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追妻漫漫路_海贼与革命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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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追妻漫漫路》

 燕子塔上,她说:“若是相逢有期,恩公只说燕子塔三字,苏萧必不忘今日之诺。”。

  苏萧抬头,见远远的走过来两个人,年纪都在二十七八上下,为首的那个人头戴玉冠,正当中镶嵌着一颗硕大的南珠,煞是引人注目,虽然是常服,但却一望便不是平常官宦人家的装扮,他腰间挂着一方透亮的碧玉,手拿着的正是被水流冲走的那只青花压手杯,后面那人手握马鞭,牵着两匹高马,一匹通身枣红,一匹通身雪白。

  见此番景象,邱念钦在一旁不由地唾弃一句:“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良久,他的声音低低响起:“罢了。念在你等并无私念,允你们在昌安戴罪立功,你等且都退下去罢。”

  所谓的跪道出降,所谓的宽厚仁爱,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若是没有这一番冒险进宫,破釜沉舟,郑溶又怎能将郑洺如此果决的斩杀于剑下?没有郑洺最后的指剑相向,他又如何堵住天下的悠悠之口?

  那日在望京楼的庭院内,郑溶问她的第一句话:“你叫苏萧?是哪个萧字?”

  她立在楼梯最高处,肃一肃衣领掸一掸袖口,方往前一步,规规矩矩行了个时下士子才行的大礼,恭恭敬敬道:“在下苏萧,恩公方才的救命之恩,苏萧没齿不忘。”
  他站在她的身后,月色如洒,静默良久,凝视这那道独自坐在青石阶上的寂寥背影,只想问上一问,这些日子,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受的伤到底严不严重?她……她与那郑溶到底是什么关系?

  郑溶叩头下去:“儿臣领旨。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蛟龙欲飞兮——奈何无犄兮——”
  那一年,父亲含冤,兄长屈死,苏家一门家破人亡。她身负家仇,举目无亲来投奔夫家,不过是想她的夫君念一念夫妻之情,尽一尽同窗之谊,她并不奢望他能一心维护于她,只求他听她一言,刚正廉直,做个仗义执言的君子。

  说罢,轻轻地放开她,温柔地凝视着她的眼睛:“阿萧,莫忘记了,本王一直在等着你。”

  他未想到事情那样的顺利,苏筝尚未及笄时,上门说亲的冰人几乎就要将苏家的门槛踏平了,在这蜀中,谁人不知苏家五小姐品貌无双?如何能就这样顺利的许配给了自己?想来这事儿必然是苏盛兄在苏老爷面前做足了不少的功夫。
  翌日,邱家老太爷派人叫了他去邱家祠堂,烈日透不进压抑黯淡的邱家宗祠大堂,空余下一条条灰扑扑的影子映照在地上,哪怕是三伏天的当午,这里也是透着一股子阴凉的寒气儿。一排排的祖宗牌位陈在东面的墙上头,叫下人们擦拭得纤毫不染,如同邱老太爷的锦袍角,素来是一丁点尘土也不可染上。

  再等等看。若是她此刻醒来,他便放她离开,从此两不相干。

  不过半刻钟,顾侧疾步走进殿中,双膝跪地:“皇上,六百里加急驿报,江阳水患告急,”他抬起头来,语气中有掩饰不住的焦灼,“千里泛滥更甚以往,奏报所称,江阳之地处处饿殍满道,望朝廷早日安置赈恤事宜,救万民于水火之中!”说罢,双手呈上一卷《流民图》,展开一看只见河水泛滥,一溃千里,数万百姓,流离失所。
  顾侧摇头感慨:“你这番旁人求之不得的恩宠,原来是将她往死路上逼呢!”他顿了一顿,看着挚友的眼睛,带上几分戏谑,“当初你竟然连我也骗了,我当真以为你……你如今便说一句老实话罢,你到底对那小苏有几分真心?”

  她循声望去,不是巡抚郑求却还有谁?只见郑求满面喜色,高声称颂道:“今日我等有福,一观殿下神采英拔的天人之姿,此番堤坝之功成,殿下更是居功至伟!”

  如今京城里头不能离人,一方面是和缓这老皇帝的疑心,另外一方面自然是为了防着老皇帝两脚一蹬,什么话头都没留下,叫郑溶抢先登了位,可就功败垂成了。郑溶推病说腿疾复发在府静养,难道也是打好算盘,要留在京城等老皇帝咽气,好与他一争高下?
  邱远钦脸上的惊诧一闪而过,随即平静了下来,淡然道:“这世上的传闻本就不可信。”

  却是一眨眼的功夫,原来已经是五六年的光景了。

  护主有功。言下之意,便是因着郑溶而受伤了。
  全贵眼珠子一转,转眼间就堆起一脸笑,道:“左相见罪了,这个事儿,奴才可不敢乱说。”

  她将院门轻轻一推,猛然却见着门口立着一个硕长的身影,今日月光甚好,清辉满地,那硕长的影子被拉得极长极长。

  郑溶道:“本王昨日只是说棋盘街相约,可这偌大的棋盘街,阿萧便知道在花儿匠铺子外头,本王和阿萧难道不是心有灵犀么?”

  郑溶目光一寸寸的冷了下来,转头瞥了眼下头跪着的苏萧,望京楼下她的脉脉不得语,棋盘天街酒肆上她目光中闪烁的旧梦依稀,还有那日她摔下马时在他的怀中那样自然,那样眷恋的偎依,齐齐地涌入他的脑中。不知何时,她的种种模样早已深深地烙在了他的心口上,结成了碰也碰不得的疼痛。

  杜士祯替她夹了一筷子白果煨汤里头的鸡胸脯肉,泫然道:“苏苏,世道艰难,我也不怪你分了我的宠。”

  郑溶甩了一甩缰绳,不再看他:“邱大人也须记得要谨言慎行,不要在此等小事上用心太过,方才不白白辜负圣上的重托和荣亲王的期望。”说罢一夹马肚,策马而去。
  郑溶沉默,良久才道:“却有何异样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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