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倾天下_尝试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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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倾天下》

 太后有些不厌烦,轻斥道:“好了,”却多了几分不忍,语气不自觉缓和下来,“这事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也没什么可瞒的了,知道了便知道了罢。只是……皇上并不知道这事,权衡轻重,你该明白的?”。

  三人走走停停,半柱香后入殿。

  日月当空,日月当空,日月莫非指帝后?那么当空又何解?帝后并存?必不是这个意思。那么又是何意?莫非她存了夺后位之意?可皇后娘娘一向深得人心,又有先帝御口,她如何能得偿心愿?她如今这样落魄,怎会想着去夺后位?即便没了皇后娘娘,她也未必会成为皇后啊?日月当空,日月当空……

  西偏殿两边各开一扇梨花木雕窗,夜色透过窗棂,洒入殿内,柔和而美丽,一侧窗下放着一张长桌,上面放着文房四宝,一叠白纸放在正中,前侧一把梨花木高椅,另一侧窗下斜摆着梳妆台,台上各色胭脂及一个大的木首饰盒,皇后坐在梳妆台前,穿着一袭牡丹纱衣,里面的鸳鸯戏水肚兜朦朦胧胧,一半发丝反绾而起,只一根金簪固定着,松松散散垂至腰间,未曾施粉黛,只涂了口唇,红如血。

  令小仪<令婉仪-令小仪>【董澜湄】年十三(出场:一双大眼,炯炯有神,皮肤白嫩亮泽,腰肢似柳)

  皇后听后,只轻叹一声,让童尚宫回去管好尚宫局的人事,不能将此事外传,而后等着六宫妃嫔来晨昏定省。

  沈嘉玥抬手,每个手指都包扎得很肿,不觉刺心,十指连心的疼,艰难的拉着她的手,“没事儿了,没事儿了,有你和若芸在身边,我觉得很高兴,相信一切都会过去的,会过去的。”转移话头,“这两日可有人来看我?”本想问箐箐,可话到嘴边咽了下去。
  紫苏嗯一声,便下去了。懿国夫人倒有些看不明白了,这个时候不好好预备着等皇上,还要做什么,遂问:“娘娘,还要去做什么事?”

  沈嘉玥一听,深知舒美人暴毙不简单,加之皇上命自己好好看顾舒美人的胎,只觉头疼,抬手揉一揉太阳穴,还未曾说什么,却听得如梅小声说:“娘娘,舒美人的胎是皇上让您好好看顾的,这下突然暴毙身亡,那娘娘您…皇上会不会……”

  沈嘉玥几日前听赵箐箐说起傅慧姗的事,她自回了瑶光殿后愈发不爱出门,总躲着旁人。赵箐箐不明白也罢了,沈嘉玥确是知道的,却故作不知,只下了帖子邀请赵箐箐和傅慧姗二人往暗香园赏梅闲话家常,二人无不答允下来,在雪停后的某日三人相邀结伴同去,暗香园的红梅开的最盛。而傅慧姗却最美绿梅,奈何今年绿梅少见,入了园子连连叹息,另两人倒也无所谓,她们本就不爱梅花,开的盛与不盛,在她们眼里无甚差别。
  “臣给惠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给清容华请安,容华安好。”韩太医韩麟跪在地上行君臣大礼。

  转眼间,到了沈嘉玥生辰八月十八,沈嘉玥早已亲自下帖宴请阖宫妃嫔并着皇上、皇后、太后及未央宫里的太妃们,预备着请宫外名角儿在余音绕梁处听戏,又准备了不少烟花燃放,满天华彩处看烟花、赏月极好。阖宫妃嫔见上头三位皆回了帖,称会赴宴,为此阖宫妃嫔无一人推诿不去的。见状,沈嘉玥索性禀告皇后在怜乐正殿举办寿宴,皇后欣然应允,一应事物交由惠妃料理。

  傅慧姗轻笑道:“若是往年的千秋节此时必然忙得不可开交,今儿倒是得闲一回。”
  沈嘉玥挥挥手,她们行了告退礼,离开东配殿,锦织望着她们的背影,轻声问:“娘娘,您说她们会不会……”

  寒沣拿着一个锦盒过来,请了安后,递于沈嘉玥,殷勤道:“贤妃娘娘,皇上命将这个锦盒送过来,皇上说送出去没有再要回来的理。还请娘娘收好。”

  沈嘉玥倏尔起身,“什么?”复道:“方才不是好好儿的吗?究竟怎么回事?快说。”
  连梦瑾哀叹一声,“惠妃娘娘,您哪一年入宫的啊?”

