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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封疆》

 对于此事,莫婉婉是极度兴奋的,她在电话里说:“虞锦瑟,他称呼你为什么?”。

  虞锦瑟愣在那里,张了几次口,却不知该说什么。田野间突然起了风,丽江的夜晚气温比白天低上许多,只穿着单薄衬衫的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何盛秋见状,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她肩上。

  “刚才你的同事说,你客厅的灯坏了。这么晚你去哪找人修?若不修好,黑咕隆咚的,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住?”何盛秋撂下一句话,径直往电梯走。

  她妈妈围着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笑眯眯地道:“今天有客人,当然得加菜!”

  隔天凌晨两点,沐华年还是没动静,虞锦瑟坐不住了,隔着icu的门呼喊沐华年,哪怕昏迷中的沐华年根本听不见。最后值夜班的护士赶来,制止了她这一行为,原因是影响其他的病人。

  “真的吗?”虞锦瑟脸色这才和缓了些:“我煮的时候,就觉得一定很好吃,像我这样对美食有天赋的人,一定要去开一家‘虞东方’培训学校,自己亲当主教。”

  虞锦瑟托着腮,既惊喜又不能置信:“哎呀妈呀,这是我吗?我都不敢相信了……回头我就上传微博,好好惊艳一下!”
  虞锦瑟嗯了一声,问:“华年,你想好好的跟我在一起吗?”

  虞锦瑟的一席话之后,沐华年整整一个晚上都没理她。

  沐华年静默片刻,道:“你是女人,这么危险的事,我不想你掺和进来。”
  沐华年在她左畔,乘一匹雪色骏马,身姿挺拔,英姿勃发,回眸的霎那,他瞧见马车里的她,白纱长发,眸光顾盼,唇角扬起,笑靥如花。

  王秘书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真是怪了!我记得他告诉你了呀!可你如今这个反应,敢情他从头到尾做的事你都不知道?”

  虞锦瑟低头一瞧,啊地捂住了胸口。
  “可是……”虞锦瑟百思不得其解,“没道理呀,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她抚着胸口,不住脑补各种情节,“你不是这样的人呀……你知道吗?你每次对我好,我就觉得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我这背后都是凉飕飕的。”

  虞锦瑟像没听清似的,张嘴发出一个单音,“啊?”

  沐华年不以为杵,“把车放这里,明早我去接你。”
  “喂喂沐华年,我不是让你把手剪背后么?怎么跑前面来了,你在我肩膀上瞎摸什么呢?”

  “等等。”虞锦瑟瞅瞅药盒,盒子上干干净净,一滴雨水都没沾到,再瞅瞅何盛秋,他的肩膀还有背后,淋湿了一大块,有什么情绪在她心头漾起,她说:“你身上都湿了,我去找条毛巾给你擦擦。”

  他予她深情与包容,她还他辜负与亏欠。这一笔情债,她终究欠了他,即便一千句一万句对不起,也是无济于事了。
  其实,他才是最可怜的人。

  两个元老相继离去后,茶几旁的王秘书摇头,“这阵子沐氏里头为这事闹了几次了。”

  虞锦瑟看向遥遥的天边,口中的呢喃低的像乞求:“爸爸,求你给我一个答案。告诉我,这不是真相。”
  十分钟后,他离开了家,回工作室加班,临行前,他背对着她,说:“对不起。”

  沐华年笑了笑,“我取消了我的那份遗嘱。因为我打算把我名下持有的百分之四十七的鸿华股份,全部拿来下聘。”

  锦瑟,我予你不公,倘若时间重来一次,你可会,原谅我?

  “可八月十八也太赶了吧!婚礼场地,宴席酒店,服装首饰……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几天时间,哪忙的完!”

  “婉婉,我不晓得该恨他还是该怎样……他欺骗我,利用我,伤害我,可也因为我而受过伤……这七年,他失去了至亲,而我呢,成为了报复的工具……这场婚姻,没有谁输谁赢,我们都是失败者……”

  虞锦瑟啜喏了一会,问:“通什么话?”
  “我没有。”沐华年沉默了好久,沉声道:“我去了很多次,你醒着,我就在窗台外看你,你睡着了,我才敢进房。因为医生再三叮嘱,你要养伤,我不能再刺激你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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