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号宠婚:秦爷,别乱来_那具尸体(月初求保底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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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号宠婚:秦爷,别乱来》

 却听郑溶寒声问道:“你的烙铁在哪里?”。

  那语气那举止,不沾染半点脂粉之气。

  到这儿,苏萧终于想起这前因后果的茬儿了来。她看了看外头已快一片漆黑的天色,今儿天色甚不好,连个月芽儿都没有,连着五步之外那院门上衔环的椒图也看不分明,哪里还能隔着一条濯河看到什么秋叶?

  此时,她却不禁仰头去看他,只见他微阖的眼角隐约透出一点星光,那星光让她没有勇气再多看一眼,也没有勇气再放任自己沉醉在旧事之中,恍惚中只听见旁边那女子羞道:“公子,奴家在这里……”

  他告退而去,眼角处一闪而过一角杏子黄的裙裾,和他怀中的那一幅薛涛笺的颜色一模一样,他心中微微一暖,原来是他的那只小小凤凰。

  苏萧连连点头,低声感怀道:“年兄真乃古道热肠之人。”

  这话题未免惨淡得有些不合事宜,郑溶听她语气平平,倒也无甚伤感,当下也未再说些什么,于是两人便静静地往前走。等到了一处楼阁,他方转过头来对苏萧叮嘱道:“杜远一直夸你办事稳妥,那边是万寿节上侍晚宴的内侍太监们,你随我一同看看。”
  天一放亮,赵妃的春恩殿便着了内侍小太监捧了手谕出了宫门,说赵妃昨夜夜不能眠,辗转反侧,泪洒鸳鸯枕,一不小心惊了圣驾,蒙皇上垂询,一问却知赵妃深夜想起府中母亲亲手做的玫瑰酒酿,倍觉思念家人。

  青萝这十几日来也渐渐地跟她熟识了起来,她见她年纪极小,自己一人孤身在京,又是父母双亡,成日间却摆出一副持重老成的样子,那样子反倒更让人动了怜惜之心,听她如此一说,当即板下脸来训斥道:“苏大人,你大病初愈,正好趁着这个事儿将身子好好地补上一补,如今不把自己的身子放在心上,以后怕是金山银山也换不回来。”说罢也不理会她,只顾去摆上碗盏盘碟。

  青娘却娇嗔道:“周爷可是顺口儿打发奴家?今儿奴家唱的,可是新编的词儿,新编的曲儿呢!”
  “我已经派人告诉他,你同我在一起——”他朝着她凑近了些,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个轻薄的笑,下头却藏着阴毒的狠厉,“我告诉了他,要想叫你活着,就一个人进宫来看看我这个孤家寡人的哥哥——你说,他会不会来?”

  他是什么时候认识苏筝的呢?

  两人一边等消息,一边在惜字街胡同上赁了间三进五架的宅子。这宅子在惜字宫胡同的最里面,极为清净,从惜字宫胡同南口拐出来,采买个吃食用度,不过两三条街的脚程,胡同的北口又离着西池子不远,以后出入六部口是也极方便的。宅子是两人费了好些日子才寻来的,院内虽无栏楯台砌,花石点缀,可也算是秀净雅洁,两人搭伴住倒是最合适不过了。
  郑溶点点头,忽然又嘱咐道:“你明日早些离店,切勿让人发觉,这次随行之间,有那夜燕子塔上见过你的人——那人名叫苏萧,你飞鸽传书给京城的左相,叫他查查这苏萧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她……”他突然住了口,没再往下说,只朝着那文九摆了摆手,“你且去罢。”

  他抬了眼,只淡淡道:“这位姑娘说笑了。”

  郑溶沉默良久,方淡淡道:“若是死了,那本王更有理由拒不出京,本王悲痛欲绝,哪里能纵马千里?本王自然要永远在京城陪伴着长眠于此地的爱人。”
  她并不想理会面前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又是为何不愿旁人见到他的容貌,她只知,恩人在上,仗义相助,救了她和王旬一命,她于情于理,都需面谢一场才得心安。因此上她只做懵懂不知此人之用意,再一次行礼,语气愈发恭谨诚恳:“良宵盛景,苏萧与义兄邀约出游,哪知却逢玄冥之灾,蒙恩公义举相救,恩公高义,苏萧与义兄永铭在心,永世不忘。”

  朝中人人知道苏萧与郑溶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与以往趋炎附势的场面比起来,如今可谓是人人避之不及,唯恐和这瑞亲王的男宠之间有什么关联,难得还有肯顾念于她的一两个旧友,说到底也不过是王旬杜士祯几个人罢了。

  闻听此言,苏萧倒是一愣,知这些时日两人许是生了情愫,不然王旬那般的耿直书生也不会陪银香做出这样莽撞的事情来,王旬本是直正之人,王家虽不是极富之家,却也是耕读传家的门户,若是银香能嫁给他,便是前世修也修不来的好福气,她心下一阵欢喜,遂笑道:“我这妹妹素来是个任性的,只是现在家父母故去,我倒是不知道将她许配给怎么的人家,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方才能管得住她呢!”
  虽然皇帝并没有点到名字,可朝中之人俱是知道的,这话问的对象便是瑞亲王郑溶。

  她埋在他的胸前,双手死死地交握在一起:“好。”

  若是——却没有那许多若是。他没有后路,他只是想为苏门洗清冤屈,只是想还挚友苏盛一个清白名声,只是想成全她的一世太平安乐。
  两人只是这般默默地坐着,静待那漫天晚霞如最华贵的蜀锦苏绣肆意泼洒出去,这一刻如此静谧而喜悦,在这一刻,苏萧情愿只同这个男子这般静静地坐在这里,哪怕她早已知晓,这样的时刻对于她来讲,已是奢侈珍贵到了极点,哪怕她此生早已是不能回头,哪怕她此生注定无法同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执手并肩,可这一刻,他嘴角含笑,温柔绻缱的样子,她永生难忘。

  她只是无言以对,无颜相对而已。

  辛七见苏萧等人,笑道:“殿下特地命我前来迎接诸位大人,诸位一路辛苦了。”

  “你既能为我担待了这一箭,世间还有什么事是你担待不起的?”他松开了她的手,缓步走到桌前端起侍女们送过来的清粥,一把青花勺在粥中轻轻地搅了几搅,那一碗粥是方才刚刚盛的,热气腾腾的雾气扑面而来,那雾气将他的神情隐在一片亦真亦幻之中,他吹了吹那勺子,举到她嘴边来:“阿萧,你从此便留在我身边,可好?”

  老僧合掌:“殿下仁厚,不好杀伐之事,乃是众生之幸。”

  “殿下,苏大人体质本就要较寻常女子要弱上许多,连日奔波引起高热,虽不碍事,只是眼下她葵水将至,又兼尺脉微涩,恐怕她历来血少虚闭,寒凝血淤,想来她行经之时,必然是腹痛难忍,手足冰凉。今日苏大人体虚高热之症发作,虽有奔波之苦为缘由,可其根源却在于气血两虚。”李太医斟酌了片刻,方道,“长此以往,于往后的子嗣上面,恐怕是极为不利啊。”
  苏萧方才听闻邱远钦之言,已是冷汗泠泠,原来他竟然想将此事为她一力承担了下来!他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那答案仿佛就藏在他的眼神之中,仿佛就藏在他那些掷地有声的言语之中,那样地呼之欲出,可越是如此,她越是不敢往深处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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