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来江边芦_我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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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来江边芦》

 卿婉叹了口气,“我又何尝舍得焘儿?可我们毕竟要为焘儿的未来考虑,爹爹你是皇上的母舅,是曾经叱咤天下的将军,是威震朝堂的护国公,有爹爹在一日,皇上就要提防焘儿一日,焘儿虽是忠王,却时刻摆脱不了皇上的疑心,何况焘儿以后长大了,那些跟在咱们府以前的旧部,很有可能会继续支持焘儿,就算他们不支持,皇上也不会掉以轻心。只有我们离开京城,让焘儿从此孤立无援,才能既然皇上放心,又让焘儿能够顺利在京城长大。”。

  一个侍卫在一旁拿出了一个包袱,里面的不少金银首饰漏了出来。

  二人一饮而尽。之后何双辉便悄然离开了弈海楼。

  今夜因为中秋,府里的老爷夫人公子又都不在,卿婉便打发了不少人回去跟家里人团聚,因此府里显得格外冷清,连丫鬟茜儿也派去膳房跟一些姐妹们过节。卿婉独自一人从潇晖阁的主室走出,穿过小门走到水桥之上,天上是一轮明亮得似乎耀眼的月亮,水波映衬着月光随着风动起着波澜。卿婉走到水榭,坐在栏杆旁的石凳上,手里拿着一壶酒,自斟自饮。众人皆认为,小姐知书达理,是深闺里的大家闺秀。孰不知其实卿婉骨子里根本不是安分的人,卿婉平日里喜欢饮酒,特别是独自一人,没有束缚,没有规矩,只是一个人以明月为伴,星光作陪。特别是在这个静的连风都听得见的夜晚,更适合一个人坐在月下独酌。她就这样,一杯接一杯。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庆叔一听到这话,动作一滞,“这怎么行,我先倒茶,你们稍坐。”说着便退了出来。

  卿婉听着她的话,只自己弹琴,半天不懂得回答,弹过第二部,才缓缓说:“你可听过辛稼轩的一首词,‘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卿婉的声音,伴着清新平淡的曲调,缓缓而出,像是说着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故事。可这首诗,伴着如今的心事,仿佛这首词就是为她的过去和现在加了一个符号。曾经自己每日弹奏的《酒狂》,如今已经有多久没有碰过这首曲子了呢?
  “这?”皇上哪里明白这老狐狸心中所想,“大人但说无妨,何须行此大礼?”

  “夏公公。”

  所以突厥可汗并没有理会,而是一味和林之颐过招。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没有遇到过如此厉害的人物,英雄之间,惺惺相惜,如何肯错过?
  “这可不行!”林之颐急着说道,“妹妹,我们要是一同意,那朝廷不就成了他欧阳家的天下了!”

  下面一个人又说道,“可最终这林卿婉,果真跟了宇文沣,他们究竟去了哪里?”

  可怎会是昨天?当日盛夏炎炎,今日已近寒冬,当时的热血今日已变冰冷,怪只怪自己竟如此相信所谓的萍水相逢,所谓的一见知心,所谓的一往情深!
  “我的愿望正与兰羲有关。我早就听闻,相国府与江南很多文人墨客都有来往,特别是兰羲你和他们相交甚密,虽然我是女儿家,不能公开与他们交流,但也很想了解他们的为人处世、诗歌才情,所以想向兰羲兄打听一下如何?”

  这么一进来,完全没有注意到坐在喜床上的新娘,新娘知道兰羲已经进来,一直等着他过来揭喜帕。可过了许久,四下无声,杨淑蕊便轻轻唤着“公子……公子……”却是没有人回应,她只好把盖头一角缓缓揭开,四处看看,只见兰羲正一个人趴在桌子上睡觉呢!淑蕊倒是没料到洞房夜新郎官已经睡了,但她生性温柔,守妇道,更不会大半夜的发脾气。她只好自己把盖头揭下,走到桌前,低头看着这个正在醉酒的男子,自己现在的丈夫。他虽然身着喜袍,但面容却显憔悴,眉头紧锁,让人看着不免心疼。淑蕊看他熟睡,又不忍叫醒,只能慢慢把他扶起,就往喜床拖去,淑蕊一个小女子,要架起兰羲一个男子可是不易,又害怕一不小心磕到碰到兰羲,短短的距离就走了许久,待到把兰羲放到床上,淑蕊也是累得满头大汗,没休息一会儿便要把旁边的被子拉过来给兰羲盖上,刚碰到兰羲,就听到兰羲在断断续续的喊着,“婉儿……婉儿……”,淑蕊听到这名字,虽从未听过,却也知道兰羲不是在叫自己,只觉心里一酸,还是把被子给他盖上。兰羲喊了几句,便又睡下了,淑蕊看着自己的丈夫,想起白日里的景象,不觉落了几滴泪。在嫁过来之前,淑蕊也读过不少兰羲的词,也听说了兰羲和以前一个叫“柳亦如”的女子的一段故事,可刚才兰羲喊的名字到不像是这个名字,“婉儿……”诗人大多多愁善感,淑蕊只盼着今后能安心度日而已,也不再苛求兰羲对她能如何全心全意。不过面对花烛之夜,自己独守红烛,无人问津,还是止不住泪水空流。

  淑蕊看着兰羲,心里不知为何的满足,想起前几日京城大街小巷的传言,自己温柔的笑笑。何必去在意兰羲和林卿婉之间的事呢?重要的是,如今,他的夫君坐在他身旁,静静的和她一起期待着这个孩子的出生,静静享受着这个世界的安静和幸福。
  待酒杯撤下,林之颐和欧阳兰羲一前一后,向护国公三人说,“出发之时已到!”

  于是,三个人同时从秋月轩走出,兰羲目送两位姑娘渐行渐远。忽然,兰羲想起,婉儿曾说过,自己是某位将军的女儿,进京述职,这位将军,难道就是镇南大将军杨严令?她会不会是给自己许配的杨家小姐?

  送饭的人似乎注意到他的神游太虚,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哥。”
  “郡主果然是皇上的亲表妹,一眼便看出来了。这是当日他们结婚时,皇上御笔所写。”

  “林大人,”鲍苌楚冷静地声音悠然传来,“您的意思是除了给林之颐大人的密信,其他的都是您真实做过的了?”

  王妃也跟着摇了摇头,眼神却看向灵堂上的众灵位,“毕竟唇亡齿寒,此时若换是宁王府,咱们百年的基业也就全完了。”
  “你跟了我这么久,我做的很多事你都知晓,你应该能猜得到我在想什么,只是你一直不愿去这么想罢了。”

  “为什么……”宇文沣抱着卿婉,甚至能感觉到她在微微颤抖。

  君家日铸山前住,冬后茶芽麦粒粗。

  却听到鲍苌楚说,“小七,你不用害怕,实话实说,把你知道的护国公所犯罪行一五一十地说出来!特别是护国公和鸾絮郡主冲突一事,全都说出来!”

  宁王行礼回道:“回皇上,老臣虽然看重沣儿,可这毕竟是我二弟唯一的遗愿,就算不舍得,也是以古人为重。”

  “把剩下的酒倒到湖里去!一滴不许剩!”
  宇文沣也跪下,“皇上,您与郡主从小一起长大,您就看在这么多年的情谊上,暂缓林将军出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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