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出轨【养父女/NP】_三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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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出轨【养父女/NP】》

 她用的词很是委婉,“听闻桃华重生于重华仙境,我很是欣慰且动容,没料得此生还能再见着她,可见桃华是极有仙缘的。当时大人你在场,那么妹妹的脾性可还和从前一般,弑杀成性?”。

  唔,她怎么一早没想到,帝君虽被困在结界里头,但他说的话做的动作她尚且能听到看到,她去河中抓两条银鱼来,按着他说的话去烤制,如此她就也能吃得到烤鱼了,他们都不用再为难下去。

  施术熄灭摇曳的烛火,初微走回床榻边,故作神秘的冲她笑了笑,“到了就知道了。”磁石一般深邃的眸子落在她脸上,渐渐顺着她的脖子滑到前胸,停在露出一半的肚兜上头,喉结动了动,他摸着腮若有所思道:“你真不打算把扣子扣好,抑或说,你喜欢这样同我说话?”

  桃华扶着额靠在常青藤后,心想何止是你家帝姬听了要难过许久的,我这个过路的听了都要难过许久。

  按理说初微手底下的仙伯仙君多的数不清,遇事交代下去便成,偏偏帝君是个劳碌命,凡事讲究亲力亲为,再小的妖也要自己动手去收,反倒是手底下的一众仙臣,该喝茶喝茶该钓鱼钓鱼,过得是正儿八经的神仙日子。

  魔界的老魔帝身子一直不好,唯一的女儿还在多年前死掉了,魔帝之位后继无人。老魔帝曾经放下话来,谁能将仙界打下,让仙界臣服于魔界,他便将魔帝的位置传给谁,所以魔界的人才频频来仙界闹事。

  一个猛子扎进水底,细微的火苗瞬间熄灭。潜出水面后,桃华摸着少了一撮的头发欲哭无泪。
  她没见过方悦,但方悦的名字一直在她脑海里,她不会忘记,当年就是他化作她的模样去诓骗帝君,使帝君险些归西。她亦记得来钟岳山之前,她下定决心要把他打到连他妈都不认识。但……现在好像是她处于劣势啊……

  今夜的月光,有些刺眼睛呢。

  他说已经失去她一次,他说不能再失去她第二次,如此诚恳而真切,那么,他失去她的第一次,究竟是因为谁?
  他是因她不愿唤壁国王后母亲而说出这句话,还是因她不愿出手救壁国说的?

  诚然毕阅是个大老粗,魔界一向不重视文课,哪怕是魔帝也不会背几首诗,只粗略识得几个字。就是毕阅这个大老粗,竟也能探到桃华的想法,他一时不晓得该说甚么。

  桃林下的老者神色萎靡,自眉梢眼角隐约能辨出一丝熟悉,年轻时应该也是个翩翩公子。白色的头发从肩膀披下来,一直垂到满是落花的地上,蜿延如白色的蛇,容颜苍老的她都快认不出了。
  骤风停息片刻,桃华得以喘口气,理理纷乱的衣衫,格外正经严肃道:“虽然一向知晓魔族的魔物长得丑陋,但长成你这幅尊容的,我却是第一次看到。”重新寻了个地界蹲着,举目很是担忧的蹙眉看向谷,“你平时照镜子怕不怕的?”

  禾花田近在眼前,桃华以手搭个凉棚朝前张望,啧啧叹了一声。盛放的万亩禾花尽数凋零,遥遥望不见边际,枝头虽无花朵点缀,但禾花原本翠绿的花叶变得透明,亦有如鸽血石的花朵种子挂在花枝上,似用玉石雕琢出来一般,玲珑精巧。她沿着花间小道缓缓前行,一路未碰到帝君,六角的凉亭里亦无帝君的身影,她又腾云在花间寻了两遍,仍是没瞧见他。

  像一场遥远的梦,她在梦里同帝君纠缠不休,他杀过她,她恨过他,他等她三万年,她盼他三万年,辗转数个轮回后,她终于等到了他的一句告白。
  快乐只是暂时的,只有痛苦是一辈子的事。她已经记不起在初微身旁时的欢乐,如今历历在目的,皆是他最后恩断义绝的一剑。

  倒也怪不得旁人要误会了。

  她仔细在无妄脸上找了找,试图找到他在玩笑的痕迹,然而她歪头找了半天,无妄仍是一脸严肃认真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在说笑。她这才开始有些相信,心登时慌起来,急切道:“甚么时候被困的?”
  帝君眸子里的笑意顿时盛放成一片斑斓花海,像是等她这句话等了许久。他点一点头,道:“好。”

  她撑着下巴坐在床沿,一壁庆幸自个儿没有裸睡的习惯,不然今晚青年跳窗进来,见了她没穿睡衣的模样,得有多尴尬,一壁思索青年大半夜来昭阳殿所为何事。

  小伙子损人的功力见长啊。
  这番话说的释然,桃华却从中品出了一丝苦涩。他说怕再一次失去她,这句话说的不对,他从来没有得到过她,又何来失去之说。她抬目久久凝视他,眼也不眨,像是要将他望出个窟窿来,帝君抬手揉一揉她的头发,满面都是抚慰的笑意,像明媚四月的风,暖人心扉。

  发现进来避雨的人是瓷骨和他的儿子后,桃华就没打算露面,一心只想等雨停,他们走他们的路,她去她的无生谷,找无妄讨说法。他们说话的时候,桃华为避嫌,还特意将耳朵遮上了,直到不经意听到叫上元的少年郎提到她的名字,她才将遮耳朵的手松开。既然提到了她的名字,就是在谈论与她有关的事,她用不着避嫌。

  毕阅抬手打断她,“你甚么都不用说,打不打得过是一回事,想不想打又是一回事。我不想同死对头打,不是因为我怕他,只是我觉得打伤了他你会心疼,你的心一疼,我的心也会疼,如此一来不划算。”苦恼的蹙起眉头,脑门上的两只弯角转个不停,他望着桃华道:“你忘了从前初微是怎么对你的了?可能你的伤口结了痂,就忘了曾经的入骨之痛,你就不怕他再杀你一次吗?”

  隔日,桃华难得起了个大早,懒散的蹲在桃花坞最高的一棵桃树上看日出,满脸都是熹微晨光。她迎着初生的太阳算了算日子,距离月底还有三日,她还要再等三日,才可以去四海水君家看他新生的孩子。

  桃华定了定心神,抬脚将茶盏的碎片踢得远一些,神色自若道:“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但也只是很像,终究有些地方不大对。”自顾自笑了,“兴许是他长得比你还要好看几分,头发也要更长一些。”

  夜晚的思骨河与白日根本没法比,冷的让人没法靠近,好像再靠的近一些整个人都能冻住似的。
  四海水君并未递帖子与她,摆明了是没想过请她,她只有跟在帝君身边蹭这个满月酒,等满月酒上众仙云集,水君抱那孩子出来讨彩头,她才好趁机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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