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彼佳人_无耻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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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彼佳人》

 他盯着我,眉团紧蹙,显得很深沉,“我只是和他有深仇,见了就不愿放过,这几年,始终这样打过来的。”。

  他的手顿住,停在我鼻子上,轻轻摩挲着,“你是一个好女人。”

  程薇说我是受虐狂,为何天下男人那么多,却非要一个邵伟文不肯放。

  “昨天晚上,你为什么会在那里出现。”

  他的语气淡淡的,又将目光移向我,“我累了。”

  我哭着,像疯了一样,喉中压抑的猩甜始终咳不出来,我死死搂住他的身子,眼前一幕幕都是他救我的画面,张墨渠不经意的出现在我的世界,时间很晚,过程很淡,却每一次都让我忘不掉。

  其实张墨渠并不明白,他看似平淡的一番陈述,却在我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我从不否认我喜欢平淡宁静的生活,我知道他的身份,我注定无法和他像正常人那样过着最简单的日子,他随时会有危险,就像这个世上从一开始就走错了路的人,即使改邪归正,还是会被世人戴上有色眼镜去看待,他永远无法抹去曾坏过的烙印,我想过跟着张墨渠,我会过的比从前每一天都提心吊胆惊心动魄,一个随时拿着手枪去解决别人性命的的男人,他是危险而刺激的,那种沐浴在黑暗下的神秘,同样也让我欲罢不能。
  保镖有些为难,“我们昨天晚上收到了冯助理的命令,但是先生一早才离开,我们原定于中午赶到,但我们是十一点三十五分到的病房,被通知人不见了,你们都在监控室。”

  我拍了拍掌心的黏腻,转身要走,他忽然在我背后说,“我帮你逃离他,不管多久,让他再无能力把你带回去,你可以高枕无忧,他的所有手段都将成为无用,我替你挡着,你拥有自由,光明正大出现在任何地方,不必向任何人报备什么。但条件是你和我开始一段有名无实的婚姻,时间不长,最多两年。待我和张墨渠达成了合作,他助我拿下邵氏的管理权,并且将邵伟文和绍坤全都驱逐出去,再承诺永不和我为敌,我们就可以离婚,你跟他怎样,都与我无关,而且我还可以给你一大笔补偿。这个条件,你不亏,相比较和邵伟文这样不情不愿毫无自由的牵扯一辈子,这种有盼头的交易,似乎更好些。”

  他戳着我往前走,我眯着眼,想要看清点,却听到了手枪上膛的声音,“别耍花招,闭眼!”
  杨清好不容易才从那些人的围剿中跑了出来,她气喘吁吁的拉开车门,坐在驾驶位上,慌不择路的将车驶上了一条宽阔的大道,一路飞驰,就仿佛身后有豺狼虎豹追赶一样。

  “你父亲,是不是很不喜欢她。”

  我不知怎么回到饭堂的,我像是浑浑噩噩中了什么蛊一样,大脑一片空白,脚下亦是松软,每一步都靠着邵伟文才回来,他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浅笑着夹菜,时不时给我夹一些清淡的,大抵也是觉得我经过了刚才的事没了胃口,油腻的更是难以下咽。
  他说罢深深的望了我一眼,蹙了蹙眉,然后便转身不带半点留恋的离开了。

  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怕惊醒了他,就不能再靠着他的怀,度过这最后的时光了。

  我脑海中恍惚想起了那一天在仓库,被张墨渠救下的场景,惊恐和心悸将我包裹的满满的,我痛苦的尖叫了一声,蹲在地上,忍不住哭了出来。
  我曲曲折折错过了多少人,又陷入了多少场迷茫,最终我明白,爱情不等于他和你有相同的付出,你爱上的如果是他不回家不坚定的彷徨,不如解开枷锁,去套牢一个愿意为你停下的人。

  他如此诗意,倒不像那个喜怒无常的他了。

  不得不说,邵家的基因,真是强大到可以祸国殃民的地步。
  我蹙眉望着他,他仍旧没有看我,仿佛是在对着空气说话一般,我沉吟了片刻,坐在沙发上,掸了掸外套上的褶皱,“张先生聪慧多谋,我可以认为,你是要把我纳入你的集团,做一个美女间谍么?”

  我心里觉得堵得难受,他竟这样狠心么。

  我站起身,拿起包背在肩上,摸索出墨镜戴好,我瞄了一眼包房门口,张墨渠的保镖和我的两个保镖都安静的站着,各自把了一列土地,我吐了口气,“邵氏百年基业,张先生何必以卵击石。”
  她抿唇去拿酒杯,就好像一个涉世未深的处子一般,惹得一桌上的男人都在笑,经纪人见自己押错了宝,从后面将我拉起来,朝禾禾努了努嘴,我俩换了个位置,禾禾如愿以偿的坐在了邵伟文身旁,笑得更是娇媚。

  他腾出一只手握了握的肩膀,“我承认我很嫉妒,并非嫉妒他为你可以舍弃我舍弃不了的,而是因为我做不到他那样潇洒,我将名利看得太重,爱情于我而言如同附属品,我需要,可我无法等同的付出,所以我知道我自私我残忍,我用强迫的手段留你在我身边,我不愿看到你奔向一个我永远比不上的男人。”

  “无妨,我住在这里不可么,我们都是亲人,难道还有防备?”

  我吐吐舌头,顺手捋了捋挡在额前的碎发,这才看清了他那张全世界人民都欠债不还的脸。

  这样犀利的问题抛出来,几乎连空气都凝固静止了,我从没这样清晰的听说过邵伟文和那个女人之间的事,理智告诉我要忽略掉,当作从没听见一个字,可情感上却让我克制不住的同所有人一起期待,只是我的期待还带着几分冷意和恐惧。

  冯毅上前一步,从他手里接过西服外套,搭在腕间,他终于没忍住说,“邵总,有关今天的事,还需要调查,我已经在之后派人过去问了,当时张墨渠也曾出现,他是那家古董店的老板,而他有意要调查监控录像还原当时的真相,可覃小姐却脸色苍白,似乎很惊慌,而张墨渠的言辞中也是点名了覃小姐似乎自导自演。”
  我笑了笑,“无妨,你绑架我和覃念的那次,我才是彻底吓到了,你应该庆幸,是你的悲惨身世让我骨子里油然而生对同是女人的你母亲的怜悯和敬佩,连带着对你也恨不起来多少,而且邵伟文让我也寒透了心,为我自己对他的痴迷而觉得愚蠢和惋惜,否则就冲你害的张墨渠受伤,我住在你的庄园里,就有足够的机会对你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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