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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仙梦2》

 只见来人果然是苏盛,他走近了些,微笑着道:“小九儿,这几年你过得可好?”。

  王忻誉读完此诏书,环视四周一眼,躬身将跪在面前的郑洺扶了起来:“皇上,还请节哀。请皇上即遵舆制,为大行皇帝持服二十七日,释服后布告内外,登基大统。”

  想头几年自己年轻的时候,最钟爱的儿子是长子洺儿,洺儿是自己三十岁上头才得的,虽说在洺儿前头有三个孩子,两个皇子一个公主却都早夭了,洺儿是自己头一个健健康康长大的儿子,因着这一番曲折,自己在洺儿身上寄托的希望自然不言而喻,加上这孩子向来说话讨喜又是极聪明伶俐的,自然得了自己不少宠爱。

  他缓缓地直起身来,闭上眼睛:“着礼部主事苏萧贬黜官职,不必谢恩了,自己去罢。”

  苏萧被天光晃了一晃,慢慢睁开眼睛,却见杜士祯立在面前,勉力笑了一笑:“杜兄。”

  他不由地往下看,郑溶的神情刚毅坚决,仿佛能扛得下这万民的江山。他是几时动了这样的心思?不是让最宠爱的儿子来扛下这锦绣河山,而是觉得这个素来沉默寡言,自律从容的儿子更有君王的气度谋略?

  苏萧打了一个寒战,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谢贵妃这才察觉自己失仪,兀自定了一定神,忙拭干了泪痕,道:“传净空大师入殿。”

  “殿下,苏大人体质本就要较寻常女子要弱上许多,连日奔波引起高热,虽不碍事,只是眼下她葵水将至,又兼尺脉微涩,恐怕她历来血少虚闭,寒凝血淤,想来她行经之时,必然是腹痛难忍,手足冰凉。今日苏大人体虚高热之症发作,虽有奔波之苦为缘由,可其根源却在于气血两虚。”李太医斟酌了片刻,方道,“长此以往,于往后的子嗣上面,恐怕是极为不利啊。”

  郑溶两个字如同冬夜寒潮一般,夹杂着漫天风雨,朝着她扑头盖脸砸来,将她全身上下浇得荒凉透骨,她止不住那一阵胜似一阵的寒意,只听见空气中自己的声音冷淡到了极点:“邱大人到底想问什么?”
  “果真没有?”

  丽妃扬起头来,一张如花面容上尽是哀然之色,泪痕满面,双手虽是颤抖不已却紧闭了双唇,再未吐露出半个字来,显然已是下定了决心。皇帝静默片刻只觉寒彻骨髓,他手指按在床榻边的雕龙纹式上,慢慢靠了回去,“朕已给过你机会,你既是不知,朕多问也无异。朕念在你侍奉多年,操劳辛苦,现押入冷宫严加看管,等你合族之罪俱是定了,再对你另行处置。”

  就地圈禁。却并不曾褫夺亲王封号。说不准哪日便有飞龙在天的机会。他不能给他这个机会。
  她接了圣旨,倒是很平和,什么也没有说,只恭敬地行了大礼,深深地拜了下去:“罪妇领旨。”

  他抬了眼,只淡淡道:“这位姑娘说笑了。”

  想当初自己第一次在家中见到表兄便倾慕不已,不知这世上竟然有如此谪仙般的人物,只可惜那时候他已婚配,爹爹母亲是断断不许自己辱没门楣,自甘堕落充当他人的妾室,自己万般心思,不过是藏在心口上,尽付流水罢了。
  左手边的小太监乃是头年进的宫,倒是有几分眼色,忙凑上来接过小顺子手中的油纸伞,谄媚道:“顺公公,您老说这里头是怎么回事儿?听声气儿,倒是像跟在大总管身边的小双子,您老看这外头又是雨又是雷的,里头还一直鬼哭狼嚎的,听着就怪渗人的。”

  那日他相救于她,在流光灿烂之下,他目光灼灼逼视得直要她不敢再抬头:“苏萧,果真没有?”

  一旁的辛七见状,只觉得这苏萧胆大包天,殿下已是法外开恩饶恕了她,可她却得寸进尺做出这样以下犯上之事,不由喝斥道:“苏大人!”
  她将院门轻轻一推,猛然却见着门口立着一个硕长的身影,今日月光甚好,清辉满地,那硕长的影子被拉得极长极长。

  今儿一早,辛大人便过来告诉她:“你差事当得很好,王爷说等回了京城有赏。”她这才知道那个人就是王爷。

  耳边那邱远钦的声音忽远忽近,他慢慢地坐下来,只听见自己的声音飘忽在空中,语气冷淡到了极致:“好个邱远钦。你说,他这个时候求见本王,到底所为何事?”
  郑溶低声道:“这世上本有诸多身不由己的事情,是死是活便看她自己的造化罢。”

  郑溶到底心下不忍,犹疑片刻,方开解道:“无论你景阳姊姊身在何处,到底心里是牵挂着你的,各人自有缘法,你不必在意此事。”

  他一时情急,当着昌安大小官员便将昨日之事道出,旁边站得近的几名官员将方才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众人原以为郑溶是因为查看大坝灾情而落水,现在才知道其中是另有缘由,几人不由地面面相觑,瞥见众人的表情,文九才突然醒悟过来,暗自失悔多言,他猛然住口,偷眼看向郑溶,却见他恍若未闻,神色如常,只开口问道:“城中情况如何?安福桥的大坝现今怎么样了?”

  净空大师缓步入内,一旁的宫人早掀开那层叠曳地的长帷,暖阁中扑面而来浓重的药味陡然间便扑了出来,那满宫浓郁馥甜的青木香竟也压制不住那苦涩的药味,细辩之下,那药味之中却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腥冷金之味。

  她站在苏府的门口,最后一次仰头望过去,那洒金的匾额在日头之下,仿佛一辈子最好的时光已经过去,她决然背转身去,走入这茫茫的人世间。

  话音未落,却听那人嗤声道:“王兄台阅尽千书万卷,岂不知顺势而为,因势导之之说?为何年纪轻轻却是一副死板板的书生意气?若不是我家大人是个爱才之人,在下也决计不会登门走这一趟。”
  他神色凝重,一诺千金:“苏盛兄放心,念钦必会照顾好阿筝。如今情势所逼,待日后苏家冤屈得雪之日,我必然会将阿筝应得的一并给她。”他慢慢地咬紧了牙关,“苏盛兄,你且为我作证,我会替阿筝,会替苏盛兄讨回一个公道来。这之前只得委屈了阿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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