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海贼王狂想曲_我师父家的围墙又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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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海贼王狂想曲》

 东方快车号在欧洲大陆上穿行,穿过湖水河流,穿过米兰的深深山脉,穿过阿尔卑斯山的落日,现在,它正往巴黎前进。景色依然很美,但夜已经深了,月下的原野看不到什么,只有列车交汇时偶然的灯光,这条穿越整个大陆的铁路干线是欧洲的血脉,现如今,它正运送着整座大陆上最富有的人群中的几个,去往欧洲大陆最浪漫的城市巴黎。。

  肾上腺素充斥着大脑血管,激昂的热血之外,Y隐隐知道K的部署是正确的:傅展不能死,U盘也不能被转移,杀了李竺就消灭掉机动风险,还能拿回枪,他只需要一段很短的时间。

  “什么原因?”

  “你看,多正宗的法国大餐,我们现在正在享用法餐的瑰宝,法国留给世界的文化遗产精华,你应该多吃点,别客气,别客气。”

  如果放他们活下来的话,对方会不会发觉把他们介绍过来的‘朋友’其实躺在后备箱里,自己受到了戏弄?追杀他们的人会不会和黑市搭上线悬赏收集线索,他们会不会因为金钱把信息出卖?这些疑问也许不会每个都成真,但仅仅是这般可能就让人如鲠在喉,李竺抬起头和傅展对视,她现在真的明白傅展的做法了,他只是在尽力争取多一丝生机,拿不拿U盘,对方的决定都不会有丝毫改变,就像是现在的他们,也一样在想。“即使一切顺利,我们买到了护照,对方没动疑心,但……”

  “在网上买你只会死更惨,你猜他们会不会监控相关网站?”傅展说,“很多人都觉得间谍只要聪明就好了,但其实伪装也很重要。如果能搞到材料就好办多了,我学过一点,手艺不好,但你一起帮忙的话,坐在车里应该也能糊弄过去。”

  从阿斯旺到阿布辛贝,倒终于有了一条真正意义上的高速公路,这条路除了游客几乎没人会走,除了每天早上以外也几乎都处于关闭状态,警车开道押尾,车辆在高速公路上飞驰着,至少也能开到100码,只有这样,人们才能在五小时内赶到阿布辛贝。至于到了神庙后什么时候走,这就悉听尊便了。旅游团总是最先离去,包车游的旅客则往往再三流连,不过有一点是共同的,从阿布辛贝出来,人们一般不会再继续往前走,不论去哪里,他们都要往回折返。往回走的时候一般就不会有警车随行了,往回开一段,会经过一个要塞,来的路上他们已经看好,从阿斯旺到阿布辛贝,一路就这么一个盘查点还有人在。
  思绪胡乱纷飞,像是蝴蝶一样,这一点那一点,这是他们第一次接吻——他们做过爱,很激烈的那种,也许在之中交换过亲吻,不过,这依然是他们第一次真正的接吻——

  他们喊得嗓子疼,在深夜空荡荡的山路上和摇滚乐一起惊扰着沿路的动物,吵嚷得欢欣鼓舞,充满了巴黎黑车厂的嬉皮范儿,一轮圆圆的月亮挂在半空,威严地凝视着他们,这里没有光害,月光皎洁地洒满了公路,甚至比路灯照得还清楚,一辆小小的车就像是蚂蚁,在山路上孤独又缓慢,持续不断地前进。李竺忽然High起来,她按开天窗,翻到后头,踩着后座站出去,跟着节奏一边哼一边跳舞,“再见吧各位,我得走了,我得离开去接受现实的审判——我也不想死,有时我甚至宁愿自己从未来到这世上。”

  “就是,老刘,是不是你儿子又带你去看什么超级英雄电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哦?法语可以了呀,电影都看得懂了。”
  但傅展的操作的确很娴熟,李竺还以为他是说说而已——但他真的把文件启动上传,她之所以一直保持沉默只是因为一旦质问那就全部露馅了:但如果真的把文件给盗火者上传了,他们跑这么远是为了什么,拿个备份?很多东西就只有独一份儿才最宝贵,这不是真理吗?

