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枝(贵族学院文np)_云虚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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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枝(贵族学院文np)》

 陈季常犹豫了一会儿,想到月娥现在足不出户,怕是也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现在好友相邀,自然是要去的!。

  不出七娘所料,除了她离开了马府,身边有老夫人陪着以及沁雪已经被赶出府去了,一切就和前世一样。老爷回去杭城不久,马文才的一个同僚大喜,喜宴上一众舞姬翩翩起舞,马文才见到其中一人,便愣在当场,任酒杯中的佳酿倾泻而出,沿着手指滴在席面上。

  离开之时,代战目光狠毒地朝城墙上看去。而宝钏只是静静地看着代战被她的手下带走。

  再醒来的时候,我就被关进了精神病院。别人说我拿刀砍伤了自己的丈夫,幸好表弟赶来,否则,我的丈夫以及被我砍死了。别人都在感叹,说我年纪轻轻因为压力太大才会变成精神病,惋惜我,同情我,可怜我……更甚者,后来,张俭一直没有和我离婚,也没有过别的女人。他成了最痴心的丈夫,二十一世纪最好的男人。谁都不知道,张氏和花氏,张俭和花尹又做了什么勾当……而花尹的事情,原来我的舅舅舅妈早就知道。他们为了得到花氏,并没有告诉我这一切,反而当了他们的帮凶。我被自己最亲近的人送入了精神病院,而张俭成了人生最大的赢家。

  我草躯一震,他果然居心不良,想要长久地笑话于我!

  若说花拾经历的前几世,在后世都有相关的传说,但是,花拾对那些都是不熟悉的,反倒是如今身处的天龙八部,却是花拾完完整整看过的小说。然而,当初看的时候,最为关心的便是书中男主角之一契丹人萧峰与段正淳和阮星竹的私生女阿朱的爱情故事了。对于如今成为的刀白凤却是不怎么了解。

  “嗯。”显然是早就有人来禀报马文才了,所以他见到七娘的那一眼惊讶不过是奇怪七娘不在前院呆着,反而跑到这里来找他。借着微弱的灯光与迷蒙的月色,马文才打量了七娘一番,见七娘气色甚至比在将军府的时候还要好上一些,不由蹙起了眉头——七娘的孩子没掉的消息传来的时候,莺儿正有了喜脉,他对七娘的愧疚与一丝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情感瞬间被那喜讯冲淡。到最后……别院传来七娘发疯的消息,他只吩咐人好好照顾她,却不曾再见她,因为他如今要守着他的莺儿,他失而复得的莺儿,还有他们的孩子。
  如果放在从前,花拾也不一定能通过敖寸心的记忆便分析出这许多的东西。只是如今经历的多了,便能渐渐明白。想萧峰也是顶天立地的英雄,他的身边陪伴的是阿朱,那个可以包容他,理解他,支持他的又聪明又温柔的女子,所以,纵使他和她的爱情只是原著中短暂的烟花刹那,也足够绚烂,令人难以忘怀。至于她所参合进去的那一世,萧峰更是在失去阿朱前明白了她的重要性,他学会去为阿朱考虑,他依旧是那个英雄,却是一个懂得爱人的英雄了。那般羡煞人的美满爱情,方能令人生出“得成比翼何辞死”的感慨。

  而七娘虽说能保证马文才不至于昏庸到查不出真相,但是,有这人为她作证,她倒是能剩下不少麻烦!她立即对马文才道:“将军,画儿是莺儿姑娘的贴身丫鬟,这位公子却与七娘素未谋面,故而,您要相信他们二人谁说的话,您心中应该自有定数。”

  萧峰握了握拳头,像是经历了极大的痛苦。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轻声叹道:“……阿朱,我怎么会怪你?”
  “如果我没猜错,我出了王府,你就一路跟着了?”那天她和段正淳和离,段延庆许是疏忽了,便被她察觉到了迹象。当时段正淳只顾着心中感慨,倒是没发现的。

  七娘微愣,道:“沁雪?”

