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后我重新爆红了_转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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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后我重新爆红了》

 “哦?萧小姐说说看。”。

  “曹潜,你就跟在重沄身后,你带三千人马,只有一个重要任务,便是死也要做到我昨日交代你的。”

  原是千人在场,可却寂静无声,人人皆看着两人姿态,心中无不是各做猜想。时间仿若静止,她跪在地,仰头垂泪,他立于前,俯头凝眸,半晌,江欲晚微微倾身拉起无双,声音虽浅,却可听得清清楚楚:“郡主莫怕,江某身为北越将军,救国于水火,自是竭尽所能。”

  我曾说过,便是她斗败了我,也未必能如愿以偿,不受恩宠的皇后,能稳坐东宫,十年膝下无子却未废,李哲的态度何其明显,曾经珍妃与德妃的你死我活,且和了皇后心思,她愿坐享渔翁之利,好戏看的正酣,不出手,是因为不用出手,也会事半功倍,这也是我不愿参合到珍妃和德妃之间争斗的重要原因。

  江欲晚本不愿将我带在身侧,可我执拗不肯,他无法只得带了我走。秋夜风寒,尤其到了夜里,风吹阵阵,轻而易举地打透身上的衣服,让人倍觉寒冷,江欲晚执意不肯穿上我的那套精致软甲,而是随意挑了件普通士兵那种沉重又坚硬的盔甲穿。

  他一动,身上包裹的层层厚实棉布便隐约可见染红的迹象,那触目的艳色,看得我揪心,我帮他拉拢袍子,系好衣扣,喃喃而问:“明明是可以退一步,保全大家,为何非要玉石俱焚,你听我一句吧。”

  这一场场劫难,似乎早在当初就已经注定,从帝都,到北越,从广寒宫,到将军府,我能走的路从来不在我掌握之中,原是以为苟活便可逃得出,现下再看,却非如此,未必就能获得重生。苦叹,这是命吗?我的命只能如此吗?
  弯起嘴角,我转眸看他略有惊诧的神色,开口:“你可记得,小时候南地人有句俗话,一世穷,一世富,一世安,江欲晚,你若真是喜欢我的紧,我便把穷的那一世许你,既是粗糠腌菜,草履布衣,正所谓患难见真情,方才知晓你究竟真心几何。若是应了,你可要一心一意,好生待我。”

  “我死了,你可会想着我?”

  “回皇上臣名作佟迩。”那人轻声道:“皇上看来脸色有些差,不如先回去休息,这里臣回顾着娘娘,先熬些排毒药物服下,就等一个时辰之后太医将方子送来。”
  德妃欲上前,被身后侍卫狠狠压住身体,痛得她胀红了脸颊:“萧重沄,休得将那些冠冕弹簧的话拿出来狡辩,你们萧家本就是狗贼,陷我江山于水火之中,你是奸细,你是叛徒,不会有好下场。”

  等了那么久,苦过、疼过、忧过、怨过,眼前的男人始终都是我心头留下最深刻伤痕的那一个,令我至死亦不敢忘怀。人便是如此,缘分如同孽障,肯要就一定要还,我历经生死、倾段、错失、绝望,等到千帆过尽之后,方才彻底悟了。爱再无私,也是企图,我独走,是困死了他,他以命换命,亦是套牢了我。

  他扭头,浅辉下俊容恍如月神般,笑凝在他嘴角,多么无害高雅的一个人,我内心挣扎了一下,明是心里不愿跟他一起前往,却又被他刚刚的那一番话吊的心口痒痒,脑中所有急欲得知真相的问号席卷而来,哪一个?他说的究竟是哪一个?脚步不自觉的随他一起,越走越远。
  我轻扯嘴角:“程先生这话言重了,可我也需话说在先,并非我不愿帮先生忙,而因着所处的处境关系,只能有所帮,有所不得帮而已。话说在前,就是希望先生知晓,可帮,不可帮的事情,也不是由我说了算,遂方才有话先讲,还望先生见谅。”

  “我们也不知曹公到底所去何处,可原本在曹公手下驻守舞涓的五万人马,后来却是由副将带回陵安,为秦染亲带。而军中有传言,曹公之死,应是秦染所为,亦是如此,将军方才得不到救援,被那袁贼困死乌落。”

  我撩眼,似笑非笑:“黄泉路上若是有将军陪着,也不枉我走这一回了。”
  我失笑:“童言无忌,小唐,这里才是真正的国家,是连北越王都要俯首称臣的真正的天子所在,可如今看来,这个国家还并未倾倒彻底,说不定还会再坚持个几年也说不定。”

  “小姐以为是如何?”

  许是我脸色不大好,他过来拍拍我肩膀:“沄大夫身子好生单薄,跟女子一般,瞧你你脸色不好,到外面休息一下吧。不过我也先提醒你一下,得学会适应,你看这一帐子里的伤病,能活下一小半算是不错的了。天热,伤口流脓溃烂,很多人只是一个小伤口也能死人,外面那些个死翘翘的,还要趁着没烂赶紧挖坑埋了。”
  晚风如水,比白日凉了许多,天边云浅天沉,流彩氤氲,从树林上照下来,只剩斑斑点点的余晖。他站在一棵槐树下,面带微笑,风撩起发丝飘逸,带着香气,沾了我们一身,偶尔从树上落下的白色槐花似飞雪,洋洋洒洒,景如深,人如画。

  “疯妇,去吧那些蒿草割光,拿到房顶去晒,过了这段日光最好的时候,等到梅雨时分若是没晒好,我剥了你一身贱皮。”

  话越说越淡,声音越说越浅,到最后连自己都说不下去,只是还有半句哽在口中,真真融了我情感,真真痛了我心房,于是哽咽半晌,方才道:“同等的,我会报答你,万事皆可,又何止求娶无双这一件?”
  “惨胜犹败,不到最后一刻,自是不可拼个死活。”我话音刚落,身侧许岩平侧眼看我:“萧小姐有何高见?”

  我左右看了看,蹲□,看着江欲晚问:“你可还能走?”

  “他在暗,你在明,一个袁鹏浩固然不足为惧,可他身后若是有人,就需百倍小心了。”

  嘴角有笑,冷而轻微:“方愈,许是你遭遇的世事还少,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谈吐,倾诉,事情本来的面目可能没有我们看到的,听到的,那么简单。”

  “放了甘味进去,不会那么苦涩,你也好少遭些罪,这里的一味药本来十分苦涩,黄连难比。”

  我抬头,看见秦染,他伸手递过一件薄薄披风:“将军命我送来的,夫人小心着凉,前方有军情传来,将军许是夜里不过来了,夫人莫等,早些休息才是。”
  “心思果然细密。”我站起身,走过去看江欲晚送来的书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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