得遇到志趣相投,宽厚待人的人,更难得王旬这样不以俗事萦怀的心境,颇有几分春秋古侠之风。苏萧一面自愧不如,另一方面则不由生了几分敬佩之意。

  八月的夜,清凉的流水温柔地抚摸着她的手臂,她呆呆望着天上的明月,又低头呆呆地望着一盏一盏从身边漂浮而过的小小花灯,那些花灯随着水流起起伏伏,从远处缓缓地来,再向远处缓缓地去。一盏一点红随波微微荡漾而来,她望着那盏三层八瓣儿的花灯出神,情不自禁地伸长了手去够,却并没有够着,那盏花灯在她身边打了一个圈儿,随水而去,若是放在平常,去了也就去了,可此时某个人却醉得厉害,偏偏不依,非要探着身子去勾那盏随波而去花灯,岸上头的王旬看得分明得很,这人怕是要一个倒栽葱,直接栽倒到水中央里去了。

  又问道:“你说你来品杏,这时节的杏子看来极青涩,如何食得?定是诳人的。”

  皇帝奇道:“卖货郎关心这件事又是何故?”
  苏萧打了一个寒战,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杜五爷舒舒服服躺在苏萧的床上,摇着扇子,正儿八经地说:“不急,等我两个弟弟能叫娘了,我再带他们回去拜见义父义母,也好叫我母亲高兴高兴。”

  正在此时,却有一只手从她身后将她从水中一把捞出了水面,她拼命咳嗽,恍惚中却听见有一个声音在她耳后沉声道:“屏住气,小心别呛水!”此时的她早已是筋疲力尽,意识也有些混沌起来,居然觉得那人的声音倒有几分像瑞亲王殿下的声音,侧耳一辨却又有几分像阿兄的声音。
  苏萧仰头观看,只见一挂白瀑垂落山壁,飞珠碎玉,近处□□香尘,晨露染袜,远离喧嚣,恍若仙境,郑溶用手指了指那瀑布道:“我第一次来这里,却是跟着我母妃来的。”

  王旬传了消息给家中父母,他家里又是一番喜气洋洋张灯结彩,各种喜乐场面自是不提。

  郑溶这才觉察出自己的失态,脸上微有些赩然,哑着声音道:“她……并不是男子。”
  不过片刻功夫,两人便走回了那惜字街胡同的宅子,郑溶左右看了看,点头道:“这倒是个清净的所在,是你赁下的?”

  兄长,兄长。

  那队侍女的脚步声似是往后院而去,她一面暗暗忖度着一面不由自主远远地跟着那侍女的后头朝着后院踱步而去。这后院苏萧倒是来过很多次,这别院与一般的华殿高宇格外不同,因着建在明晓山上,故而后院便洒洒地圈了小半匹青山碧水,院中水流溅溅,飞雾流烟,虽不算得雕琢巧工,却显出气象清肃,古朴厚醇。
  物议沸腾?郑溶心中冷笑,并未看他一眼,只做低头不语。

  银香性子极爽利,见此情况自然是不从的,可但凡一进了富春院的大门,自然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桩桩件件,那样还由得了一己之身?任凭你是如何的贞洁烈妇,到了那些老鸨子的手里,也不过是个赚钱的玩意儿而已,哪里还由着你的性子来要死要活?老鸨见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如同饿狼见了肥肉,怎么会轻易地放过她?于是任银香如何地抵死不从,不过也是一场瞎折腾,自己倒是吃了不少的苦头,打骂饿饭不过是家常便饭罢了。

  马先生接着道:“在下乃在翰林侍讲学士邱远钦邱大人门下做事,我家大人年纪虽不长,却是一等一的人物,当初就是圣上钦点的探花郎,如今又在翰林院领着翰林侍讲学士的职,不仅当今圣上,连着荣亲王殿下也对他青眼有加。”
  陈惠,林长定乃是瑞亲王郑溶手下两名虎将,赫赫威名。

  郑溶点头:“很聪明,是不是?若是没有那一味画蛇添足的相思方,就算是文九发现了这枚铜镜,本王或许也只是以为女孩儿家身边最常用的物件,丝毫不会疑心到她身上去。”

  郑伯克段于鄢。从古至今,向来如此。
  不过片刻,文九便用红布托了一把剪子来,妙仁将那女子箭伤周围的衣服剪开,那箭伤委实有些深,他用手攀着那箭羽,轻轻往外拨了拨,床上的人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妙仁不由地皱眉道:“不好,这箭上有倒钩,狠毒得很,”疑惑道,“她的仇家?”

  那将士是个耿直性子,一听到自己并未射中,脸上也不由地显出几分失望来,郑溶见他脸色不豫,笑道:“这世上哪里真有百发百中的箭法?将军如此箭法已是人中翘楚了,看来平日必是日夜操练勤奋,来人哪,赏十金!”

  张德听闻此话,实实一惊,不禁失声道:“小双子怎么会是个女的?”

  郑溶看了一眼苏萧,并不接酒,只缓缓道:“酒自然是不醉人的。”

  说罢眼风朝着王旬银香两人一瞟,银香当即跺脚道:“阿兄尽是一派胡言!”当即提起裙子转身跑出房门,一阵风似地没了影子。

  “好好好!果然是个痴情种!”郑洺目若寒星,当下冷脸冷声道,“这么说来,你便是真的不怕她一心一意爱慕上了那郑溶?”
  她有些惴惴然,这事情怎生得透着一股子怪异?深夜佛塔,暗夜熄灯,三人相对,哑然无声,自己不过是道个谢,可这个谢怎么就道得如此诡异?她诚心实意上到这佛塔来拜谢他的救命之恩,可这人却似乎并不领情,这姿行态度之中实实是一派防备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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