  不,这三次死亡她毫无感觉,倒不像是傅展说的一样,以英雄自诩,但她的确隐隐有些解气的畅快感,像是为哈米德,为那些被他们抛在身后的,在枪声中尖叫狂奔的民众们做了点什么。即使这思路没什么道理,可能纯属推卸责任,但——

  不过,这一次的搭船客看起来是真的斯文,一对亚裔,平时深居简出,每天只有日落时分上甲板透透气。他们长得都不错,看起来细皮嫩肉,对人时常是一张笑脸——他们看起来就像是那种上等人的样子,什么事都说谢谢,坐在船尾看夕阳的样子还真有点像那些娘们兮兮的爱情电影,两个人靠在一起低声说话,那气氛好像谁都插不进去。
  “你相信安杰罗吗。”最终还是李竺打破了沉默,她没看傅展,假体服和化妆极大地掩盖了他的面部表情,不过她也用不着看,对傅展的情绪,她已隐隐有所感觉。昨晚到现在,他恐怕一直都没能下定决心,反常地烦躁与犹豫。“我觉得,他说的是实话。”

  李竺是有这样的想法,但她也不觉得这能成功,不过,的确得乘他们没开车的时候把枪架起来。

  这是一座繁忙又拥挤的城市,要出门赶约会最好别打车,在路上堵多久丝毫就无法预测,能在工作日晚六点的长安街打到车,转身就可以去买彩票,从郊区到二环中心,每个地下室里都挤满了人,人们怀着各式各样的目的来到北京,这座五味杂陈的城市——在这样的冬天,这个形容词不是虚指,一下飞机,就能闻到酸溜溜的怪味儿,好想有人在你身边泼醋,多嗅几口才能边呛边意识到,这其实就是空气本身的味,闻多了让人犯恶心,喉咙口还有点返咸。
  “那就……”

  护照?

  但,这句话没收到意料中的效果,至少K没有如他所想的急急追问细节,询问加入‘普罗米修斯’能带来的好处,反而低下头不知盘算起了什么,傅展心里一沉,他有种感觉:事情可能不对劲了。
  说她怂的时候,傅展没想过这女人有一天也可以变得这么洒脱,几乎是有些不管不顾的疯狂,他摇摇头,“疯了吧?”

  “你看起来很不好。”

  不过,傅展的底牌也很烂,全靠Bluffing,他把烟递给K,也向四周散了一圈,大部分人并没接,而是警惕地望着他,傅展也不介意,随手抽了一根己贪婪地吸了一口,“我能理解你的感觉,说实话,我和你一样无奈——我也并不情愿做他们的信使,把东西送到开罗。只是,兄弟,说了你别介意,比起美国人,还是他们更可怕,你说对吗?我们也只是两个普通人,无权无势,沾到了这个事,你能怎么办?你没有任何选择,没人能做你的后盾,你只能听命行事——也许我们都是一样的,是不是,兄弟?”
  找人总比躲人难,即使找人的是CIA也是如此。大屏幕上原本稳定的画面此时抖成一片,没有别的摄像头,内勤也无法提供详细指示,只能厉声喝出提示,余下就交给外勤自由发挥。如果有个居高临下的摄像头,人们会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在许愿池,人潮就像是被溅起的浪花,围绕着三颗石子绽放开来,在所有人都步履悠闲的时候,忽然有了三个突进点,混乱自然就像是涟漪一样绽放开来,就算是CIA,此时也只能在其中艰难跋涉,并没有任何特权。

  从残留的车架根本就说不出来,这团扭曲的金属大概只告诉大家烧毁的是一辆小型车,但这没什么用,古董车是蓝旗亚,这两种车都不大。

  他们的第一个想法当然是去大使馆求助,在那里至少能得到庇护——现在已经不是20世纪90年代了,土耳其的政变已经接近平息,自始至终没有空战,所以应该也不会天降导弹,但这想法只是看起来很美,她和傅展去使馆区外围晃过一圈,那里的摄像头太多了,疑心病之下,每个双手插袋闲晃的白人,看起来都像是守株待兔的眼线。

  业余对职业,无伤三杀!

  乔瓦尼笑得合不拢嘴,傅展抱着脚痛叫,“骨折了!”

  “重点是不要思虑过多。”
  没去过阿布辛贝,你就不算是来过埃及。这国家满是壮观的神庙,丹达拉、阿拜多斯、卢克索、卡纳克、哈索尔、哈特谢普苏特,全是鼎鼎大名,错过会后悔的神庙,就连阿布辛贝周围也有精致的菲莱,但依然,如果你没去过阿布辛贝,看过阳光穿过幽暗狭长的大殿,落在拉姆西斯二世身上的神迹,那你就不算是来过埃及,看过埃及的神庙。阿布辛贝是阿斯旺最大的旅游景点,每年招揽着上百万游客来到这里,这其实也是当地一景:每天一早凌晨三点,前往阿布辛贝的车辆排成一队,在阿斯旺街头等着出发,去往阿布辛贝的机会每天仅此一次,过时不候--没有军警护送,旅游车辆根本不敢往阿布辛贝走,那里再走几十公里就是边境线,过了边境线,就是如今深陷战乱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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