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木+番外_一具帝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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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木+番外》

 “我还有一个小姐姐,比我大一岁,她早就结婚了,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她跟姐夫两人都没正当工作也没收入,但是我姐夫的姐姐早年跟她老公一起去深圳打工,后来就在深圳落脚,开了家餐馆,生意很不错,有点钱。姐夫是她唯一的弟弟,所以我姐和她老公都靠她大姑姐过日子,儿子女儿是姐夫家的苗,所以也不是我的负担。”。

  但是殷子波也没办法不让叶翎显摆,于是点点头:“说得没错,是他的人,嫡系部队。而且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有那个意思,不让我的人进证劵部......”

  邵承志犹豫了一下,低声问:“苒苒,你真的要么?”

  “比如:一个MD(董事总经理)电话下来:‘Mary,有个客户要收购一家公司,我这有500页资料,你拿去看,3天内给我一份收购方案,要包括所有的成本预算,风险估算,利润预测,资金筹备’。然后‘吧唧’他把电话挂了,我骂一句‘Fuckyou’,准备接收数据包;这时一个ED(执行总监)电话打下来了:‘Mary,你在干嘛,那个要发行债券的公司通知我们明天去他们公司递送《项目建议书》,写完了没有,快发给项目组所有人过目,今晚上装订好,明天早晨9点登机,已经叫秘书给你订好了机票’。ED电话‘嘟’的一声没了,我骂一句‘BullShit’,然后赶紧给项目组所有的人传送底稿。”

  邵承志不擅长辩论,被凌苒这么兜兜转转,头晕眼花:“既然你不认识他,那你跟他闲聊啥啊。你不负责任可以,你也别忽悠人家嘛。”想到自己刚才的指责过于严厉,邵承志口气软了下来。

  “别这样,苒苒,别这样。你想干嘛。”邵承志紧张。

  凌苒心里暗骂:啥意思,严以律已,宽以待人,说起来冠冕堂皇,其实心底里是自觉高人一等,没把对方同等看待,不过,话话说回来,我跟叶翎确实都是意志力薄弱了那么一点点,意志力其实就是能力智力的一种,所以遭人鄙视了,也只能说自作自受......
  “咱们见机行事。”叶翎脸露促狭的笑容。

  殷子波坐不住了,匆匆离去。

  “等等,回来。”凌苒喊,然后在沙发上叉起了腰,“你今晚上睡次卧室是不是?我们可是说好的,给我看一眼,给你睡一晚。好了,我不碰你,你给我看一眼。”
  邵承志一脸的认真,一脸的天真,一脸的我愿意诚诚恳恳为你服务。凌苒只好冲天花板翻了两个白眼:“不知道,得试过才知道。”

  所以殷子波接到电话,就有点爱理不理:“凌总,到您那去一趟,没问题,但是时间长么.......老是有人到我办公室来叫我签这个,签那个,我长时间走开不太好。”

  你不曾真的离去
  殷子波感觉到了叶翎今天有点特别的沉默,似乎有点抑郁:“叶哥,你怎么了?”

  “是的,她想恢复过去的关系。”邵承志苦笑了一下,“我真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李兆他真做不到低声下气,处处听老婆的,第一他不是这样性格的人,第二,他也没办法这么做。李兆爸妈跟我爸妈一样,都是农民,目不识丁。他家里兄弟姐妹8个,他是老小,除了他以外,兄弟姐妹没一个超过初中文化程度的,都还在村里,所以下面一堆的侄子外甥都需要脱离农村。他能不养爹娘么?他能不管外甥侄女的前途么?难道他娶了高官的女儿,自己过得风生水起,能让自己父母继续住土坯房,兄弟姐妹家有啥事他不闻不问,外甥侄女到北京来,他不让进门?如果他这么做,他还是人吗?但是他如果不这么做,他老婆受得了吗?”“李兆没有办法,他只能跟那女孩分手。我想这是他这30年里面最痛苦的一个选择,分手的那天晚上,他整夜没睡,半夜里,我感觉到他在暗暗饮泣。这是我唯一一次看见他流眼泪,我吓得都没敢翻身,生怕被他发现我醒着。分手后一两个月,他下班后一句话都不说,每天晚上都坐那发呆......再后来,我出国了。”邵承志看看凌苒,“凌苒,如果我收入跟李兆一样,我家庭情况跟李兆一样,我决不会来追求你。别说你,就是各方面条件比你差很多的城市姑娘,我都不会娶。其实这也就是李兆一直坚持叫我娶王霞的原因。”
  “凌总,幸会。”

