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抹杀穿越者系统_许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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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抹杀穿越者系统》

 郑溶坐下来,用手指捏起碟子里的一块点心,那点心做得极为精致,轻轻一捏,便碎成了几块,想来必是酥软非常,入口即化。他轻轻一笑,拍了拍手中的点心渣,对文九道:“你方才说什么仓粮不足,义粥清可见底,可文九你看就连一个小小的延平镇也有食不厌精的地方。”。

  那贴身的侍卫吓得扑咚一声跪倒在地,连声道:“求殿下恕罪!求殿下恕罪!”

  郑溶见她到底有些拘束,心下也知她的处境好比是如履薄冰,如此小心处事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更何况除了女扮男装这一层,他们两人之间还隔着身份上的千差万别,况且这种事情也急不得的,于是也不多勉强,便一面站起来微微松了松筋骨,一面顺手将案几上一碟子下头进上来的鹅梨卷儿递给她:“我素来不喜甜食,这碟子鹅梨卷儿,你带回去作宵夜罢。”

  苏筝,牧州使苏阶之女,苏盛之妹,自幼精通诗词歌赋,其书画更称为两绝,十五岁那年,以半阙《忆江南》名震蜀中,乃是蜀中鼎鼎有名的才女。

  他不忍再看她的笑容,只转头去看她的手,一根根手指纤细而修长,他便微微俯身下去,一点点含住她的指尖,一个一个渐次噬啮过去,他平生第一次做这样绮丽艳秣的事,更是平生第一次这样爱着这样一个女子。因此他情愿包容她的倔强,情愿她自己去那血雨腥风里头去闯荡一番,也要等她心甘情愿地收起那凌厉的锋芒,收起眼中那些让他狼狈不堪的怀疑。

  郑溶带了众人浩浩荡荡地往堤坝而去,昌安许多百姓听闻瑞亲王殿下要亲自引弓射箭,全城倾巢而出,闹嗡嗡呼啦啦地全涌到了堤坝旁,争相来看瑞亲王的箭术之精。整个堤坝桥头之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真个比八月十八看潮头还要热闹几分。

  “领兵出征?”皇帝暮然睁开双眼:“若朕病榻之前突生变故……你岂非鞭长莫及?况且深入敌腹岂非儿戏?稍有不慎便是尸骨无存!胡闹!”
  听他如此一说,那中年男子并未发怒,反倒嬉笑道:“怎么,还把瑞亲王的名号拿出来压人了啊?他养他的小白脸,关你什么相干?难不成,你就是他养的那个小白脸?”说罢,几人便哄笑起来,听到众人的笑声,那人心中更是得意,作势上下打量了邱念钦一番,又取笑道:“别说你还真有些人模狗样的,”那人上前一步,一边作势要往邱远钦脸上摸上一把,一边继续道,“你叫什么名字?要不今儿你就陪陪哥几个,哥几个今后也好在衙门里头抬举抬举你……”

  可这女子的言行中,却实实没有透出一丝一毫的惊慌和疑虑来。

  她笑笑,慢慢低下头去,自顾自地再斟上一杯儿佳酿,声音渐渐低哑下去,神色渐渐有些惘然:“遇上王兄后,乃是小弟平生之幸事。小弟从心底视您为兄长,尊重敬仰,敬您为人方正,更敬您心胸磊落。小弟家中遭了横祸,再无半个亲人,在京中的这四年,从来只觉得是客居他乡,自打结识王兄,方才觉得这宅子也算是个家了。在京中这是小弟第一次去买桂花糕,才知为何良居斋今日里门庭若市,原来这世间人人都是盼着阖家团圆的。你看这桌上的桂花糕果然做得精细,确是名不虚传,兄长……可要亲自出来瞧瞧?”
  杜士祯心下诧异万分,目光慢慢地转到身边的苏萧身上,这里有三殿下的人出现,且保护的人又在这间酒肆之中,要保护的是何人简直不言而喻。可叫人疑惑的是,苏萧自从回府之后,倒是绝口不提郑溶二字,便是有旁人言谈举止提及郑溶,也总是恍若未闻,可郑溶却暗中派了心腹影卫来保护苏萧,这两人之间是什么关节,却叫人想破脑袋也想不通了。

  王旬心里越发焦急起来,正在这时,只听五十步开外传来一声惊呼:“有人落水了!有人落水了!”

