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流年终不识_来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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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似流年终不识》

 “我脑子里电光一闪,忽然看见了我自己的自私卑劣。我其实是在无耻的掠夺她,我享受她的身体,还要她随叫随到,到了还要她等,明明是在她身上泄-欲还弄得像在恩赐。我既不给她感情,也不给她金钱,事实上,我也确实没什么可以给她的,感情和许诺我都没有,那是我付不出的东西;金钱和物质享受,她又不是出来卖的女人,给她是在侮辱她。她为我做的所有一切,我都无以为报。她不休不眠的等待我的召唤,却对我一无所求。我是在利用她青春的热情,无耻的攫取她。那一刹那,我把自己鄙视透了。”。

  “八点多钟,叶翎才姗姗来迟,我们眼睛都饿得绿了。服务员把菜一上来,我们就狼吞虎咽。吃完了晚饭,下面是唱卡拉OK,跳舞,叶翎那时已经是VP了,忙得要死,所以饭一吃完,就想走人,姚珮君正在竭力挽留。凌苒进来了。”

  凌苒听得连连点头:“殷总,怪不的舅舅说您是公司的首席专家。您这么深入浅出的一解释,连我这个门外汉都听明白了,不是对业务特别精通,怎么能三言两语就说得这么透彻。”

  凌苒手插在邵承志臂弯里,姗姗而来,跟同学热情的打着招呼:“......五年不见,哎,我想死你们了!嗯,现在回来了.....不走了,至少这两三年里面不走了,美国经济那么差,我回去干嘛,喝西北风啊......”

  两个女孩,都是是出身于top中产家庭的孩子,都从小被老人宠得要星星不给月亮,凌苒刁蛮任性冲动,李雨馨犀利理智急躁,两人性格上既有相似之处,又有互补的地方,所以王八绿豆一对眼,便胜却人间无数。两人好得无话不说,而最最谈得来,最最观点完全一致的时候,就是在一起贬男人的时候。

  现在,有两张现成的牌搁在凌苒眼前,两个男人都跟她年龄相仿,条件都可以谈婚论嫁,都有跟她结婚的意愿(这点非常非常重要,没有了这条,其他都是浮云)。

  齐骏逸心想:凌苒怎么可能看上这号乡下土包,凌苒从来都是以貌取男人,但是......凌苒对这小子的态度,有问必答,真心诚意,既无嘲讽又无不耐烦,好像,对他--很服帖啊。
  路上,殷子波貌似有点心神不宁。

  “你替我去告诉,你怎么替我去告诉?”殷子波怀疑,“你还不如告诉我怎么去告诉。”

  “这就是我的感觉,惊涛骇浪,汹涌澎湃。他每次都能让我这样,而且最奇怪的是,一次比一次更强烈。我每次离开他时,都在想,这次是极点了吧,再没有了更猛的吧,但是下一次都是,哦,真的还有啊,就这么神奇......”
  邵承志从洗手间出来,看见李兆斜靠在过道的板壁上,递给了他一支烟。邵承志接过,李兆给他点上,两人默默无语的抽了几口。

  殷子波大窘,忍不住回头给了叶翎一个大白眼,然后闷声不吭的跑到小便槽前方便去了。

  同时,凌苒对王霞也一阵厌烦。
  凌苒笑:“现代的人,就是婚姻都不见得能维持个4-5年,还想一个破恋爱谈上个4-5年,想啥呢。叶总,是不是?”

  两人一起大笑,并肩坐在殷子波的西装上,一起锤自己的腿。殷子波近距离坐在凌苒身边,鼻尖的上表皮细胞又开始对那丝飘忽的气味起化学反应了,殷子波忽然发现女郎那头妖娆的大波浪卷发有点拂到自己的衬衫。

  凌苒也对着他笑,忽然问:“承志,你2000年出国,那时中国正是出国热,尤其是北京上海,因为别的小地方可能信息闭塞,还不知道两国之间差距有多大,而北京上海出国人多,消息灵通,知道那边是个什么样的生活水准。”
  “哦。”殷子波放下花盆,看见土上面插着一根温度计一样的东西,“这是啥。”

  凌苒郁闷:“去去去,发廊妹也有的东西就不用来说了。而且这玩意已经被投行狗证明,根本行不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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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苒不高兴了:“舅舅,殷总。项目建议书不是一个人写的,而是整个项目组共同完成的,整个起草过程差不多总共需要100-200个工作日,每人负责写自己专长的那部分,分摊到每人头上大约5-10个工作日,就是说一个项目组大约需要5-7天的时间,加班加点把它写出来。叶总说下周给我们,什么意思?他是不是根本没写过一个字。”凌苒不知道,中国投行对项目建议书没这么重视,一般就扔给一个刚入行的菜鸟,东抄抄西抄抄,再把自己公司的那些套话贴贴上去,就算完成初稿,然后高级职员先把下手臭骂上一顿,再自己在那改来改去就完了。

  但此刻前后左右都没有女人,殷子波右手夹着一支烟,边走边说:“贺刚国庆节前跟我说,他那个28岁,美国MBA毕业,美国投行工作的外甥女已经回来了,8号就来公司报道上班。”

  凌苒多少有点困惑的问:“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是因为有些男人天生比别人更敏锐,还是他们比别人更强悍,能将自己的意志凌驾于他人之上?我只知道,体验过那种极品男人后,真的无法去跟那些平庸的好男人一起生活,因为他们那粗制滥造的对你好实在无法满足你那已经敏感了需求。那些极品男人就像是毒-品,你尝过后,就再也戒不掉。”
  脉冲电波响三声后,叶翎声音从扬声器里传来:“子波,啥事。”

  叶翎气得七窍生烟:“胡说八道。你刚从美国回来,你不懂。中国跟美国不一样,美国是客户导向性的,中国是政策导向性的。我们的项目建议书,不像你们,写得那叫一个天花乱坠,其实就是用不切实际的数据蒙骗客户,把合同哄到手再说;我们的数据是......”

  凌苒笑了,半眯起眼睛,眼睫毛像扇子一样扇动,撅着嘴,嗲着声音说:“那如果,那天晚上背对着你脱衣服的是我呢?如果是我,你take不take。”

  但是一秒钟后,凌苒却是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五年飘零天涯,卧薪尝胆,每周工作80小时,现在他看了你一眼,你就想再爬到他床上去当免费鸡是不是,人是怎么死的,都是贱死的。

  凌苒信口开河起来,从来都是不要脸的:“嗯,庞叔,我专业方向跟您儿子专业比较接近。我大学是学经管的,到美国去读了个企业管理的硕士,拿的都是商科的文凭。我现在是去一家民营企业工作,他们想要成立一个证劵部,聘我当总监,其实手下一个人都没有,就给我配了一个秘书,我都不知道进去干啥。无所谓啦,反正给我钱,叫我干啥都行。”

  叶翎苦笑一下,摇头:“算了,我们还是下餐馆吧。”
  殷子波喊起来了:“哎哎,凌苒,我可是认真的在跟你分析。一个男人,遇见一个女人,第一天认识,第二天就求爱,第三天就求婚,而且还是扔出一辆宝马车来求婚,用心何在?要是你哪天没来上班,我得去你家瞧瞧去,床上电锯的有没有?冰箱里胳膊大腿的有没有?锅里红烧肉的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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