  沈嘉玥凝睇着案几上的掐丝香炉,袅袅青烟融在空中,消散开,眼眸掺和了些氤氲,“你不要做的太过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地里做的那些事,只是我不愿说出来而已。”

  “同心宫、婉嘉宫这几处宫殿?那儿还有凤朝宫、流华宫和永福宫。”沈嘉玥思索再三,对着如梅说:“你让别人去查,暗暗的查,暂时别说出来,等查到了再说!”
  话毕,孙若芸不禁意间拉了她衣袖,浅浅一笑,“也没什么,姐姐不知道也没什么事,不过是些不要紧的事儿罢了。”

  沈嘉玥有些为难和尴尬,吞吞吐吐说道:“她两…逛繁花园…去了。”

  苏洛念忙伸手捂住她的嘴,轻声道:“不要命了?”
  苏洛念怎会服气,她思前想后,并未说错什么话,福身一礼,“有错当罚,只是婢妾不明白婢妾错在何处,为何受罚,还请皇后娘娘言明,若皇后娘娘说的在理,婢妾心悦诚服;若皇后娘娘说的不在理,婢妾必不会甘心的。”

  沈嘉玥拿起茶盏,喝上一口君山银针,又搁下茶盏,淡淡一笑,无奈摇头,“这话可怎说的?我随口抱怨一句,你倒当真啦?况,我抱怨归抱怨,可也没说我不要这份赏赐啊,即便我真不要,旨意已下,也不得不从了。”

  “奉天承运,五月十日帝有旨:惠妃沈氏居住地嘉仪殿查出厌胜之术,实乃宫闱之恶,曾禁足由宫正局查此事,却连日下来查无结果,故命惠妃沈氏入宫正局正式接受审讯,宫正局可对惠妃沈氏用刑、钦哉。”

  沈家亲人入宫一事,已纷纷扬扬传遍皇清城,众妃嫔抱怨沈嘉玥好命,只盼着太后能出言阻止,只是过了好些时辰,太后都未曾出言阻止,显然是默认了这件事,众妃嫔也没有办法,只剩下一阵唉声叹气。消息传入万方轩时,朱芳华气急,却不敢摔东西撒气,以免两宫下旨训斥定充媛之事发生,只能忍着,可她身边不少宫人都意外增了新伤。而沈嘉琼那儿倒是难得的平静,没什么愤怒之言,反而有些隐隐的害怕,不太想看到亲人。

  沈嘉玥一边放纸鸢,抬头望着蓝天白云,心情格外舒畅,咯咯一笑,道:“没成想你竟想出这样的法子,好像回到了年轻的时候,春天捉蝴蝶、放纸鸢,夏天做酸梅汤饮用,秋天赏菊、吃螃蟹,冬天打雪仗、做雪人;白天学做事,夜晚赏月数星星;晴天晒太阳,雨天不停抱怨下雨天。”忆起从前时光,不免唏嘘,“唉,那样悠闲的日子仿佛离自己很遥远了,那时候真好。”

  如织守夜,听着帐内的动静,急急拉开帘子,勾好,用力摇着沈嘉玥,道:“娘娘,快醒醒啊,快醒醒啊,您做噩梦了,娘娘……”
  沈嘉玥讪讪一笑,被皇上轻责倒也不介意,她也知道是自己没注意身子,嘴上却不肯饶,“诊出脉来,箐箐便让如花去皇极殿禀告了,谁知皇上去了别处,这不才没告诉皇上的么?韩太医也真是,何苦告诉皇上,害臣妾白白被您说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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