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北往事_一些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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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北往事》

 我做了一个特别漫长的梦,梦中邵伟文穿着黑色的燕尾服,手上捧着一束鲜艳的香槟玫瑰,他脸上挂着温柔到极致的浅笑,一双眼睛深邃得仿佛能溺死人。。

  那时候我还和绍坤在一起,并没有闹得冷漠以待,他开车从极北跨越到了极南,牵着我的手在路灯底下走着,头顶都是皑皑的白色,被枯黄的路灯一照,有点像金色的纸屑。

  他嗯了一声,将文件放在茶几上,神色凝重。

  “我说过,我并不是慈善家,我所做的这一切,目的是将你留在我身边,无论出于我的能力和对你的强制,还是你对我的感激与报答,我要留下你。你和孩子,都可以是张墨渠的,我并不会做什么,让你觉得不满和不愿接受的事,我有时间和耐心,你标炳我的占有欲,我自然要做的符合些。”

  我走过去摸了摸它,触手冰凉而柔软,花上面喷了点清淡的香水,闻着清爽宜人,我笑了笑,苏姨一把年纪了,想必做不出这样浪漫的事,如此看来,他真是个体贴细心的男人。

  我兴奋得拉着邵伟文的胳膊,“和我想得太不一样了,我怎么不知道滨城还有这样的地方?”

  我眼前渐渐的朦胧一片,无数个夜晚,他喝的醉醺醺闯进来,将我狠狠压在床上,熏天的酒气将我吞没,他对我说,“沈蓆婳,为什么不给我,你到底想留给谁?”
  他嗤的笑了一声,“我一直都认为和想象力丰富的女人谈话,特别有意思,事实证明的确如此,很有意思。”

  男警很不解,“他凌晨三点就走了,两点办理的手续,因为他是今天出狱,所以超过了午夜十二点,准备好了就可以随时办手续离开,你来晚了。”

  邵伟文冷哼一声,不动声色的呷了口酒,又侧眸看了眼一旁的宁夫人和白夫人,牵着我的手走过去,她们见我们过来,急忙站起身笑着点头,“邵总和夫人也来了。”
  我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张先生玩笑了。”

  程薇。

  邵臣白淡淡的喘了口气,“世事难料,天有不测风云,我也盼着我母亲长命百岁。”
  我用手扒着眼脸下方朝他扮了个鬼脸,“清雅居,好像你是个老学究一样,还不如叫醉卧轩。”

  我们就这样分开,我被冯毅安排的汽车送回了别墅,苏姨正在房间里午睡,她大概以为我去找了邵伟文会在公司外待到晚上和他一起下班回来,所以她并没有做午饭,我熬的粥剩下了一些,可我没有胃口,身子和大脑都觉得疲惫到了极限,我躺在床上,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我和邵伟文似乎现在陷入了一场无休止的博弈,晚上我们是彼此契合的身、体伙伴,白天我们是若即若离的陌生人,危险但是充满了吸引力,就是我们目前为止最好的写照。

  张墨渠抿唇沉默片刻,“好。”
  邵伟文没有理他,也松开了手,自顾自的把玩着手中的青瓷酒杯,不得不说这种专给非富即贵的人准备的销金窟就是高令人咂舌,区区一个喝酒的杯子,还不够手掌那么大,却精致得像是古玩,韵味深沉的看一眼都仿佛能滴出墨汁来。

  他按在我肩上的手缓缓松弛,最终留下,他垂在两侧,肩膀无助的垮了下来。

  她将土司和牛奶放在桌上,“刚离开不久,吩咐我们不要去打扰您。”
  他想了想,“来过几次,多少年前了,可能是两千多棵吧,那时候还有很多是小树苗,现在都长大了。”

  当然,那时候我还并不知道,我此后为了那个男人搭上了性命爱得奋不顾身,换来的也不过只是一场虚伪。

  我愣了愣,有些尴尬的摇头,“初中毕业之后,就没再上学了,我倒是想看书,有的字不认识,词儿也解释不清,看着更头疼,已经几年都不碰油墨了。”
  他低下头,额前抵着墓碑,眉头蹙得很深。

  邵伟文抿着嘴唇,转身便走,如同带起了一阵劲风,我跟出去,他大步迈得极快,眨眼间便到了电梯前,我追上去,在电梯门合上的瞬间站了进去。

  中间他接了一个电话,眉头蹙得一筹莫展,良久才挂断,那边人的声音我听得出来,是肖松,他似乎对我还有几分尴尬,因为那次他和另一个男人来接我,送去见张墨渠,途中对我格外不恭敬,说的话也难听,他大抵以为我是记仇的人,所以之后每当来找张墨渠,只要逢我在场,都小心翼翼的,连眼神都避着我,生怕我要报仇。

  我正用叉子叉了一块火腿煎蛋往嘴边送,听到他说这话,动作顿了顿,“你怎么知道?你不是一直跟我在滨城,我天天上网都没听说。”

  他望着我,有些愣怔,这是我和他认识以来我对他一次性说得最长的一番话,也最推心置腹,他可能觉得诧异,到底我受了多么大的打击才能这样无所顾忌的剖白自己的内心,他也许永远都无法明白女人在最恐惧脆弱的一刻,盼着最爱的男人就朝自己伸出双手,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抱起另一个女子,向着生的出口离去那种绝望和无助。

  “我一直在被丢下被抛弃,所以我希望,可不可以你做什么都不要放开我。”
  我身子还是有些发软,我攥着柔软的鸭绒被,不着痕迹的将自己裸、露出来的大腿盖上,他不动声色的望着我的动作,唇角浮起一抹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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