  薛平贵目光透着怒意,他一直知道代战的脾气说好听了是直爽,说难听了就是泼辣。他无奈回了大唐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王宝钏,可偏偏非但见了,还是这么狼狈的情况,现在又当着她的面挨了代战一巴掌……
  “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仙君道,“当年罗氏救下无名,结了一段因。但如果没有你,罗氏绝不可能与杨四郎和离。他们二人兴许一辈子都见不了一面,今世的因便来世结果。如今出了变数,今生必然会结果。只是,是缘是孽,一念之间。”

  两人纷纷道谢,与月娥又亲近了几分,又谈了一会儿诗词,喝了一些花酒。月娥起身告辞,那周王二人却是搂着一旁的姑娘动手动脚。月娥笑问:“时日不早了,两位兄长怎么还不家去?不怕家中嫂夫人担忧吗?”

  寒窑十八年,王宝钏你是否也悔教夫婿觅封侯?
  “你胡说什么?!”七娘猛地站了起来,目光直视着马文才。但一转眼她就想到了老夫人去做了什么……今天那些小妾来别院闹事,老夫人虽然将她们都赶走了,但是,她一定暗暗留了心,还瞒着她去将军府打听消息了!

  多日未见月娥,不料她的气色更甚从前,愈发的明艳动人。

  这样的杨四郎,她不想相认,相信老太君也不会认他。何必带到老人家跟前,让她伤心难过?!
  花拾一笑,道:“别这么说,我会觉得自己占了便宜还卖乖的。”

  眼瞅着宝钏提了裙摆就要下跪,苏龙赶紧虚扶了她一把。他刚刚进入营帐,看到眼前一幕,想的是那薛平贵将宝钏伤害的太深了,宝钏是为报复他,才将他压制住的。毕竟所有人都认为薛平贵死了,宝钏是凭着一股子信念来千里寻夫的,虽然得知薛平贵没有死,但这样的结果大概比死还令人难受。故而,宝钏今日的心情必然是一波三折,可见一斑。

  “……小九。”花拾看着他,问道,“我们这是在哪里?杨戬他们呢?”
  那天下着暴雨,狂风几乎将我连根拔起,暴雨打在我的身上,每一滴都做刻骨之痛。

  衣不蔽寒,食不果腹,然而王宝钏还是努力地去习惯了,这兴许也是因为一开始的一个月,薛平贵一直陪着她。那时,夫妻相依,如胶似漆,她也不觉得日子多苦。但后来,薛平贵离家,远赴西凉战场,寒窑中只剩下了王宝钏一人。

  “是吗?他本性风流,交的朋友又都是流连风月场所的人,没有这个宝带,谁又能保证没有第二个,第三个呢?”月娥轻轻摇头,一个人很容易受环境的影响,都说人以类聚,此言不假。如果不是陈季常交的都是那些朋友,月娥的计划也一定不会得逞。陈季常自己有错,但如果没有那些朋友的劝说,又怎么会和原身走到这一步?她又道,“更何况,宝带的孩子的确是陈季常的。”

  “嫂子性情真好。”秦葙蘅捋着垂在胸前的长发,道,“葙蘅与嫂子很是投缘,只可惜,葙蘅一个月后便要离开庐江。不知何时才能再与嫂子相见。”

  花拾无比地怀念过去的日子。哪怕是刘兰芝为焦母日夜勤作息,哪怕是王宝钏在寒窑度的日子,哪怕是罗氏女在边关度过的清苦日子……夜,终将过去。禽兽去上朝了,屋里留下病怏怏的花拾,或者说,应该叫她迎春,以及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的丫鬟——绣橘。

  她立即跑到老夫人身边。那嬷嬷正死死地护住老夫人,趴在地上,清晰可见她背部的血迹。七娘见老夫人惨白着一张脸,一双眼睛透着无尽的悲伤,坐在地上如同一只木偶。七娘只觉得心中一痛,扶了扶她的肩膀,唤道:“娘,你怎么了?你不要吓七娘……”
  那汉子说的声音很是响亮,即便花拾没有武功,也会听的一清二楚,眼前这情这景,可不就是萧峰误杀阿朱的场景吗?!花拾几乎没怎么考虑,立时就叫道:“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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