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糖_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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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糖》

 我笑笑,指着那个五两的说:“你这是卖盒子。还是卖桃儿?”。

  齐伯轩站在亭子边的桥上,披着一件长长的黑色斗篷。师公站在他身旁,斗篷却是白色的。

  我忍着笑,师公替我把头发挽了一下,拿了一根玉钗替我簪在发间。

  雷芳摇头,脸上又是泪又是鼻涕,霞蕊摸出手帕来给她擦脸。雷芳稍稍镇定下来。把我们刚才的所见说了。

  还有文飞……

  我扶着椅子朝前走了两步,停在青鸾夫人身前抬头看她:“姨母?你就是姨母吗?”

  “我真是自尽的吗?”
  可是真的习惯了,倒觉得他这样寡言冷漠的性子……似乎也没有那么糟糕,甚至……

  “好吧,那我就献丑啦,你是行家,可不许笑话我。”

  突然想到一句很火的话,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她是……开玩笑的吧?”

  我愣了下,急忙摸出帕子递给他。师公轻轻抖了一下,帕子变成了一顶绸帽,他把帽子盖在我头上。

  刚才我只想瞒过那个姚自胜,但是这屋里的人都没有看出来我施展了一点小小的幻术。
  原来是这句。每个版本的传说中,别的细节或许不尽相同,可是这一点总是一样的。

  师公声音淡淡地:“再看吧。”

  我不了解涂三姑娘都在想什么,不过想起刚才小陈姑娘缠得结结实实的两只手。会不会落疤痕我不晓得,我只是想,这双手以后再弹起琵琶来,是不是还会象巫真形容的那样声遏行云,激昂动听?
  我完全不记得……

  雁三儿说了句:“真是异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口气里的阴狠杀气听得我心里都跟着一抖。

  “巫姑娘应该也有些异宝吧,不如拿了出来咱们一起参详参详?
  她手里紧紧攥着一把短匕,如果按照刚才我和她的距离,这一刀一定会刺入我身上的要害,可是现在隔了一丈有余,越彤紧紧握着刀,还做着个前刺的动作。看起来恐吓不象恐吓,做戏不象做戏,太古怪了。

  我们坐的是客席,而且位置倒也算是很好。

  接下去的一切凌乱而破碎,到处都是一片腥红的颜色。
  “嗯,我喜欢!”我笑,紧紧攥着那册子:“谢谢你,芳姐姐。”

  感觉所有的事情,都是从这一次涂家庄之行开始的,我怎么能忘记得了?

  外面锣鼓声起,鞭炮噼里啪啦放得热闹之极,等锣鼓声和鞭炮声一起止歇,厅里的人不约而同都静了下来不再说话。

  “这地方难道你认不出来?”师公抬起头来,向敞开的窗户指了一指:“你往那儿看。”

  “咦?”

  我想起来了,我和巫真在涂家庄外的河上,那天晚上,曾经遇见过夜香班的一个小女孩儿,那天晚上……河上面火树银花的光影……
  物归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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