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败家子2_骄傲的于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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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败家子2》

 这样安静的夜不知还有多少,低矮的灌木上零星开着白色的小花,碎碎的像华裳衣角的点缀,只见其颜闻不到芳香,想来不是夜间盛放的花。。

  瓷颜缓缓眨眼,纤白的双手叠在胸前,一派优雅的腔调,浅浅一笑,“左不过胡乱听的,究竟在何处听到的,下仙一时倒记不清了,但这桩事,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罢。”

  四下无人时,她趴在初微耳边挑衅似的小声道:“你若再不醒过来,我可要找旁人做师父了,你说过我此生只能认你一个师父,但我偏偏不听你的,我要认无妄做我的师父。”

  桃华瞧着这个小姑娘眼生,该是新来初云天的神仙,不是从前的那拨人里头的。

  无奈的又给桃华一个斜眼,黎里觉得她的惰性已深入骨髓。幸好她嫁的是青云国的太子,日后有人服侍,若是真嫁个平民,日子保不准会过成何样。

  瓷骨道他英明,无妄的面色不大好,道声谷中有事,提着玉骨折扇晃悠悠走了。

  一杯茶水将将见底,再喝估摸连茶沫子也得倒肚子里。初微撑着腮看桃华与旧日熟人相认,默不作声的做他的旁观者,还是那种隐形的旁观者。忍了两息,托腮的手慢慢下滑,那厢故人相认的大戏还未唱完。他觉得心中有些不自在,他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人,不自在自然也要表达出来。气定神闲的敲一敲茶盏的边,声音清脆叮咚,善意的提醒提醒青衣服的小哥:“你不是还要赶着去送请帖吗,怎么还不去。”
  青年的眉心微动,也不辩解,反倒问了个无关痛痒的问题:“你身上熏的是什么香?”

  她将手上的书信握成个纸团子,转身从窗口丢了出去,日光霎时晃了下她的眼睛,她抬手去遮,顺便算了下时辰,心中徐徐漫上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软绵绵棉花云悠悠翻了个个,青花大缸中的万年陈雪水尽数洒落仙葫山下的凡界,小胖子同桃华齐齐掉落下去,连声惊呼都不曾发出来。
  初微微侧过身子,不着痕迹的看了眼河对面桃华随手抛下的鱼竿,不过转瞬便移开视线,举目对上满面通红的女仙,淡淡道:“有事?”

  他忽然想起很久很久很久之前,他追在美人儿屁股后头问她究竟是怎么死的,美人儿扭头同他笑道:“自杀啊。”他当时觉得不大可能,现在仍觉得不大可能。

  他们紧赶慢赶到不周山,寻了个低矮的小山包躲起来,屏了气息伸头看,正看到作乱的魔物一脚踩死只九色鹿,那凡界的女子疯了一样去咬它的脖子。殷红的血从她的嘴角流下来,大股大股的沾在她的衣服上,将她的纯白衣衫染成大红色,她还是不松口。
  他苦恼着如何再劝回桃华,让桃华知晓他是个多么值得去喜欢的人,神思松懈间,有道缥缈的声音从树梢上传来,正飘在他的脑门上,“原来是你啊。”

  她其实挺讨厌瓷颜这样看她,高高在上似的,但是举手之劳的事儿她尚能帮着做做,讨厌一个人有时候彼此知晓便成,不用时时摆在台面上让旁人看,暗斗比明争瞧着更有水准些。

  无妄干干笑了两声,夺过鱼丸手上的新鲜牛乳吸了一大口,赶在鱼丸反应过来之前又塞回他的手上。
  她将手里头的瓜子全扔回小几上,猛的站起身来,委地的发荡在身后,额前坠的玉环随着她的动作晃来晃去。她夺下无妄手中的茶盏,放大了声音道:“还喝还喝,你既知道他被方悦困住了,危在旦夕,你不去救他先来同我说这些作甚。”

  像冰块在脸上划过一般,她冷的一激灵,下意识的将他准备缩回去的手抓住,包起来捂在手心,吃惊道:“手怎么这样冰凉,我看你近来气色不怎么好,你是不是生病了?”

  桃华琢磨了好一会儿,末了腆着张老脸靠近帝君礼貌道:“帝君安好。”热切到桃华自个儿都觉得有点假,就好像今日才见第一面。
  美人儿侧身背对她,保养得宜的玉指拎起一颗紫皮的葡萄,从面纱底下缓缓送进嘴巴里,露出尖尖的半截下巴,毫不做作,一派有教养的闺秀模样。

  流封同她解释道:“这个景是帝君自个儿做的,以术法维持着,白日里它是浅碧色,到了夜间便会变为赤色。帝君别出心裁,我跟了他这么些年,头一次看到他布这样的花幕,亦觉得好奇的很。”

  不久前他闷在房中睡午觉,他这个午觉睡的久,从半月前便开始了,一直不愿睁开眼睛转醒。
  鱼丸终于躺不住了,猛的打个滚起身,不知打哪儿摸了块桃花酥出来,殷勤的递到她嘴边,软着声儿道:“这是我从青山摸出来的糕点,美人儿你尝一口,甜甜的香香的,吃了就不难过了。”

  季霖不是个钻牛角尖的人,解不开便不用再去解,白白浪费力气罢了,挥手打散命盘,他顺势为她算了算缘分。姻缘线长长抛开,直铺到不周山的边际,滚出视线外。他腾空跃起举目去看,雨帘子沾衣微湿,水泽成股往山下流。

  她苦恼的,缓缓的将爪子缩回披风里,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怕一走神又做出什么令人尴尬的事来,连呼吸都不自觉的放慢了几分。

  权衡再三,桃华决定用壳子的身份暂且在黎国住下,她在等自救的时机,在等术法恢复的那一日。凡界再好,终究不是她的家。

  青年抽空抬了个头,蹙眉看她,不满道:“话真多。”没等她再反驳个一两句,他忽的低头含住她的唇,她所有的话都只能咽下去,皆化作一声百转千回的“唔”。

  她轻轻的笑了笑,摸摸鱼丸的小脑袋,走到桌边倒了盏茶,捧着茶盏突发奇想道:“你想见你的父母么?”
  探身从右上角的架子上取下一包瓜子,寻到纸包上的线头,她看也不看鱼丸,冷着声儿道:“自觉一些,面壁思过一个时辰,第一次且这样罚你,若有第二次,你想着是回思骨河还去旁的甚么地方,我总不会再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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