  凌苒在大马路边跟那个男子拥抱在一起,两人在12月底的寒风中,拥吻。出租车在旁边等着。但是过了会,那个男子又返身去跟出租车司机说话,打开皮夹给钱,然后从出租车后备箱里面拎出个登机箱来,挥挥手,出租车走了。

  “如果他是跟女同事,他是不是需要要前-戏啊,他是不是表现不能太差啊,如果他三分钟了事,第二天全公司的女人都会知道他有多次。所以,他干嘛要冒这个险呢,女同事又长得并不比鸡更漂亮,何必要冒着落笑柄的危险去花时间精力讨好女同事啊,挑个妓-女都方便,妓-女不会挑剔你长相合不合她审美,谈吐对不对她胃口,不会问你要前-戏,要表现,要什么什么姿势,要多长多长时间,她只问你要钱,只要给钱,你想咋样就咋样,你不能咋样她也不会抱怨,做投行最不缺的就是钱,这些男人都是有钱没时间花的,所以当然宁可去找鸡。所以在投行里面工作的女人是最悲催的,守着黄河没水喝,那么多名校年轻英俊多金的帅哥,宁可花钱找鸡解决问题,也不愿跟女同事一夜情,而且那些鸡还不见得比女同事更年轻更漂亮。”
  “嗯,苒苒说得有一定道理,要么你跟其他几家投行多接触接触,看里面哪家比较合适。”贺刚看看殷子波,“只是叫凌苒多接触了解,并不是说我们一定换人。”

  “你一再的明示暗示,要我永远在你身边,但是,你却从来没说过,什么时候跟我结婚。”凌苒冷冷的说,“废话不用说了,要么给我证,要么给我滚。”

  “我这些年一直恨他,各种骂他,诋毁他,说他把我当应招女郎,说他把我当免费鸡白睡,其实不就是想一辈子当他的应招女郎,给他一辈子白睡嘛,就因为求之不的,所以就变成最大的恨了。其实他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么,没有,从来都没有过,恰恰相反,他给了我最激情的体验,最美好的岁月,最甜蜜的记忆,最辉煌的夜晚。正因为这样,我不得不骂他,不得不恨他,不得不诋毁他。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面对得不到他的痛苦。狐狸吃不到葡萄,不说葡萄酸她还能怎么办?难道承认葡萄是甜的,那岂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嘛。”
  ?殷子波现在基本上一天要往凌苒办公室跑十趟,中午饭只要没公务应酬就一定要跟凌苒挤一张桌子,所有人都侧目而视。贺刚和殷柏都无法坐视不理了。

  叶翎轻声的问自己:苒苒,五年前你弃我而去,让我活着只剩下一具躯壳,现在你在这么关键的时刻,翩然归来,到底是来帮我呢,还是来毁我呢,难道真的是,我上辈子欠你的?助理火速把10本装订成册的《项目建议书》送到了殷子波手上。

  “有点这么想。”凌苒痛苦,“我是个逃兵,我把我妈的面子给丢光了。”

  “您说。”

  殷子波听得头“嗡嗡”作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老天啊,你们都在传些啥啊。”

  殷子波感觉到了叶翎今天有点特别的沉默,似乎有点抑郁:“叶哥,你怎么了?”
  邵承志将头埋在凌苒胯-下,努力取悦她,但是凌苒注意力无法高度集中,怎么都抛不开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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