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狂妃:邪帝太腹黑_魔女们的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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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狂妃:邪帝太腹黑》

 列车长和列车员都在足够安全的距离等着他,脸上挂着耐人寻味的笑容,列车长迎上来,自然地和警长一起往前走,就像是刚才那一幕完全没发生,“所以,听说雅舒丹已经怀上了第二个小孩?”。

  “我艹,我们是什么,饥渴的色鬼吗,一边飚车一边要在车里来一发?”李竺一直在看后方来车,她已经隐隐能看到车影了,不过,追兵的确在那辆失控小车那里被阻挡住了,她一把将裤子撸掉——这是在最短时间内脱掉所有假体的方法,否则,即使脱掉了假体,宽大的衣服也照样会阻碍行动。

  但杀了人,就真的成仇敌了——

  至少应该是三五个,她希望能把一半人带走,虽然这也许不太可能。

  一阵风吹来,到底是冬天,李竺被吹得轻轻颤抖起来,像是忽然丢失了某种恒常的安全感,世界在她眼里变得更加险恶。她心慌意乱,随便找了个话题,分散着心中各种没来由的杂乱念头。

  在细碎摇曳的光影里,时间像是一瞬间被拉得很长,追兵迟迟没有转过弯角,而在这无垠的一秒里,她维持着怂而惊慌的姿态,怔怔地盯着树边的尸体,像是根本无法处理这么复杂的信息。

  “吉姆。亨特,26岁,就读于俄亥俄大学,Blahblah,他的内部评估报告上对性格的描述是,服从性好,适合执行战场扫荡任务,但经验不足……不过米兰缺了个人他们就先把他调过来了。往左走,远离内森的视野。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两个当地人正对她指指点点,和乔丹说个不停,一边说话,一边不断地去查看在水源边弯腰洗脸的傅展。

  李竺干裂的菱角嘴绽开一个微笑,她的表情依然毫无波澜,劳勃听出点味道,来回看着他们,K没理会她,而是聚精会神地望着李竺,审讯中气势至关重要,谁能压倒对面,谁就能掌控全局,而他正和李竺进行一场激烈的精神角斗。一进房间他就知道这活很棘手——她被抓了,可半点都不惧怕,这是最麻烦的一点,要么,就是她落网这整件事都是巨大阴谋的一部分,要么,就是她已经做好了去死的准备。

  但这很多很多血和死人正是区别,李竺是这样想的,她没说出来,但傅展看了她一眼,这一切就都在他的眼里了。
  意外的是,她的语气居然很真挚,傅展不禁笑了笑:早年把他猜忌到骨子里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么一天?

  李竺不禁微怔,“船在哪里?”

  傅展扬起眉,看她一眼,有一点点轻微的白眼,李竺嬉笑起来,他们在悠扬的钢琴声中凑近了亲密地低语,说的是中文,靠得很近,有音乐的遮掩,别人怎么都听不清,只看得到一对快乐的爱情鸟。两对老夫妇对他们遥遥举起酒杯,还有一对中年夫妻,欣赏地看看他们,又相视一笑,握着手向酒保续了两杯。
  “他就这么丢下你了?”这不合理,“我以为你们正处在热恋中。”

  傅展用眼神叫她别行动,放大声音,“什么事?火车怎么停了?”

  “Stayfoolish。”李竺帮他说完,她注视着洋面,船身些微颠簸,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金属味儿让她又有点想吐,夕阳也因此谈不上什么诗情画意,她也觉得有些好笑:从前也算是社会精英的时候,她从不关心这些问题,现在,她前途未卜,能否活到明天都是未知数,反而这时候才知道什么叫家国天下,才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人在这样生活,居然有人仍在那样生活。饥饿又无知,无知得甚至不知道该为自己难过,比起乔布斯喜欢的箴言里那轻飘飘的形容词,在刚果金淘洗泥沙的男童,在肮脏的手术床上张开双腿切除阴蒂的小女孩,在印度尼西亚的血汗工厂里缝衣的女童工,在沿海地带熬煮废电池的村民——他们更适合这两个单词。而决定这一切的并非是个人努力,仅仅是因为简简单单的国籍区别。大国与小国,就是这么简单。
  也许对员工很严肃,但乔瓦尼对地位相当的人异常热情,他尤其喜欢李竺,一边为他们收拾拎包一边约着下次,“说到达。芬奇,米兰的故事最多,我知道,意大利全境都在争抢他的历史,但——”

