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那朵高岭之花_关键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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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那朵高岭之花》

 依照北熙旧例,她是刘氏在身为风子扬外室时所生,所以即便刘氏如今已被扶正,她的身份也仍应属于庶出。不止是她,也包括她的一双兄弟。不过如今刘氏乃是靖安侯府的当家夫人,因此这府中并无人敢提这事。然而外人,可并不这么想。。

  希望风府阖府安康,一切顺利吗?那些人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官船已到了衍都码头的刘氏就这么又被送回了江南,而日后的祸根,也就由此埋下。

  衍都乃大熙国都,单只驿馆也有好几处,这之中,南苑驿馆无疑是规格最高的一座,南源使团所住的,正是这座驿馆。这当儿早已暮色四合,衍都虽无宵禁,但到了这会儿,街上行人也已寥寥无几,那车夫驾了马车一路疾驰,不多久,便已到了南苑驿馆。

  嫣红恰走出来,忽然听了这话,不觉一怔,忙自迎上前来,行过礼后,便忙忙问道:“嫣翠,你又胡说什么了?”一面说着,已忍不住的看了一眼风细细。

  因刘氏这话提到了自己个的终身大事,风柔儿毕竟是黄花闺女,闻声之后,面上不觉现了赧色,更不依的翘起小嘴:“娘又来了!女儿看您,可还是同当年一样的年轻美貌呢!”

  叹了口气,宇文珽之道:“今日之事,确属意外,只是事已至此,也许真是天意……”
  嫣红见状,忙道:“小姐这会儿正不好!你们行了礼,领了赏便下去各自安置吧!”一面说着,已举步行到梳妆台前,拿了早些时候已准备好的物事,赏了四人。

  虽然只是侧面,在场但凡亲见这幅画的人几乎都能肯定,这个少女,正是宇文琳琅。

  风细细听得噗哧一笑,眼尾所及之处,见嫣红也是一脸笑意,惟紫玉初来,听她们这么说着话,面上神情却不觉有些紧张。只是她虽看出此点,却也明白,紫玉的表现是因初来乍到的缘故,因此倒也并不去说那些安慰的言辞,只吩咐道:“我们挪个小桌出去,拾掇些果子、糕点什么的,再将昨儿厚婶带来的桂花酿筛上一壶,就在这院子里赏一回月如何?”
  用过早饭,风细细重又净了面,对镜照了一回,自觉肌肤光洁莹润。全无瑕疵,便也懒得敷粉。抬手取过妆台上的眉黛,简单的描了一个柳叶长眉,想了一想,又略敷了些口脂。好使自己看着气色好些。嫣红在旁看着,不觉张了张口,有意劝说几句,及后再一想,毕竟也还是没有开口。说到底,风细细今日的衣饰发髻,也的确不宜过分点染。

  “我的品貌?”不无诧异的看了嫣红一眼,风细细皱眉道:“你是说,他看上我了?”她毕竟来自现代,想法及遇事态度、处置方式都与寻常的闺阁千金迥异。事实上,无论换了哪一个深闺女儿,都绝不会这么面不改色的直白说出“看上我”这样的话来。

  风细细笑笑,却道:“你先说说,这放老鼠吓唬我,究竟是谁的主意?”
  风入槐仔细听着。却是愈听愈觉有理。他今儿所以约了风细细来此私谈。为的其实正是风柔儿。他与风柔儿同在姑苏长大,感情甚是深厚,知道风柔儿这几日不进饮食。心中不免担忧。便悄悄去看望了一回,风柔儿见了自家兄长,不免哭诉了许多委屈与对风细细的疑心。

  熊姨娘也非是看不出眉高眼低之人,既然风细细不愿与她应酬,她便也不来了。每每有事,便差了玉芷来。风细细被缠的心烦,便索性吩咐了嫣红,由得她自行处置。

  背了这一身的人情债,才得以重生的她,可不想整日里委委屈屈,活脱脱像个小媳妇似得。
  只可惜,风细细对此压根就视而不见,她只平静的又问了下去:“依大熙律,我依然可以继承母亲所留下的财产,对吧?”早些时候,她就已仔细研读过大熙律,因此也并不等风子扬答话,便又继续道:“大哥若真回来,我必会劝他回府见你一面!作为交换,我希望侯爷能将嫣红等人的卖身契都交我处置!还有……明儿我就搬去凝碧峰别院……”

  深深看她一眼,瞿菀儿微微一叹道:“事情其实很简单,只是一直也没人说破而已!”

  自打买了各色颜色画具后,风细细也算是有了消遣,每日里除抽空抄几页经书外,大多时间都放在了书房里。她在书房挥笔作画。初时只觉手生,但从前打下的基础到底还算扎实,几日之后。画出来的东西,便已颇具气韵。嫣红与嫣翠在旁看了,惊诧之余更是连连称赞。
  风细细哪里知道这些,也不好解释,只得笑笑的道了一句:“原来如此!我竟不知道!”

  众人离去,瞿菀儿立在屏风后头发了一回怔。到底还是心有不甘的追了出去。

  暖轿走得很快,不多片刻,便到了风细细所居的偏院跟前。果如风细细所料,小小的偏院此刻已大变了一番模样,院外翠竹潇潇,院内寒梅吐香,虽因时间匆促的缘故,未及粉刷一新,但也宁静幽雅,乍一眼看去,倒还真是个养病的好去处。
  默然半晌,风柔儿方冷哼了一声:“不用你说,我自然明白!”打从接旨那日,一切便已无可挽回。初始几日,她还满腹怨气的想要最后抗争一次,然而刘氏那强硬的态度,却也让她认清了现实。在这件事上,一贯疼爱她的父母都不会帮她,所以,除了认命,她别无选择。

  更不说她身为公主,本来少理政事,又何惧旁人窥探。

  眼神平静的看着她,风细细自然答道:“表姐也与当年大不相同了!”她记忆中残存的那个瞿菀儿,梳着娇俏的双丫,有着甜美的笑容,似乎总穿着红衣,仅此而已。可以说,若是一定要说出眼前的瞿菀儿与从前瞿菀儿的相同之处,那却只有一个——红衣。

  严曼真长居衍都,这一二年更是时常随嫡母出入各家,与瞿菀儿倒也曾有过数面之缘。只是瞿菀儿素来拒人千里,更难得与人言笑,所以严曼真竟从未与她说过一句话,也因此并不认为瞿菀儿会认识自己。这会儿听瞿菀儿一口道出自己的家世,反吃了一惊。她也是反应敏捷之人,回神之后,便忙笑吟吟的冲瞿菀儿行了一礼:“严曼真拜见瞿家姐姐!”

  迟疑了一下,她干脆一推风细细,道:“细细,你先说!”以毒攻毒,也许反有奇兵之效。

  在从凌青手中得到那本账簿后,风子扬不出意料的大发雷霆,一连逐出了好几个后院主事,闹得整个后院一时风声鹤唳,人人自危。第二日午时过后,后院各大主事更是纷纷遣了人过来风细细所住的小院,将这些年拖欠未给的诸样物事一一补全。风细细也懒得去看这些人的嘴脸,借着病重,将这事全权交了给嫣红处置。
  朗朗一笑,男子正欲开口时,远远的忽然传来阵阵呼喊:“公主……公主……”山间空旷,这声音便远远的传了开去,甚至引得回音回旋,阵阵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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