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你自重+番外_第二件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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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你自重+番外》

 在高速公路出入口附近必然存在的加油站,Alpha驾驶的大货车仿佛已经休息够了,开始慢慢往外倒,磨磨蹭蹭地卡着时间点,在一辆白色小轿车前卡着进入了车道。。

  零零星星有人符合,男孩子也嗯了一声,眼神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周:C12附近现在都是黄种人,偶然有白人过来上厕所倒很引人注目,他的眼神似是无意地落到一个白人男性身上,揽着女朋友的手微微收紧。

  “大使和夫人正在参加大皇宫举办的活动,没什么异常的。”

  虚情假意,握着手寒暄到现在,虚伪就像是架在火上的锅,煮得都冒泡泡了。两个人就是在比谁更能装,傅先生是场面人,李小姐的决心却不输给他,她可不是设计师、大明星,艺术家性格敏感,不耐烦装,经纪人就得靠绷着,看谁绷得住——她要绷不住,傅先生觉得有意思,会更装下去,她要一直和他装着,他摸出虚实了也自然会适可而止。

  傅展冲她举起勺子,像是在嘲笑她的气虚。李竺也有点不好意思,赶紧再含一大口,她又尝尝另一个球,是重重重巧克力,这家光是巧克力就分了好几个等级,它更苦,不过可可的醇香更足,后味在喉咙后方,几乎接近大脑的地方爆发着无上的香浓。

  她笑了一下,似乎是对他隐隐的怀疑感到不屑,亚当的睫毛扇了两下,他的表情更平静了,她看不出他是证实了自己的怀疑,还是相信了他们的动机。李竺心底有一丝凉意:她觉得他是起疑了。

  “等等。”H猛然说,一丝灵光闪过心头,“我记得之前听人吹过牛皮——在巴黎,你永远不会真的搞丢一件东西。即使把手机落入了排水口,也一样能找回来——下水道的每条支流会流入何方,杂物渣滓在哪里被回收都有规律,是不是真的?”
  Y沉默下来,耳机里温柔的背景噪声变得明显,声音离开片刻,随后转回来,“定位到他们了。”

  “你可以把非洲看成一杯美味的果汁,跨国公司和第一世界国家美滋滋地轮流吸食,至于这地方上生活的人民,没有人关心的。盗火者以为这是因为如今的社会生态造成的,我知道他们那一套,跨国公司和政客把持了一切,民众被愚弄——但实际是民众乐意被愚弄,默克尔说粮价飞涨是因为印度下等人开始吃三顿饭了,你看她有没有遭到批评?没有人会舍得把到手的利益吐出来,他们不喜欢有人提醒他们,印度的下等人也是人。她真正开始遭到大规模抗议是从难民进入德国开始,印度人可以只吃两顿饭,中国人可以不喝牛奶,但这些被吸血的国家难民,他们应该静静去死,别来妨碍他们的生活,只要不被他们知道就行了,不知道,这些事就不会存在。”

  他的语气很温和,似乎意在安慰她,李竺有点想笑,这番话好像更适合在大学课堂上讲。但她也不得不佩服傅展的镇定——在一开始短暂的凝重和惊愕后,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有条不紊的带着她采购干粮,寻找栖身地。娴熟得好像这机场就是自家地盘——他当然不可能在这里逗留多久,那就只能归功于出众的观察力了。
  这是埃及最少有人涉足的景点,凡是买过《孤独星球》的旅游者都对其久仰大名,却踌躇着不敢踏入——这里就像是巴西贫民窟,对于外人来说几乎可算是禁地,这是一片富人的墓地,墓室里埋着死人,墓室外是和生人居所一样的建筑,这大概是古埃及最后一点残留:虽然是伊斯兰教国家,但开罗却不遵循传统葬仪,而是流行为死人修建一栋房子,要和他生前住得一模一样,倒有点事死如生的意思。

  着眼前方,没顾上脚下,有什么东西绊了她一下,她被绊得往前滑跌出去,但没感觉痛,本能地扭身卸力,一落地就弹起来,连滚带爬地抓住飞出去的枪——就像是一条狗,但现在谁还在乎姿态怂不怂?抓住枪她才回头去看是什么绊了她。

