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邚子_抱团的海狼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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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邚子》

 她与风子扬虽只见过数面,但却有种莫名的感觉,她知道,对于这笔财产,风子扬绝不会有任何的侵占之心,只因他若真有这份心,也不必等到今日了。所以十有*的。等她出嫁之时,若是风入松仍然不能回来,他必会将这笔财产尽数予她,作为她的陪嫁之资。。

  既已被发觉,风细细也自得耸了耸肩,定一定心神后,她迈步的走了出去,神色是一迳的平稳,言语更是中规中矩,不卑不亢:“女儿不肖,静夜闲走,不想竟扰了侯爷雅兴!”

  忽然听了这么一句,嫣红心中不免一惊,下一刻,她竟忍不住失声叫道:“小姐,你……竟是有意请十七公主将这话带给表小姐的吗?”

  交待完了这些,她更不多言,只扬声叫道:“嫣红,送客!”

  这一片林子里,种的都是些早梅,如今虽才十月底,梅花却已开了大半,粉白嫣红,衬着横斜梅枝,冰洁霜雪,愈显冰肌玉骨,艳冷出尘。

  许是风柔儿这话触动了刘氏某些隐秘的心思,刘氏闻声之后,竟有片刻的失神,好一会子,她才淡淡的笑了笑,却是岔开了这一话题:“说吧!你今儿来找娘到底是有什么事?”

  冲她摆一摆手,示意她退下后,宇文璟之几步走到书案跟前,皱眉从宇文琳琅手中抽回那张笺纸:“你这东翻西找的毛病,怎么总也改不过来!”
  风细细扬眉,淡淡道:“那是场面话,怎么作得了真?不过四姐姐既说了这话,必不会亏了我就是!”这几日住在四公主府上。宇文琼玉待她着实不薄,因此她也改了口,唤她作“四姐姐”。宇文琼玉用心如何。她虽还看不明白,但却清楚的知道。与宇文琼玉交好,对她确是有益无害。既是如此,她自然也就顺其自然了。图穷,总有匕现日,不过平日仔细些罢了。

  她是有理由如此的,快哉亭建在泉眼处,又引流一条,曲曲绕亭一周,夏日里约齐十余好友,沿泉而坐,曲水流觞,固是赏心乐事。但深秋季节,独身一人,却不免令人诧异。L

  风细细压根儿也懒得同他多说,只冷淡道:“侯爷若没有其他话说,就请便吧!你想知道的,我的确无可奉告!”她也真没什么兴致同风子扬多说。
  大致说来,其实就是个灰姑娘的故事。她所找的风细细乃是风家之女,因生母早死的缘故,在风家备受冷落,乃至重病缠身,奄奄将死。而从才刚这名红衣少女与那王爷的说话中,她可以猜到,这名红衣少女就是风细细的姐姐。眼神忍不住的溜过那名玄衣王爷,风西西不觉胡思乱想道:这人若穿一身白衣、骑一匹白马,那岂不是……

  深宫之中,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之事,她早看的多了。又岂会只因自己不欲远嫁就活活拉了母亲、兄长下水,闹得大家都落入窘境,徒然让人钻了空子去。

  严曼真在旁有心说话,又怕触怒了瞿菀儿等人,只得生生忍下了。
  而她的书信,也与她这个人如出一辙,信上全不拐弯抹角,只干干脆脆的让风细细只管静心等待,对于连国公府之事,却是只字不曾提起。而这一点,嫣红也并不奇怪,事关尊长,纵然瞿菀儿心中气恼,也断没有同人私下抱怨的道理。

  宇文琳琅放下茶盏,一挑秀眉,才要说话时候,却忽然皱了脸,微红了双靥的匆匆起身,朝身后的秦嬷嬷招了招手,丢下一句:我去去就回,一个转身竟就走了。

  当下也顾不得那名男子,忙扬声叫道:“我在这里!”这一声,她却是运足了气力,回音倒撞过来时,声音大得连她自己也给唬了一跳。
  抬手握住她的手,风细细的笑容温和而宁淡:“嫣红,没有人会希望一辈子为人奴婢!所以我并不怪厚婶!三年,有三年时间,我想也尽够了!”

  看她一眼,风子扬又道:“据我看来。六爷也未必及不上三爷!皇上如今春秋正盛,离那一步还早得很!须知君心难测。露在外头的,未必是真!”

  陡然听她这么一说,嫣红心中也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只默默的不言语。
  非常不巧的还有即将嫁入六王府的风柔儿,如果两个女儿分别嫁给两个皇子,那么风子扬也就有了转圜的余地,在这样的情势下,他最有可能选择不偏不倚的做一个纯臣,只忠于当今皇上,却不介入任何皇位之争的纯臣。

  为了安排这次会面,她也真是费了一番心思。梧桐居这里虽则地势略偏,但依山傍水,夏日浓荫翠盖,流碧池畔又有清风时时送爽,因此每多贪凉之人。到了冬日,景致虽也不错,但送爽清风一旦变了飒飒凉风,来的人自然也就少了。

  风细细倒没料到这事里头还有这许多内情,不觉失笑的摇了摇头。
  风细细一听这话,便已明白了宇文璟之的意思。照着宇文琳琅的现状,生命想来是无忧的,既如此,又何必如实报入宫中,平白让璇贵妃惊痛焦虑,趁了别人的心,如了他人的意。

  二人说着这话的时候,原先正在屋内的碧莹早见机的退了下去,紫玉见状,忙也跟了出去。嫣翠稍稍踯躅了片刻。却觉自己留着也说不上话,索性也跟着出了屋。

  宇文璟之何许人物,一见自家妹子双眼发光、两靥微红,就知她有话要说,一笑之后,倒也并不迟疑,当即翻身下马,一边早有人快步上前,接过了缰绳。

  嫣翠三人常年守在风府,即或偶尔出上一次门,也无一不是跟在主子身边,拘束之处自不必提。这趟凝碧峰,风细细却由得她们自去赏玩,三人年纪相近,结伴同行,自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玩的极是痛快。下山路上,只听得她们三人嘁嘁喳喳的不停的说着这一天的见闻,言语之中,满是兴奋之意。风细细歪在竹舆之上听着,也不觉失笑起来。

  主持老尼哪敢胡乱评议公主,只在旁含笑侍立。认出是宇文琳琅的手笔后,汤太后随手便搁了经卷,取过下一份,展开细看。只一眼,却已叹了口气:“最可惜的却是瞿丫头,就这么生生的悬着,不知不觉的竟也这么些年了!”说着已阖上了手中了经书。

  宇文珛之点头,却敛了笑容,皱眉道:“四姐府上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连宫中也都惊动了,我怎能不过来看看!”说到这里,不免又关心问道:“琳琅那边如何了?”
  想通了这一点后,她便也开始转移了注意。而后她赫然发现,无论哪一方面,宇文珛之其实都并不比宇文珽之逊色多少。她的心思也因此慢慢的转移了宇文珛之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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