  男人是个麻烦,这多少在Y意料之内。如果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相识,傅展可能会是他欣赏的那种企业领导人,很狼性的那种——虽然他的履历很平凡,但从他的表现来看,傅展私下应该一直在锻炼身体,有基本的搏击素养,而且是个头脑清醒的聪明人。他们从机场溜走的手法并不新奇,但这份意识难能可贵。

  在一片咒骂声中,小组迅速调整重心,重新把那只全能的索伦之眼照向了佛罗伦萨的这片郊区,他们晚了几小时,但这没关系,组织的力量总是大于个人,一辆白色Minitryman也绝非随处可见的车辆,只要给出足够的关注度,总是能发现线索。比如说卫星图像,在这个区域内,只要Mini还在开,总是能被拍到照片里,如果他们换车的话,警察局也会接到车辆丢失的报警。
  “罗马。”

  “我怎么觉得什么国家都比这儿好啊,在这儿吸着雾霾——又没法走,离开北京怎么工作?顺义那里空气还行,但别墅太远进城不方便,唉,不说了不说了,喝酒。”

  “这个系统涵盖了全球范围内的通信终端检测,你是做电视剧的,POI看过没有?那里面有个机器,可以连上全球所有的摄像头,获得全球的电子邮件内容,并分析其中的关键字。棱镜系统大概就是它的现实版,然后还要再加上24小时绕轨飞行,精度可以照清脸的卫星。”傅展说,“只要你用手机打电话,它就可以定位到你是用左手还是右手握持。”
  “不像,更像是普通旅客。我们调取了最近的监控摄像头记录,这两名旅客到得比James要早,很明智的选择,是不是,如果不是James走进这个洗手间,他们已经成功地避开了这次政变中大部分的危险,不会被……慌乱的乘客踩踏,愤怒的政变者抢劫,和亲人失散——”

  但他的相信,却绝不会是一往无前的孤勇。而是充满了傅展特色的狡猾,资料当然是要带回去的,这份资料里有些内容也许极有情报价值,而剩余的一些扩散开来,能在新闻界造成撼天动地的影响。李竺大概能猜到他的动机——资料带回去以后会被怎么用,他们无法左右,也许会就此埋没,也许在背后追杀他们的主使人反而安然无恙,给盗火者一份拷贝,让他们去闹,更加两全其美。这个选择,左右逢源,看似是毫无底线,只出自利益考量——但李竺知道傅展的动机,知道他从没打算给盗火者留下什么,翻脸就翻脸,他根本疯得无所畏惧,这是在他看过内容后的突然决定,这是,他的一点相信。

  “真的会拿?”李竺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这一段环城高速,不但上口多,下口也多,前方500米就有个下口,李竺心领神会,手握枪支深深吸气,10、9、8、7、6、5——

  “谁插队了,我不就是往前站站吗?您放心,误不了您的事!”

  “只能这么办了。”
  劳勃就坐在门边的椅子上看着她,脸完全淹没在黎明前的黑暗里,他穿着衬衫和卡其裤,种种迹象都表明,劳勃受过很良好的教育,李竺不禁暗中揣测这样的一个人是怎么变成苏丹地区知名的地方军阀。他没有说话,只是久久地凝视着李竺,像是在下一个艰难的决定,而她坦然地等着,心知自己如果表现得忐忑焦虑,反而会令他降低评价。越是在危急的时候,人就越得依赖自己的人格魅力。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王霸之气——只是当然并非以小说重的逻辑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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