  “不然我该怎么认路?”他反问,“GPS?你知不知道这是哪个国家出的导航系统?”
  “那您可得注意了,服药这种事,您得需要专业人士的意见。您看,您刚喝了酒,现在就很不适合服药,毕竟,距离我们到达威尼斯还有一整夜。”

  “快了。”从刚才起,他们一直在窑洞里钻来钻去,不是太逼仄,越往深走空气反而越好,终于离开了那逼人的恶臭,窑洞也越来越高,李竺环顾四周,发觉不少挺新鲜的开凿痕迹,这里应该开辟出来没有几个月,和安杰罗说得合上了——开罗这里是新开辟的安全屋。

  她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真不知道能把你比下去的人有多厉害,感觉不是伯恩那类型的都对不起你这么厚实的储备。”
  绝非过誉,这机场可真是数得上号,和永远停留在80年代的城区截然不同,它那老派的奢华在50年后都不过时,大得就像是一座迷宫,一座购物广场被搬进来填充进国际候机区里,要是走错了方向,半小时也不够你往回跑,它是这么的大,这么的热闹,旅客之多让行李小推车成为稀缺资源。尽管去问好了,在某个随随便便的周五晚上,你可以跑遍最近30个登机口(这可是一段不短的路,记得吗,这机场很大),也找不到一辆珍贵的小推车,每个幸运的推车客都能告诉你一个不亚于中彩票的传奇故事,详细地炫耀着他们是怎么无意间从某个即将登机的旅客手里接收了这宝贵的财富。那些怀里抱着孩子,手里拎着两到三个随身行李的旅客,要么是详尽地观察着最近一个登机口的战略形势,要么就只能无视豪华富丽的免税商店,怏怏地坐在拥挤的候机区生闷气。

  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李竺骂了声脏话,一拍方向盘,“赌就赌!我会怂?”

  新鲜的血腥味窜了出来,另两个人发出惊叫,第一反应竟然是往前奔远,而不是拿下步枪,李竺枪口急挪,凭感觉再开一枪,应该是射空了,她要追上去再扣扳机,但傅展按住她的肩膀说了声,“别着急!”
  “没,你来过?”李竺也跟着他一起看上去,阳光把玫瑰花窗照得明亮,她叹口气,有些不情愿地放松下来。“其实,挺美的。”

  她微不可查地点了点下颚。

  李竺和傅展交换了个眼色,傅展说,“戴墨镜。”
  至于李竺,她虽然很怕,但也有把握这男人短时间内认不出来,她又等了几分钟,这才一边看着手机一边往前走,好像要去洗手间的样子,走到回廊尽头,偶然一回头,确认金发男人没追上来,这才加快脚步,匆匆转过弯角。

  “我觉得我们可能已经成功穿越边境线了。”傅展说,他展开地图看了一眼,又打开了随身的小手机,李竺凑过去看,上面是一张JPG地图——她忽然意识到傅展没开导航。

  乔瓦尼先说了几句意大利语——从语气来说,应该是本地人斥责无赖的脏话,但随后猛地一顿,脸上慢慢现出夸张的惊喜表情——当然还有浓浓的惊讶,“David——!”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车辆越来越大,距离在一点点接近,三辆车抱团跟着,谁也不掉队,显然已收到指示,稳扎稳打,绝不会被各个击破。李竺对190的时速已经感到麻木,周围的风景似乎都已模糊,只有路是清楚的,还有路面每一个颠簸的带来的撞击,她问,“你是选择被抓还是死?”

  傅展怎么回的她就不怎么关心了,手机一关,李竺瞪着后备箱顶篷就有点出神:她也不知道自己今晚是怎么了,从发现偷车贼到决定行动,都没超过十秒钟。她甚至都没想问一下傅展的意见。

  再交换个眼色,李竺挑起眉:是他吗?
  他是看透了她心里的小骚动,其实理智上知道他说得都对,但这种时候本能就想和人群呆在一起——一般的外国人还不行,最想和说一样语言的同类呆在一起。李竺还是有点不安,但看一眼傅展,不敢作——他还是笑眉笑眼的,看不出什么不耐烦,但仔细想想,现在是他顾着她,她又不是乔韵,两个人没什么交情,要说恩怨还有点。傅展狠狠坑过她一次,谁知道会不会撒手把她丢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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