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飞马小水_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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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浩飞马小水》

 君在前,上官淳耳跟在后,她往着后头瞧了一眼正进进出出的兵士,凑进了君上的跟前,“君上,微臣觉着这疾症一事,来得有些蹊跷。”。

  “君上素来铁血无情,上官大人在君上的跟前儿受了惊惧必是会如此。”王后娘娘眉目间上头满是了然的神色,她进王府多年,岂会不知在君上跟前会有何种的面色,如今她的权柄下放,不就是君上的有意为之么。

  “君上,不好了,娘娘的血脉止不住了。”一位有些上了年纪的稳婆急急地从殿内奔了出来,双手上头的血脉让着妃嫔位纷纷拿了帕子挡了眼,不敢再看。

  她站起了身来,抹了眼角的泪花,“君上,伤口发了炎,微臣便去吩咐着提了药箱过来,君上可别再乱动,以防再一次扯到伤口。”

  于此,李起忠便是抬了手抱礼出列,此事再坏,总不过还有四家一起平摊,他转念一想,也就随了曲立尤的心思,“君上,微臣以为曲大人所言极是,还望君上成全。”

  只是,上官淳耳不免觉着父亲所付出的代价太大了一些,为了君上的王位,牺牲掉整个宫家。

  对于君上,她是有爱的吧。这般坚强如松的男子,俊朗若风,却为了她,以北周最为尊贵的身子来替她挨了棍棒,说她不动情,那是假话。
  青彦脸上有笑意,但也只是隐隐约约能见着,并不外露太多,带着君上往着桌案间而去。

  “其实不必这般做的,臣,臣女束着铁链才是像被打入天牢,听候发落的犯人,君上,这会不会太,太过了些。”上官淳耳揉了自己的手腕,去了铁链果然轻松得多,只是,这她哪儿是被打入天牢的啊,傲骨嶙嶙如她,怎么在软硬兼施的软上头就栽了跟头。

  “你让着人细细看着,三七同着冰片是消肿的良药,务必得细致。”上官淳耳吩咐了从置办司带出来的人一声,事无巨细地交待了一番。
  上官淳耳眼望了掀了白布缎子的门帘,延福宫就居于正阳宫的左侧,眼下里小李子这话若是传到了王后娘娘的耳朵里,她日后在宫里的日子就得多加两个心思了,这时她有些庆幸这一身男子的装扮,若非不是这一身男子的装扮,这恐怕,她就已成了那枯井中的死尸了。

  “上官淳耳,身为太医院首席侍医,总判院事,办事不利以至宫妃中毒身亡,以女扮男子身出入宫闱,欺君罔上,打入天牢,听候发落。”君上也是无奈,若是她在之前就坦白自己是女儿身,眼下里也不会这般的棘手。

  君上近些日子为国事烦忧,单从将她推出去执行了棍刑一事上头,就可以瞧得出君上的心思起伏不停,眼下里给玉珠指的婚事竟然会在这两日办了,上官淳耳有些打不定君上是拿的什么主意了。
  上官淳耳点头告明了薛尚书她已知晓,恩师说得对,她来深宫并不算太久,先君病症太急,宫妃权势之上她尚来不及去探知,眼下里新君登位,一切事宜也得打算起来了。

  君上行事自是速决,既然答应了她的事情,必是会做下去,她终于,终于能够替宫家尽上她自己的力量了。

  “李将军性子直爽,但也是太过于急切了一些,君上仁和不与他计较,微臣为臣下,却是有些瞧不过了。”上官淳耳真真有些恼了这李将军,这要是打在了她的身上,她受些内伤是小,那名兵士的性命,怕也就此断送了。
  冬风沾了积雪的风姿,沉沉地从殿前一扫而过,上官淳耳眼角一疼,瞧着抵在地界上端微红的手指,终是落了一滴泪珠子下来,沁进了霜雪之地,转眼被冬雪所覆。若是父亲在世,瞧着这一朝国泰民安,光谥安宁,便是高兴的吧。

  小李子同着上官淳耳走了一段,却还是忍不住地开了口,“大人,君上说的那一番话,在奴才看来,怕是有心人会善加利用,大人可是得当心一些了。”

  君上冷冷地刮开了眼波,却不是落到了姜太医的身上,而落到了上官淳耳的身上,只不过,眼下里的上官淳耳瞧不见罢了。
  九公子龙傲天的名讳约是听得老侍医提得过一两回,她过耳难忘,也就顺势记下了,没想到那个最不起眼的公子竟然能当得北周朝的新一轮君上。

  真真是费解。

  薛尚书的担忧他岂会不知,上官淳耳会如此问,自当应是有他的想法,虽则当时上官淳耳口里言说着宫大人与其有救命之恩,但这词锋太过于牵强,凭着上官淳耳那医术,何需要宫大人去救的,况且,若是寻常百姓,怎么还需要当朝上大夫去施手救的。
  只是,上官淳耳所怀疑的,便就是那艾草上头,多了些其它的东西,否则单纯的少些艾草也不会造成血崩之势,她已然使了暗方灸了隐白穴,按着这方子,血脉的横流势必得到缓解,再配了些猛的汤药,也不至于会殒了其命。

  而就是这样的一位君上,如今却拿了言语来给一位男子侍医,即便是同着上官大人有交情,慧美人的心也难静了。

  她一早就让人透了消息过去给林玉,让着他凡事多动动脑子,别每日只想着急功近利,谁知,林玉还来了这一手,君上就是不动祁家也是不行了。

  “君上位份尊贵,怎能诟罪加身,若是君上执意如此,老臣以为,前朝的缓之一刑当可以效用。”

  付文春面上含笑,口下却是丝毫不留着情面,处处针锋相对也就罢了,如今还拿着她去送毒药的事儿来戳她的脊梁骨,上官淳耳银牙紧崩,正待要回了一两句,迎春殿里缓缓透了些许声线出来。“王后的病怎的一下子如此厉害?李元碌,传侍医。”

  眼波所及之时,尽是碎成了渣子的木屑,一截在墨色胡须男子的脚尖,另一截跌在那双白鹿皮靴边。
  小安子也没耽搁,脚步生了风,师父交待得急切,他也是怕耽误功夫被君上怪罪,带着上官淳耳就直奔正阳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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