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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之空》

 没有子青想象中的激动叫喊,她只是毫无生气地说道:“你来了。”。

  太后眼见夏玲珑变了脸色,心头终于涌上一丝快感,说道:“怎么,皇贵妃不愿意妹妹进宫陪你?还是说,不愿意这后宫再多一名女子,分享皇上的宠爱?”

  这宫中的妃嫔们,无论是容貌,才艺,或是心计,总得有一样过人之处才行,她可不想养一堆废棋子出来。

  然而即使如此,每一次的动手,她亦是极其小心,不留任何把柄,她既知皇上宠爱吴贵妃,如何肯明目张胆害她腹中胎儿,这也就是为何她早就听宫中密探报了贵妃有孕,却迟迟未曾动手的原因。

  可它妙就妙在地势绝佳,从地底引进一****泉,冬暖夏凉。往日夏贤妃最喜在里泡着。因了怕惊扰佳人,皇上那时就下令,此泉除了皇上和夏贤妃,旁人皆不肯踏进一步。

  见夏玲珑凝神望着自己,便强忍住眉目间的笑意说道:“朕今夜便和你春宵一度,待你十月怀胎诞下麟儿,无论男女,只说你诞下的是双生子,“到时候便是谁也说不出个什么,你养育起来,也方便许多。”

  直到天已经蒙蒙亮,她方才听到刘瑾轻声叫朱厚照起身上朝的声音。朱厚照原是动作极轻,深恐惊醒了她,又倏忽间似是想起了什么,附在她耳边轻轻道:“明日朕要带你去祭祀,你也略做些准备,到时候莫要累坏了身子!”
  她既然参透了太后的意思,哪能不顺着意思奉承的呢,只听吴贵妃牵住夏玲珑的手,笑道:“我虽大好了,可毕竟还是个愚笨的,比不上玲珑妹妹聪明伶俐,不如就让夏昭仪一同来帮忙吧!”

  他骇然不止,朱厚照既然已经身故,手握兵权,深得民心的兴王自然是他最大的竞争对手,他从无一日荒废了对他的监视,只是这几日,因了调人手和防卫东城的缘故,才将那部分兵力削弱了些……

  他什么都知道,他一直都知道。他忍了太久太久,终于到了再也忍不下去的时候。
  刘瑾得意洋洋道:“这不仅是个肥差,且因为修水坝的人手不足,义父还可以调动兵卒,实在是于咱们的大业有益!我这么多年来,一直留心他的短肋,如今看来,便是夏玲珑无疑了,如今夏玲珑凶多吉少,这小皇帝也越来越是消沉,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待到我回来,手中粮草俱足,咱们的胜算便又多了几分。”

  她像是忍了许久,方才低低道:“宁王,宁王派我们进得宫来,各有任务在身,我亦是知你迫不得已,可是原也不应当伤了她才是!”

  月光渐渐升了起来。云华依然跪在那里,她不知道夏玲珑到底知道了什么,又知道了多少,可在她的心里,除了恐惧,另有一份不忿在叫嚣:是啊,她说的对,什么姐妹情谊,忠仆感情,都是假的,夏昭仪是主子,我是奴才,昭仪让我跪我便跪,昭仪若让我死,我便只能死。
  连唤了好些声,夏玲珑方似回过神来。

  在自己的默许下,她亲手喂自己喝下施蛊的汤水,又嘱咐自己要连喝七七四十九日。且告诉自己,这情人蛊,有主蛊和随蛊之说,那个在四十九日之内,不动情的人,方可成为主蛊,之后一生一世,随蛊的宿主都只能跟随着自己,身心合一,随自己生,随自己死。虽说两人同喜同痛,同生同死,但随蛊对主蛊的影响,终归是要小一些的。

  王妃自和兴王大婚以来,时时以夫为天,不曾忤逆过兴王半点心意,而此时此刻,她倔强地与兴王迎目相对,不肯退却半分。
  傅笑晓叹口气,看来凡事皆有定数。若是当年学了钢琴之类,如今在这没有手机,没有网路,连本小说也没有的古代,自己可真是连一点乐趣也没有了。

  就在昨日,她刚刚听手下的宫女汇报完夏玲珑的事,正琢磨着要不要去送些点心之类,更好地笼络夏玲珑,表现出自己的姐妹情谊。却不想皇上旁边的刘公公过来,言辞隐晦地说了些求雨的事。她在宫中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刘公公的意思便是皇上的意思。她熟知皇帝心意,不过寥寥几语,便已明白皇帝是要借自己的手去救夏玲珑。若是以往,她还会嫉妒,会吃醋,可如今,她只能欣然从命,无论是皇帝那一丝半点的喜爱,还是夏玲珑那虚妄的姐妹情谊,都是她和弟弟以后生存的依靠和资本。

  她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哪怕是装疯卖傻,害死疼自己若亲生的义父刘瑾,因此她决不能容忍,朱厚照对自己竟无一丝情意,在自己濒死之时,不愿意出手相救。
  朱厚照怔了一下,却是豁然摇头:“朕自问是心狠之人,除了对玲珑一人,其余皆不过用之如棋子……”

  她转头一笑,一咬牙,一用力,自己被棉絮塞满的假肚子便应声而落。

  不过,这亭子虽然有两个出口,南边的这个,直直通入金水河,旁边虽备有小船,但对于手无缚鸡之力的宫妃们不过摆设而已,但彼时彼刻,夏玲珑却是嘴角噙笑地朝这个出口走去。嘴里还仿似在跟云锦说笑般道:“皇上赏赐时说的神乎其神的,只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够防水呢?还是不过只是徒有这华丽的表像?若如此,我岂不白耽了个受宠的虚名?”夏玲珑平日说话温和稳重,今日不知怎的,说话似是带刺,句句戳在了灵秀的心上。
  夏玲珑又是一怔,短短几日,这已经是她第二遍听这句话了。

  “是因为,皇上喜欢的人,根本就不是你!”

  夏玲珑亦是嘴角噙笑,回道:“我在这方面向来不通,都是云锦在做。改日让她教教你便是了。这世上的人,各有各的心思,凡事为己倒是正常,但像夏日过凉,冬日过暖,便教人觉得好生奇怪。”

  望舒脸色一红,又说道:“奴婢只是不了解主子,怎么还要在那汤里下留香醉……要促成他俩,您和王爷都没有……,为何不先自己用?”

  她上前一步,紧紧拽住朱厚照的手,竟是不顾仪态地大哭出声:“皇儿,你还记不记得,你五岁时发高烧,是哀家抱着你不眠不休几天你才缓过来,你十岁时从马上掉下来,生死未卜,哀家哭得肝肠寸断,只想着随你一起去了……我们是亲亲的母子,哀家怎么会不希望你好,不希望你子嗣繁盛?”

  她话音刚落,只见一个装扮娇艳的女子起身上前,恭恭敬敬向皇后行礼:“谢皇后主持公道。皇帝平日里来,虽然勤于政务,可对我们后宫嫔妃,却总是雨露均沾。谁承想夏淑女一晋了位份,便使出妖术迷住了皇上,还使出了那见不得人的chunyao,来祸害皇上的龙体。安嫔娘娘,你说是不是?”
  彼刻,夏琥珀并不知如何回答,只是一味儿羞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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