  她直想仰天大笑,那人的目光居然还可以那样的温和和煦,那样从容坦然地面对她。在没有经历那些痛苦与磨难之前,她曾经也是那样温柔如水,她早已不再是苏筝,虽然她还能微笑,可她已会在联诗句的时候刻意压低自己,会和马先生精心算计周旋,会在三喜面前故意装作萎靡不振。
  内务府的那位公公正要发作,一直一声不响的侯郎中此时却道:“兹事体大,烦请黄公公稍候。”他唤来一个役从,将王正思叫了进来,如此这般说了一番,又道:“那日你可随着苏主事一道交接了四对黄缎九龙曲柄盖?”

  丽妃脸色陡然惨白至极,樱唇微张,身子陡然间软倒在地上,旋即便被两旁侍立的内侍架了出去,直至被架到了门口,才发出一声惨烈凄厉的叫声:“皇上——求您饶了臣妾一家啊——”那声调极高,仿佛一把利刃直插人心,在场之人无不唏嘘不已,噤声垂首。

  半年之后,邱家二少奶奶下堂求去。
  郑溶两个字如同冬夜寒潮一般,夹杂着漫天风雨,朝着她扑头盖脸砸来,将她全身上下浇得荒凉透骨,她止不住那一阵胜似一阵的寒意,只听见空气中自己的声音冷淡到了极点:“邱大人到底想问什么?”

  她紧紧地抓住苏萧的手,道:“小姐怎么会因为瑞亲王殿下受伤?”

  苏萧脸色陡然苍白如纸,只是说不出话来。郑洺突然间一个劈手将手上的琥珀杯狠狠地惯在地上,恨声道:“他如今兵临城下,迟早是要进城的,我倒要看看他有进得这宫里来的命,可有坐稳这江山的命?”
  想到此,苏萧打叠起十分的小心,问道:“劳先生费心了,只是不知先生方才讲的大人是哪一位?王兄同我定择日登门拜访,以谢贵人。”

  郑溶终于抬起头来看他,目光冷到能结成寒霜:“你想说什么?”

  邱远钦历来无视他这等胡言乱语,今日却一反常态,沉下脸色道:“杜大人既是朝廷命官,何必胡说些打诨的话来,倒叫本官弄不明白,杜大人哪一句话是真哪一句是假了。”
  郑溶瞧着他十分伤心的样子,便开口安慰道:“那西凉都城也是北疆富庶之地,并不是你说的那般不堪,西凉王乃是一国之君,地位尊贵,你未曾见过那西凉王,又怎知那西凉之君不是你景阳姊姊的良配呢?”

  苏萧暗暗心惊,没料到这京城官场中是这样的一口乌压压的浑水塘。她原来以为是吏部哪个主事掌着分配,派来亲信官吏,暗示下面行些冰炭孝敬之事。没想到却是一层深牵扯,这样一来,得需费好些银子,且又得卖着人情脸面了。

  郑溶看了他一眼,缓缓地站起身来,随手解开外袍扔向左右,不知何故,郑求却突然感觉到他的眼中仿佛隐约透出了点风雨将至的寒意,待到他定睛一细看,仿佛又在转瞬之间,那点寒意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却只见他唇边浮起了一抹子极淡极淡的笑容:“好,本王姑且一试!”

  若是说邱远钦不过是一段往事旧情,还能勉强应付的话,面前的这一位她却无异于避若蚊虫。今日在船上,邱远钦对她说的话又不由自主地浮上心头,无论是真是假,现下她最不想见到的人便是他。

  三喜拱了拱手,问安:“候大人最近安好?王爷他老人家甚是记挂着您呢。”

  苏萧病中,倒是有好几拨儿人来探望,杜尚书家的宝贝公子自是不必说,自然是常来常往的,只是有一个人——兵部的刘许沉倒是让她多出了几分意外。
  周齐急忙赌咒道:“我何时骗过你?果然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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